白簌簌淺淺一笑，輕聲道：“不需要求你，我有云影。”
蘇子墨的瞳孔猛地放大了。
住口！住口！住口！住口！
一千年以前，也是雲影，她也是倚靠了雲影！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一千年過去了，你要倚靠的人還是他！還是雲影！
眼睛一瞬間變的猩紅，蘇子墨手中逍遙扇光芒大盛，直直的刺出，他看到白簌簌眼神慌亂，手中的羅剎弓一劃，逍遙扇便直直的刺入了她的心臟。
“噗……”一口血，吐了出來，白簌簌捂住心臟身體搖搖晃晃好不容易纔撐住。
蘇子墨只覺得回過神來之後，手已在她胸口之處。扇子……整個落入了她的胸膛。
蘇子墨瞳孔放大，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所做的。
他……那麼愛她，竟然因這愛生出這樣的恨，對她下了如此重的手。
月色下，她仰起了頭，黑色的發垂落在地，紅眸妖異，眼角那眉淚隨痣分外動人，她笑着說：“沒用的，刺穿心臟，我也、我也死不了。”
蘇子墨心如刀割。
罷了吧，如何能看讓她死在自己手上，他是這世間最希望她活下去，最希望她快樂的人啊。
就放她走吧，既然她已經不愛自己了，自己至少要在最後的時候，找尋回一點尊嚴。
笑起來，桃花眼微眯，蘇子墨點頭：“是啊，因爲是你個魔，所以就算是心臟被刺穿，也死不了。你走吧，帝都不歡迎你這種魔物。帶着地底下那骯髒的魔物，走。”
他鬆開傷口，扇子留在了她的胸口，白簌簌多想擡起手來撫摸一下他那滿是自己鮮血的手，爲他擦拭掉那上面黑色的血液。
他一定會覺得那血……很髒吧。
蘇子墨，我並沒有想要髒了你的手。
頭也不回的，蘇子墨走回了王府。他的心痛，他會留着自己去舔舐，去撫慰，他不想被現在的她看到。
雲影慢慢的走到她身後，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將她抱入懷裡。
“對不起，現在，要開始了。”
白簌簌點頭，握住扇子，狠狠的將它拔出來。血液飛濺中，黑色的氣體從地下涌動上來，衝入她的身體。
白簌簌握住雲影的手臂，身體承受住巨大的痛苦，卻是一動也不動，一聲也不出。
雲影明白，她不想要蘇子墨知道分毫。
對於蘇子墨，她所付出的太多太多。
這個女人，這輩子大概只會爲那一個人這般的犯傻吧。
當妖月漸漸消退了顏色之後，白簌簌終於安靜了下來。雲影將尚且虛弱的她，抱入了馬車，白簌簌靠在他身上，輕聲道：“走吧，我們去看落雪爲白。”
………………
一路到了天山時，白簌簌的身體纔好一些，雲影不停的給她用血，他總算是有了些精神
看到雪山的那一刻，白簌簌的心情似乎好了起來，笑容滿面的看着雲影道：“雲影、雲影，我知道這裡有個很溫暖的地方，很神奇的，四處都開滿了花，但是卻能看到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