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室裡聚滿了人,卻靜的像是一個人都沒有,徐雲、易廷軒、安妮等八部衆的高層們都靜靜的站在牆鏡前面讀-_)
其實所謂的‘牆鏡’是一面牆,隔開了裡外兩間房,外蒙是觀察室,裡面纔是刑房從外面往裡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裡面的情景,從裡面往外看,只有一面漆黑sè牆壁
此刻,徐雲等人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牆鏡上‘播放’的畫面,聚jīng會神,像是施了定身術的木偶,就連狄成的到來也沒有引起注意,繼續癡迷的看着裡面的情景
一牆之隔的刑房是個四四方方的方形,四個牆壁都是深邃幽冷的漆黑sè,黑的泛冷、黑的心慌,裡面空空蕩蕩,只有一張鋪着白牀單的牀,一個吊在牀上面的燈讀空空蕩蕩,冷冷清清,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置身其中就像躺在了黑暗的異次元空間
病牀上,是個赤身**的壯漢,雙手雙腳、膝蓋、腰身,各個可以活動的部位都被*的繩索纏繞,連腦袋也被兩個鐵片擠壓起來,男子體型壯碩,滿是隆起的肌肉,即便是躺在那裡,也有種剛猛的力感
病牀邊,穿着白大褂的嚴綬靜靜的站着,從頭到腳包裹起來,只露着兩個眼睛,像是個白sè的幽靈,多少有幾分房中壽的感覺
空曠清冷的房間裡,無論是那個男子,還是嚴綬,都是一動不動,像是陷入沉睡
一種靜,一種令人心慌的靜
狄成仔細的觀察,靜靜的等待,可……還是不動,裡裡外外,所有人都沒有任何活動的跡象,就連呼吸都像是停止
“你們……”終於,陳虎忍不住悄悄出聲
房間裡的人們同時一驚,從沉靜中清醒過來,看見是狄成他們時,都尷尬的笑了笑:“成哥,你回來了”
“嚴綬在做什麼?玩兒心理研究?”狄成感覺有些滑稽
嚴綬平時粗魯野蠻,留着光頭,刺着紋身,吊兒郎當偷jiān耍滑,沒有半點門主的氣概和風度,單爲了形象的問題,狄成沒少批評他今天忽然看見嚴綬穿上白大褂,帶上白口罩,學術專家般站在那裡,狄成忍不住感覺好笑**讀!*
“玩兒jīng神酷刑”人羣裡傳出個聲音,狄成這才發現長孫千文也在裡面
“你忽視了一個人才”葉婉彤妖嬈的臉上露出幾分笑容,那種驚心動魄的魅惑讓不少人暗暗咧嘴,他們倒是很想欣賞下美女,可這份美……讓他們有些招架不住真怕多看幾眼後下面起反應,再要是被人看見了……可就沒臉在天門立足了
“jīng神酷刑?怎麼個玩兒法”狄成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長孫千文微笑着解釋道:“這種刑罰叫做水刑,傳承自古代,一直被視爲最具折磨xìng的刑罰,放在現代,叫做……jīng神酷刑,通常在拷問或罰刑時使用
受刑者被綁在一平臺上,頭上掛著一個水袋,水滴一小點接一小點、很慢很慢的滴淌在前額眉心上,應不難想像整個執行過程,似乎十分輕柔,其實這刑罰目的並不在於身體上的折磨,而是jīng神折磨,比體罰恐怖
由於水袋出水口非常細小,水滴滴出的時間十分慢受刑者身處漆黑的刑房,沒有聲音、沒有sè彩,心神不由自主地集中在水滴上
因爲水滴的連續不斷的規律,使人能預測到下一滴水的來臨,jīng神會不禁的緊張,直到水滴落下每當滴完一滴便能輕微獲得一刻緩和,但轉瞬間又回覆緊張狀態讓神經處在緊張和鬆弛持續不斷的變換中,開始沒有什麼感覺,慢慢的會出現煩躁、不安,時間愈長,就會出現大起大落的心理狀態另外,因長時間被綁著,動彈不得,密室幽閉症也會出現,意志再強也都會有耗盡的時候
一旦意志崩潰,相當於jīng神瓦解,一種深層次的恐懼會隨之蔓延,隨着水滴的持續不間斷的衝擊着心理防線所以,這項折磨輕則使人jīng神jīng神錯亂,嚴重的可導致瘋狂或死亡
“真這麼玄?”陳虎撇撇嘴,真有些不太相信
“不是玄,是jīng神層面的折磨,不是**,而是jīng神千萬不要小瞧了這種水刑,它能把一個活人摧殘的變成瘋子,越是堅強的人,堅持的時間越久,承受的痛苦越大,也越是容易死亡這種類型的折磨比一寸寸的敲碎你的骨頭爲痛苦要不,你去試試?”
