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雨等人看到小白將小白豬從樹幹上拱到地上,全部都驚呆了。
最先回過神的,是黎戩!
他將猛朝慕容秋雨身上親暱的拱來拱去的小白狠狠推開,語氣不悅的斥責道:“滾遠點兒!”
慕容秋雨現在懷孕了,要時刻注意才行。季廣說過,小白到底是個動物,終日在外面,身上會有跳蚤和奇怪的蟲子。
黎戩可不想慕容秋雨受到半點可預見的傷害!
小白被黎戩推開訓斥了,很不高興的嘶嘶出聲。
“一邊兒涼快去!不然把你剁成八塊兒醬馬肉吃。”黎戩黑沉着臉,對小白各種嫌棄。
小白朝慕容秋雨可憐巴巴的看過去,久久沒等到慕容秋雨的憐愛,傷心的轉身離開了。
當然,像它這樣跟黎戩鬥了很多年快要成精的馬,即便走也要走的瀟瀟灑灑,力爭給敵人添添堵。
它在轉身的時候,長長的馬尾很不客氣,並且很故意的朝黎戩臉上掃過去。黎戩沒防備,被掃了個正着。
“阿嚏!阿嚏!”馬尾毛掃過黎戩鼻子,害他受癢連打了兩個噴嚏。
小白得意的翹着馬屁股,蹦躂蹦躂跑開。
黎戩捏着雙拳,憤聲對風雨雷電下令:“去,把那個畜生的尾巴給我剪了!”
蹦躂噠跑開的小白聽到黎戩這話,嚇的即刻沒命逃竄,跑的那叫一個快,令人望塵莫及。
“哈哈!你真能耐,跟一匹馬也能鬥一鬥!”慕容秋雨笑眯眯的總結出聲。
腦子裡,飛快閃過雷同的畫面。同樣是在馬場,同樣是黎戩和小白人畜鬥,她在一旁嗤笑黎戩……
慕容秋雨暗暗捏緊雙拳,不由自主的晃了晃頭,很想憶起更多畫面。
“秋雨,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黎戩眼見慕容秋雨這反應,擔心的將她擁在懷中噓寒問暖。
慕容秋雨低聲失笑:“我沒不舒服!哪有那麼嬌貴啊?”
黎戩見慕容秋雨面色無恙,這才安下心來。
這個時候,兩人忽聽凌瀟瀟歡笑着喊道:“快看那隻豬!”
黎戩和慕容秋雨聞聲,目光朝凌瀟瀟指着的方面看過去。卻見之前從樹幹上掉下來的小白豬如風一樣朝小白追過去,然後兩隻前蹄緊緊攀附住小白的一條馬腿。
小白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陣勢,嚇的後腿一彈,直接將小白豬踢飛出五六米遠。
“噗!”饒是黎戩,都被這畫面逗笑了。
真的是太美,美的讓人神醉!
小白豬被小白踢飛後,哼哼唧唧的在原地叫了幾聲。小白高傲的俯視它,一副警惕防備的樣子。
果然,下一瞬,那隻不怕死的小白豬再次呼嘯生風般的朝小白衝過來。
小白前蹄有節奏的在草地上吧嗒吧嗒的點着,在小白豬靠近它的那一刻,猛的擡起右前蹄,在半空畫了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重重的踢在了小白豬的豬頭上。
“嗷嗷!”小白豬再次英勇被踹飛倒地,痛的哀嚎大叫。
可是,令所有人感到無語的是,這隻小白豬竟然頓了一會兒後繼續朝小白衝了過去。
這次,它學聰明瞭。在小白擡起前蹄踹它的時候,縱身一跳,前爪後爪齊齊派上用場,將小白的馬腿熊抱住。
小白驚的嘶嘶直叫,可是任它又踢又踹,小白豬四隻豬蹄就是緊緊的纏在它腿上不掉下去。
於是乎,馬場碧綠的草地上,一大一小兩隻白白的畜生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奮戰。
小白的目的是將纏在它腿上的,死沉死沉的小白豬甩掉。而小白豬的目的是緊緊抱住小白的馬腿,死也不要鬆開。
“哈哈哈!這隻蠢豬一定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凌瀟瀟指着掛在小白馬腿上的小白豬爆笑出聲。
黎戩,黎焰還有慕容秋雨很認同凌瀟瀟這番說辭!
恕他們無能,實在看不明白那隻蠢豬想幹什麼。
一番糾結的奮戰後,小白身心疲憊的摔倒在草地上。而那隻蠢豬,還堅持不懈的緊緊抱住小白的馬腿,一刻不肯鬆開。
“七爺,恕我多嘴問一句,那隻豬……是母的嗎?”凌瀟瀟揚手指着掛在小白馬腿上的蠢豬,張口詢問出聲。
黎戩‘嗯’了聲,“是母的,有問題嗎?”
凌瀟瀟笑的邪惡,“嘿嘿,沒問題!我只是覺得,我有種看到了跨越種族的愛情的即視感!”
“……”一句話落地,成功接到了無數雙鄙夷的目光。
凌瀟瀟見大家都目光鄙夷的看着她,狐疑問道:“你們幹什麼這樣看着我?難道你們都在質疑我的話嗎?”
黎焰伸手捏了捏凌瀟瀟,嘴角直抽,“行了,你少說兩句吧,還嫌不夠丟人吶!”
給豬馬亂點鴛鴦,他的女人也是蠻拼的!
凌瀟瀟瞪了黎焰一眼,語氣堅定的說:“我怎麼丟人啦?要說丟人,也是你們這些沒見識,不懂愛情是可以跨越種族的傢伙丟人!”
