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所以運河之上早已恢復了寧靜,只有幾艘畫舫停靠在河灣,隨着流動的河水,微微起伏,稍稍辨別了方向,徑直朝最高的一座畫舫掠去。
剛一靠近,便觸動了防禦法陣,不過這對於現在的吳易來說,完全是小兒科,大手一揮,一道純陽真火直接打在陣眼之上,防禦光罩在頃刻之間土崩瓦解,裡面立即飛出四名青衣小婢,手持長劍,速度還都不慢,顯然察覺法陣被毀,以爲受到了襲擊,第一時間出來禦敵。
“當……當……當……當……”清脆的敲擊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分外明晰,吳易手持邪刃,身法猶如鬼魅,輕輕巧巧的盪開了四柄長劍,往船艙深處掠去。
“誰活的不耐煩了,敢闖本姑娘的香閨?”船艙之中傳出一聲輕叱,香風鼓舞,粉色元力化爲兩道彩虹,穿插交錯,朝着吳易蜿蜒而上,看似柔弱無力,實則暗藏殺機。
吳易不閃不退,雙手微微顫抖,在身前形成一個元力渦旋,那兩道粉色元力被巨大的吞噬力干擾,不由自主的沒入了渦旋中心,剎那之間,不見了蹤影。
“不過一個月不見,實力又有大幅增長,看來你也不盡是風花雪月,暗地裡下了不少功夫啊!”吳易收回雙手,忍不住讚歎道。
“原來是你這傢伙,想想也是,除了你之外,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打攪本姑娘的清修,真是討厭的很!”慕容曉曉這才感應到吳易的氣息,一臉不高興的埋怨道。
吳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解釋道:“實在是有急事要請你幫忙,纔有些唐突,你可別生氣,這次算是我欠你的,以後一定找機會補償。”
“補償?除了你這身子,其他的本小姐都看不上,可偏偏我看上的,你又捨不得,哪什麼補償我?不過又是忽悠我而已。”皇甫玉貼到吳易身邊,眼珠子‘不懷好意’的打量了吳易一眼,吐氣如蘭,如同一隻靈巧的狐狸,俏皮而魅惑。
“那個……你先把這個穿好,咱們再說補償的事情,行嗎?”吳易強迫自己擡起頭,將兩條薄薄的紗巾遞了過去,原來他突然闖入,慕容曉曉倉皇出手,那兩道元力彩虹,正是平日裡裹在身上的薄紗,此刻只剩下赤色的胸圍子,越發襯得膚白如雪,起伏的谷峰,平坦的小腹,全都展露無疑,殺傷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看到吳易這個窘迫的樣子,慕容曉曉反倒覺得有趣,猿臂輕舒,直接攀上了吳易的脖子,靠在他的耳邊,輕聲笑道:“呵呵……你情我願,又何必守的這麼辛苦,反正天色已經晚,有什麼事情明早再說也不遲嘛!”
溫柔鄉自古就是英雄冢,面對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予取予求,任君採擷,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把持不住,不過今晚情況特殊,吳易輕輕將慕容曉曉的手臂掰開,正色說道:“這個事情不能等,你要和我馬上去皇甫家一趟。”
慕容曉曉察覺到吳易情緒的變化,也就不再逗弄他了,穿好衣服,好奇的問道:“這大半晚上的去皇甫家做什麼?難道你守着京都第一美女還不滿足,想來個左擁右抱,大被同眠?我倒是無所謂,只能皇甫家的大小姐接受不了吧!”
“曉曉,你就別取笑我了,皇甫玉此刻正哭的一塌糊塗,我是實在沒辦法,纔過來搬救兵,你們好歹也算有點交情,去幫我勸勸她。”吳易苦笑着解釋道。
“哭的一塌糊塗?難道你真的把她給那什麼了?哎,真可惜,嬌滴滴的一朵花,到最後還是沒能逃過你的魔掌,這一個多月不見人影,看來斬獲頗豐啊!”慕容曉曉很自然的想歪了,遇到這種情況,任何一個人都會想歪,不能怪她思想太污。
吳易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跳腳辯駁道:“真沒有,不過是她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就老實的回答,結果就哭的一塌糊塗,勸都勸不住,別磨嘰了,快走吧!”
“什麼問題?你怎麼回答的呢?”皇甫玉腦海裡冒出一連串的問號,不過被吳易一把拉起來,急速飛掠,微弱的聲音,全都淹沒在夜風之中。
京都並不大,以吳易的速度,很快就到了,只見皇甫玉依然趴在石桌上,肩膀微微顫抖,顯然還在哭泣,只是聲音小了許多,看起來非常的可憐。
“你呀你,真是個榆木疙瘩,沒事偏偏要來招惹她,這不是作孽嗎?”皇甫玉在來的路上聽吳易說了幾句,儘管吳易說的很模糊,不過以她的情商,已經推測出了大概,此刻見到皇甫玉傷心的樣子,對一旁的吳易沒好氣的罵道。
“我真是沒想那麼多,你也別顧着怪我了,趕緊去勸勸她吧!”吳易一心只想着儘快學會傳送法陣,儘可能的彌補皇甫家的損失,哪裡有精力去注意這些細節,再加上皇甫玉是如此驕傲的女子,壓根就沒想到那一塊去,直到今晚才恍然大悟,有些措手不及了。
皇甫玉讓吳易在院子外面呆着,自己走進去,輕聲問道:“小玉,姐姐看你來了,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欺負到你頭上,別傷心,姐姐替你出頭。”
聽到慕容曉曉的聲音,皇甫玉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拭去眼角的淚水,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壓着嗓子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眼淚的確是沒再流了,但是那通紅通紅的眼珠子,還是說明了一切,慕容曉曉上前挽住皇甫玉的手臂,柔聲道:“還不是那個作孽的傢伙,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跑過來請我幫忙,這種沒情趣的木頭,就不值得你爲她掉眼淚,跟姐姐會房間,好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皇甫玉低低了應了一聲,兩人一同走進了閨房,只剩吳易在夜風中凌亂:“小爺坐懷不亂,樂於助人,怎麼就成了作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