看着裡面靜的讓人心慌的環境,陳虎連連搖頭他寧願相信是真的,也不願意去嘗試嘗試
正在這時候,病牀上的人忽然開始扭動身體,慢慢的,瞳孔放大,滿臉驚恐,扭動幅度越來越大,掙扎的越來越狠像是突然覺醒的野獸,受驚之下開始發狂發瘋無奈身體被死死捆縛,緊緊的纏繞在石牀上除了肌肉和繩索在抗爭,根本沒辦法移動分毫,包括他的腦袋
水滴的度仍舊沒有變化,還是那麼……一滴……一滴……一滴的流淌在額頭處,繼續摧殘着他的意志力
壯漢的掙扎越來越強烈,繩索死死的嵌進肉裡,猩紅的鮮血順染紅了繩索,順着傷口向下滴淌可來自jīng神層面的恐懼去螞蟻般在全身蔓延,他害怕、他驚恐、他想逃避,所以繼續拼命地扭動身體
水流在滴淌,鮮血在流淌,jīng神與**的雙重痛苦在瘋狂地吞噬者他的jīng神
這種折磨像是一個魔鬼在吸食者他的靈魂,一點,一點,一點的撕咬、嚥下
嚴綬不爲所動,饒有興致的觀察着壯漢,甚至還拿出紙和筆在記錄着什麼
見時機差不多了,安妮擺手道:“切斷水源,適可而止通知嚴綬,給點教訓就行,不要把那人弄死了”
“那人是誰?”陳虎咧咧嘴,多少有些相信了,如果不是真的痛苦,絕對不會那麼瘋狂地自殘
“他從哪學的?”狄成忽然發現還真小瞧了這個‘痞子’,不聲不響的給自己來了個驚喜
“鬼知道”蕭風和孫琦聳聳肩,表示不清楚
“這是個技術活,看嚴綬熟練地程度,應該是練習過很多次,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的絕活”彭侯眼裡放着亮光,像是貪吃的蛇看到了肥嫩的老鼠“地牢缺個管事的,要不,讓嚴綬過去試試?”
狄成選擇無視,道:“審訊的結果出來了?”
安妮道:“你們進攻的那個部落名爲查訖部落,是鐵騎部落的輕騎兵總營,你俘虜的壯漢叫蘇赫巴獸,是查訖部落的頭領金髮男子名爲特洛克,是個特訓教官兼觀察員,來自……戰斧他受命常住查訖部落”
“戰斧”狄成雙眸微微凝縮,還是老對手
“早在一年前,戰斧就已經和鐵騎部落聯合,雙方已經達成了合作協議,由戰斧派遣優秀教官幫助鐵騎部落訓練騎兵,在中心區域設立反間諜屏蔽系統,並派駐武裝部隊,關鍵時刻協助鐵騎部落向入侵者發動進攻作爲回報,鐵騎部落需要配合戰斧部隊執行任務,頻率沒每月一次,當月兌現,隔月不算,不會累加
呼倫貝爾的那場襲擊,是戰斧和鐵騎部落的配合進攻,也是他們第一次大型合作,共計動用了兩千武裝部隊,五千騎兵部隊半月前的基地襲擊事件,則是鐵騎部落的單獨行動,戰斧只是負責提前破壞了基地的激光防禦體系”
“他們爲什麼會聯合?爲什麼會襲擊呼倫貝爾?”狄成眉頭緊皺,‘戰斧’、‘鐵騎’聯合?兩大王族勢力開始聯合?一個是jīng銳武裝部隊,一個是騎兵部隊,現代與原始,紀律與野蠻,剛猛與剽悍,簡直是‘黑白’類型的完美搭配
怪不得能夠把呼倫貝爾摧毀,兩大王族的力量,絕對不能小覷
可……戰斧無緣無故襲擊呼倫貝爾做什麼?
“特洛克只是特訓教官,並不清楚這種機密事件他只是負責訓練,負責執行命令”
“蘇赫巴獸是查訖部落的族長,他知道些什麼?”
“鐵騎部落共分七個部落,平時散落在各個區域,繼續過着原始的遊牧生活,單獨接受戰斧教官的特訓但近幾年以來,鐵騎部落的融合xìng越來越強,也誕生了主宰般的君王**制度,七大部落以拉克什部落馬首是瞻,部落頭領爲……帖木兒他也是鐵騎部落的真正領袖年紀輕輕,卻雄才大略,深得各大部落的擁護和尊敬”
“戰斧和鐵騎的聯合,是帖木兒提出的?”狄成心裡暗歎一聲,果然,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物極必反,野蠻的盡頭終究會出現睿智的因子
“是”長孫千文接替安妮輕輕點頭,簡單的動作,印證了狄成的猜測
於小天道:“不是個好消息,但……會很有意思”
狄成閉了閉眼,道:“繼續審訊,儘可能多的套出有用的信息這段時間加強防禦,做好隨時可以迎戰的準備查訖部落被毀,鐵騎部落可能會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