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連十天,蘇淺眉足不出戶安心養病。趁着養傷,她將這王府情況基本溫習了一遍,藉助腦子裡僅存的一些片段來將一些事情理了一遍。這個前身自從入府,似乎和府裡的各色男女頻繁過招,屢敗屢戰,屢戰屢敗。
不過令她驚奇的是,這具身體的容貌真是出塵脫俗,閉月羞花,比之前的兩世都要美上若干!只是本尊似乎不善於保養,終日濃妝,將這傾城容貌遮掩了,濃度頗大的鉛粉將她的皮膚弄得幾乎不忍直視!所以,這十天來她想盡辦法亡羊補牢,今後要是不出意外,自己就要和這身體相伴,不能未老先衰了。
這日,陽光明媚,蘇淺眉打算出去走走,不過看看女主的衣衫基本都是寬大嚴謹,色彩暗淡,於是她命秋月--目前就這個從孃家一路跟來的女子可以用--去買點衣料回來,自己親自動手裁了兩件衣衫,簡潔大方卻不失灑脫。
蘇淺眉站在鏡前,看着鏡子裡面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上着月白上襦,下穿淺紫色散花齊胸長裙,外罩石青色半背,滿意笑了笑,對秋月道:“走,出去轉轉。”
主僕兩人正要出門,忽聽外面一個女聲陰陽怪氣的響起來:“真是蟑螂的命,打死還能活轉,不過現在就像老鼠一隻,鑽在洞裡不敢出來了!”
“王妃,是郡主。”秋月臉色不由變了,這個郡主更不是省油的燈,每一次都讓她將王妃整得一塌糊塗。
蘇淺眉聽外面不是善茬,便停下腳步,她知道門外之人很快就會進來了。
果然,門簾一挑,兩個女人在五六丫鬟、嬤嬤的簇擁下進來,一個清麗高挑,一個秀色可餐;一個高傲,一個目光充滿探測。那個秀色可餐的女子看了清麗女子一眼,似在暗示什麼。
“怎麼,又活過來了?”耶律雅上下打量着蘇淺眉,目光充滿了鄙視與不屑,“我以爲這幾天沒有動靜,這裡已經是靈堂了呢!”
對方的來意很明顯,就是挑釁來的,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敢這樣光明正大的上主母院子找茬?
這幾日的情況瞭解,蘇淺眉知道這位就是府裡最受**的郡主耶律雅,而身後那位是自己前身帶過來的陪嫁丫鬟,被老王妃或者是這王爺看中,反正現在是耶律濬的妾。
蘇淺眉勾脣一笑,拿出錦帕輕輕擦了擦脣角,迎上對方緩緩道:“郡主是來拜祭本妃的?那恐怕你要失望了,本妃活的很好,暫時沒有什麼性命之憂,要是你閒來無事,想要給本妃跪下磕個頭,本妃沒有意見。”
說完,蘇淺眉走幾步,坐在梨木圈椅上,翹起二郎腿,手裡捏着錦帕,含笑望向對方,這個動作很隨意,是男子常用的動作,女人這樣,簡直是逆天了。
耶律雅愣了一下,又看蘇淺眉沒有氣得發抖,而且含笑間說話夾槍帶棒,心裡一驚,今日的她怎麼和之前不一樣了?難道是被哥哥打怕了,不敢和自己造次?於是她呸了一口,伸手嬌斥道:“好不要臉的踐貨,這個王妃的名號你也敢說得出口!你的陪嫁丫鬟都比你入我哥哥法眼,你還好意思一口一個本妃,真真羞死人了!我若是你,早一頭撞死了!”
蘇淺眉懶懶伸手將耶律雅的手緩緩擋向一旁,冷笑一聲:“本妃爲什麼不能說出口?這不是事實麼?堂堂王爺飢不擇食地和我的二等丫鬟上**,你認爲是本妃不入他法眼?還有,我再怎樣,也是這王府的王妃,你再自視甚高,也不過是個外人!本妃看你年紀差不多,該找人家的時候了,若想以後可以順利回來省親,你最好給自己留後路!”
“你這個賤婦!”耶律雅氣憤之下另一隻手用了大力朝蘇淺眉的臉上扇去,“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竟敢和姑奶奶叫板,忘了往日我怎麼修理你了!--你們給我上!”
她最後一句話朝後面的丫鬟、嬤嬤們發出了命令!衆人早挽起袖子等着了,見主子命令了,馬上就要上前圍攻蘇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