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峰忽然想起,鳳瀟就是剛纔和薛靈霜在一起的那個--侍女!
";你知道破解的辦法?";薛以峰質疑的目光盯着鳳瀟,完全不相信。
鳳瀟滿臉黑線,粉脣動了動,正要說什麼,卻聽見薛楠沉聲道,";姑娘,我知道你一定已經想到了破解之法!如果你不願意說出來,只怕三弟還會以爲你瞧不起他,到時候你就麻煩了!";
鳳瀟死死盯着薛楠,眸光漸寒!
擦!她聽薛靈霜說她的二哥是她最欣賞的一位哥哥,鳳瀟怎麼覺得,她的二哥纔是薛家堡的大腹黑呢?!
薛城頭腦簡單,經不起別人的挑唆,立刻跳出來,衝着鳳瀟叫囂道,";沒錯!既然你知道破解之法,你要是不說出來就是瞧不起我!";
泥煤!鳳眸微凜!看來她是被逼上梁山了!
再次冷寒瞪了薛楠一眼,鳳瀟站出來,淡淡道,";這個大鐵牛設計得很不錯,不過,只能用一次,卻不能再用!因爲用第一次時,敵人不知道這個大鐵牛是個什麼東西,可以麻痹敵人,從而戰勝敵人!";
";但如果再用第二次,敵人知道這個大鐵牛的奧秘了,他們就會千方百計阻止大鐵牛進城!到時候大鐵牛肚子裡的士兵,不過就是去送死的罷了!";
薛城冷笑了一聲,不屑道,";剛纔我已經說過了,我這個大鐵牛水火不侵,不管敵人用什麼辦法,都摧毀不了我的大鐵牛!";
鳳瀟冷冷道,";三公子未必也太自信了!敢問三公子,大鐵牛爲什麼能進入敵人城中?";
";因爲我的大鐵牛能走路!";薛城趾高氣昂道。
";它爲什麼能走路?";
";因爲我給大鐵牛安裝了機關,一啓動機關,大鐵牛就能走路!";
";那如果敵人破壞了你的機關,導致你的大鐵牛不能繼續走路了,停在路上,或者被敵人包圍了該怎麼辦?";
";這--";薛城猛地住口,瞪大眼睛,";這,這--";
該死的!他怎麼百密一疏,還是把這茬給忘了?
";沒錯!";薛以峰點了點頭道,
";如果敵人破壞了你的機關,大鐵牛不能走路了,那就是進退不得,只能任人宰割!城兒,你說你的大鐵牛水火不侵,其實都是大話而已!敵人會想盡辦法對付你的大鐵牛,世間萬物,沒有絕對的極致,只有相生相剋,城兒,你又忘了爲父多次對你們說的這些話了!";
薛城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又有些忿忿然。
卻聽見薛以峰又繼續教訓道,";城兒,這次你太自滿,太大意了......";
聽着父親的訓斥,薛城低着頭,目光卻瞟向了旁人。
四公子薛寒依然很震驚的樣子,似乎一直都沒有回過神來似的;五公子薛晦滿目崇拜地望着鳳瀟,簡直比看見薛以峰還要崇拜;而大公子薛泓,臉上的嘲笑和諷刺一覽無餘,這讓薛城暗暗咬碎了一口銀牙,心裡對薛楠和鳳瀟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分。
薛以峰教訓完了薛城,這纔想起來想出破解之法的鳳瀟。
轉頭望着鳳瀟,一雙深邃的銳眸上下深深打量了她一眼,才皺了皺眉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我在薛家堡從來沒有見過你?";
鳳瀟正要說什麼,卻被薛靈霜打斷了,";爹爹!她是霜霜的人!是霜霜上次從薛家堡外面帶回來的--";
聞言,薛以峰翛然擰緊了眉頭。
他還沒說什麼,身後一個誇張的嬌媚聲卻響亮地響起,
";什麼?!六公主!你什麼時候離開過薛家堡啊?你在外面沒染上什麼傳染病帶回薛家堡吧?還有啊,六公主你怎麼把這個外人帶回薛家堡呢?這可是破了我們薛家堡規矩的呀!";
";上次姨父就說了,薛家堡的規矩,不允許把外人帶回薛家堡來,要是誰帶回了外人,姨父就要打斷他的腿!雖然你是姨父最寵愛的女兒,可是姨父一向是公私分明的,絕不會徇私舞弊,所以啊,哎呦六公主這次你慘了哎......";
胡梨卿嘴裡吐出一連串叭拉叭拉,聽她的聲音就知道現在她有多麼心花怒放!聽得薛以峰的臉色也變了又變--胡梨卿說得沒錯,他一向公私分明,不能徇私舞弊!若是這次他饒了薛靈霜,失信於人,那他以後在薛家堡就沒有威信可言了!
可是,他真的能打斷寶貝女兒得雙腿麼?
就算是他打斷自己得腿,他也捨不得動寶貝女兒的一根手指頭呀!
胡梨卿一番話,聽得薛靈霜幾乎頭頂冒煙。
胡梨卿話落,薛靈霜立刻雙手叉腰,不甘示弱以三倍的音量又叭拉叭拉罵了回去,
";狐狸精表姐!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在外面生活了十八年,纔來到我們薛家堡的吧?要說外面的人有傳染病,那狐狸精表姐你早就得了傳染病,全身上下都有傳染病,要攆出去的人,應該是你們母女纔對!";
胡梨卿和史雨嫣母女倆都臉色一變!
胡梨卿氣哼哼地,辯她不過,轉頭對薛以峰道,";姨父!霜妹她犯了薛家堡的規矩,把外人帶到薛家堡來了!姨父,你說,難道你真要徇私嗎?";
";卿兒!";
史雨嫣嬌嗔地叫了胡梨卿一聲,看起來是斥責胡梨卿,可是她的語氣在別人聽來,分明就是充滿了得意和鼓勵。
果然不愧是母女,胡梨卿立刻聽出了孃親的玄外之音,變本加厲道,";本來就是嘛!姨父,你就表個態吧,難道你真要偏袒霜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