她頓了頓,掰着手指說道:“怪物史萊克裡面,男主角史萊克是一頭綠毛怪物,可是他最後與美麗的公主相愛了。
而裡面打醬油的配角噴火龍和一隻嘴賤的驢子相愛了!怪物與人,龍和驢子,這些都可以相愛,爲什麼小白這匹馬不能跟那隻蠢豬相愛啊?”
凌瀟瀟滿臉‘你們這些愚蠢的地球人根本什麼都不懂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的表情,真是鄙視的不要太狠太毒辣。
對於凌瀟瀟這番說辭,別說黎戩和慕容秋雨聽的雲裡霧裡了,就連身爲丈夫的黎焰都一個字聽不懂。
史萊克是神馬?不知道!噴火龍是神馬?依舊不知道!
凌瀟瀟覺得每次她說現代的事情沒人能聽懂時,內心就會強烈地想念唯一的老鄉季廣。如果季廣在這裡,他一定會明白她說的話,並且贊同她的觀點。
哎!跟這些古代人在一起,怎麼說都是有代溝的呀!
此時此刻,被凌瀟瀟在心中想念的季廣,正與燕流雲在寢宮裡商討怎麼以牙還牙對付兩人共同的師父毒醫聖手。
“雖然事情已經發生,成爲既定的事實。但是想到我們被那老頭子算計,心裡就不爽!”季廣咬牙切齒的表態。
燕流雲有些糾結,說實話,她內心並不想追究毒醫聖手的責任。因爲如果不是毒醫聖手給她和季廣創造了機會,她現在哪有可能這麼速戰速決的拿下季廣啊?
季廣眼見燕流雲不表態,眸光一點一點的眯緊了。看的出來,燕流雲沒想追究毒醫聖手的責任。
但是如果燕流雲不追究毒醫聖手的責任,季廣一個人也萬萬不敢找上門。因爲……他不會武功,但是毒醫那老傢伙……會!
所以,季廣覺得只有拉上同樣會武功的燕流雲,才能成功應對毒醫聖手。
他好言相勸道:“流雲寶寶,你別猶豫了!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想着,要不是師父促成,咱們還沒機會在一起呢!”
燕流雲點頭,不否認這個事實。
季廣又道:“但是你有沒想過,他這是在拿我們的生命試藥啊!萬一期間發生意外,我們死了呢?”
燕流雲嘴角抽搐,“可是,咱們這不是沒死嗎?”
“……”季廣嘔血,覺得燕流雲腦子有一點點兒問題。
他不死心,繼續引誘道:“流雲寶寶,你說你從女孩子歷經洞房花燭的洗禮變成女人,這是多美妙的事兒?
可是,就因爲那老傢伙,你什麼感覺都沒體會到,你不覺得虧嗎?你心裡難道不憤慨嗎?”
燕流雲抿了抿脣角,傻傻搖頭,“不會啊!這次沒體會到感覺,下次我們那樣那樣的時候,我再好好體會唄!”
“……”季廣兩口血噎在嗓眼兒,覺得燕流雲的腦子不是隻有一點點兒問題,而是有很大的問題。
他深吸一口氣,腦子裡努力想燕流雲最在意的東西。
終於,他靈光一閃,激動的對燕流雲說:“哦,對了,還有呢!咱們也不知道那個藥對身體有沒有害,萬一有害你說你肚子裡的兒子怎麼辦?咱們要還是不要?”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呢!”燕流雲終於被季廣引誘成功。
她最在乎的,除了眼前這個嘴賤的男人,剩下的可不就是肚子裡不知道有沒有影兒的兒子麼?
她猛的拍桌而起,對季廣催促道:“不行,這絕對不行,抄傢伙,咱們去找那老傢伙算賬!”
季廣噎在嗓子眼兒的兩口老血終於安心的吞回了肚子裡!
還好,他總算沒有浪費脣舌,到底是說通了燕流雲。
燕流雲是個風風火火的女人,她拉着季廣一路呼嘯着衝進了燕赤誠和毒醫聖手暫住的寢宮別院內殿。
燕赤誠和毒醫聖手正坐在桌前茗茶,看到燕流雲和季廣殺氣騰騰的衝進來,嚇的雙雙僵住,手中的茶杯險些砸掉到地上。
燕流雲一馬當先,衝到桌前猛地揚手一拍。
“啪”的一聲巨響,檀木桌子生生被她裂成兩半,嚇的燕赤誠和毒醫聖手雙雙丟了手中的杯子。
季廣在一旁看到這一幕,驚的直吞口水。
臥槽!這女人這麼暴力這麼強……
他還以爲之前她將他踩在腳下已經很暴力很強悍了,原來是他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一想到這麼吊炸天的女人以後就是他的老婆了,季廣心驚之後,暗暗覺得這感受……還不賴啊!好像瞬間腰板都變的挺直起來了有木有?
燕流雲居高臨下看着怔坐在椅子上的毒醫聖手,臉上一點一點的勾起讓人心顫的笑意,“師父,你昨晚跟我和季廣下的藥,都是什麼成分呀?”
毒醫聖手聽到燕流雲這話,急忙解釋道:“流雲,廣兒,你們兩個誤會我啦!昨晚那事兒不是爲師做的,是有人把爲師的藥偷走了,把黑鍋扣爲師頭上了!”
燕流雲一聽這話就火大了。
她猛的又拍一下桌子,將原本裂成兩半的桌子直接拍碎。
“誰要聽這個?”燕流雲一手扯住毒醫聖手的衣領,急聲質問道:“你只管告訴我,你昨晚的藥有沒有毒份,會不會傷到我肚子裡的寶貝兒子就成了!”
毒醫聖手驚的豁然瞪大雙眼,與一旁同驚訝的燕赤誠齊聲問道:“寶貝……兒子?流雲,你一夜就被季廣搞大肚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