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那麼厲害?”
“當然了!京城中三個最厲害最有名的產婆,也都頂不上她這個會開膛剖肚之術的。”
“什麼,開膛剖肚之術,你說明月公主生了小公子,是開膛破肚產出來的。”
“沒錯,就是你方纔說的,躺在五王爺的懷裡那個死女人給明月公主開膛剖肚的。”
“那明月公主怎麼樣了?明月公主被開膛剖肚,她還能活得成嗎?”
其實不少人關注這個問題。
“當然活得成了,目前母子平安呢,剛剛出生的小公子,好生可愛的。”
於是有人唉嘆道:“那女人這麼厲害,難怪她有這個福氣被五王爺抱着走。”
“唉,也不能怪人家命好,人家確實是有才……”
“就是!”
花似錦軟在趙煊懷裡,她身體不舒服,眼睛閉着,耳朵的聽力卻格外地靈敏,因此這一路下來,張府婢女們的各種小聲議論,她統統都聽到了。
內心真是各種哭笑不得。
這一幫婢女們,看着趙煊只看到了這個男神的耀眼光芒,卻壓根就沒有想到過,趙煊越完美,就越不好駕馭。
當然,在這個男權主義的朝代,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庸之物,從來只有男人駕馭女人的份,哪有男人被駕奴的?
這個朝代的女人,喜歡被男人駕馭,而花似錦卻明顯帶着現代的思想印痕。
這也許是爲什麼這個朝代的女人都追捧神勇又帥氣的五王爺。而花似錦卻從來沒有把五王爺列爲假想夫婿的原因,把他假想爲情人倒是有過。
馬車上,趙煊看着花似鐵掖緊厚披風縮作一團,他於是皺着眉問:“怎麼了?還怕冷嗎?”
花似錦點了點頭,連說話都感覺沒什麼力氣了。
趙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額頭的溫度燙手得很。再看花似錦瑟瑟縮縮地在發抖,嘴裡喊着冷,他只得把她抱過來,把她環摟在懷裡,以親密無間的姿勢,用自己的身體給花似錦取暖。
等回到了德王府,趙煊又是一路抱着花似錦,全然不理會整個德王府所有僕人驚訝的目光,坦然地抱着她直奔靜荷居。
趙煊把花似錦放回牀上去,幫她把被子掖好之後。
花似錦一把抓住趙煊的手,虛弱地說:“王爺,請叫廚房給我煮一碗紅糖薑湯過來。再叫燒火的幫我燒一大桶薑湯水來。”
“好。本王這就去叫,你好好躺着。”趙煊這會兒絲毫不介意,花似錦把他當成傭人使喚了起來。
他不但不介意,他還忽然覺得,原來照顧一個人,被她使喚,也是種幸福。
花似錦喝過紅糖薑湯,泡薑湯之後,頓時覺得整個人終於有了那麼一點精氣神。
她泡過薑湯浴之後,躺回牀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花似錦睡到半夜醒來的時候,朦朧間,只見自己的牀邊坐着一個人,她先是嚇了一跳,定睛看時,竟然是趙煊。
趙煊坐在她牀邊的一張榆木小凳上,左手支着額頭,眼睛閉着,竟然就這樣睡起覺來。
花似錦萬萬沒想到,趙煊會這樣坐在她的牀頭守着她,她於是在腦海裡拼命地回想起來,她方纔睡覺的時候,到底有沒有什麼不雅的睡相,正好落入趙煊的眼裡。
聽人說她的睡相不太好,可千萬千萬不要被趙煊看到,否則就太丟人了。
花似錦不知道的是,她如此在意自己的睡相沒有沒被趙煊看到,其實她已正逐漸陷入趙煊的泥淖裡,只是她不自知罷了。
花似錦動了動,她翻個身,她想面對着牀內,她可不想趙煊一睜眼,就正好看到自己的臉龐,一想到自己的臉有可能被人盯着,她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不料,她只是輕輕地動了動,趙煊卻即刻就醒了。他驀地睜開了眼睛,盯着她看。
花似錦想要翻身卻來不及,只得對着趙煊咧嘴一笑,問道:“王爺,天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會在這兒?”
“你一直髮燒,本王不放心,所以在這兒守着你。”趙煊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去探了探花似錦的額頭,欣慰地說:“嗯,總算退燒了。”
花似錦有點過意不去,“王爺,我已經退燒,您也早點兒歇着吧。”
“嗯。”趙煊點了點頭,“折騰了一天,本王還真是有點累了。”
花似錦善解人意地說:“王爺早點歇息吧。”
“好,本王這就歇息。”趙煊一邊說,一邊自己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花似錦瞠目結舌地看着正在解開腰帶的趙煊,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王、王爺,你、你這寬衣解帶的地點選得不對吧。”
趙煊勾脣淺笑起來,“怎麼選得不對呢?”
花似錦燒退了,卻仍一陣臉紅耳熱起來,“這裡可是靜荷居,我的寢室,王爺你、你、你在我這兒寬衣解帶,合適嗎?”
趙煊臉上的笑痕更深了,“今日從張府到德王府,本王一路抱着你招搖過市的時候,你爲什麼沒說不合適呢?”
那個時候她發着高燒,頭重腳輕的,渾身無力,她哪還有心思去計較這個!
見花似錦無言以對,臉上一副閨譽即將被毀的焦慮,他心下發笑,變本加厲地脫得只剩下了白色中衣,接着他掀開被子,就這樣挨着花似錦睡下。
花似錦這一驚非同小可,天哪,她難道就要這樣被五王爺給睡了嗎?五王爺註定未來是個擁有三妻四妾的骯髒男人,她纔不要從了他。
因此她一下子急眼了,“霍”地一聲她坐了起來,縮到牀裡面去,在牀上找一個離趙煊遠一點的角落,戒備地看着趙煊。“王爺,您若是喜歡睡這張牀,那麼屬下讓給您睡就是。屬下到別處去睡。”
趙煊側身躺在牀上,優雅地用手支着腦袋,對她說:“你哪還有地方睡,你的靜荷居里面,只有你這一牀被子罷了。”
花似錦沒想到趙煊會這麼瞭解靜荷居的情況,沒錯,靜荷居的確只有這麼一牀被子,那牀舊的被子剛剛被她扔了,還來不及叫人再打一牀新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