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
寧啓南見兩人說話十分親密,自己反倒像是生疏了,只是不明白,他們按理說,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啊,怎麼會這麼熟悉?
陪着古驚天做了一天的康復訓練,發現他的雙腿還是很無力,走一會兒還可以,時間久了,就站不住,身體太過瘦弱,還需要補充營養。
三年時間,雖然每天都有人給他全身做按摩,但肌肉還是有萎縮的跡象,現在只能慢慢恢復肌肉能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所以,方鏡之只好一個人先去調查這個蕭默玉。
在網上查了他的資料,就知道這個人可能就是蕭王,能力超強啊,原來的蕭氏集團就夠強大了,現在又成功的拿下了古氏,引起了商界一片譁然,且這個收購過程相當隱蔽,股東們到最後都不知道公司到底落在了誰的手裡,直到蕭默玉以總裁的身份出現,才解開了謎底。
當然,他的能力與實力,足以讓所有人閉嘴,乖乖臣服於他。
就這樣,他輕鬆的成了整個東亞地區最年輕,最有錢,最有能力,最帥氣,最多金……的土鱉。
只是他家裡也有不順,結婚當天,新娘出了嚴重的車禍,身上多處骨折,險些丟了性命,在醫院養了幾個月,才撿了一條性命,結果回去又沒多久,發現倒在郊外的一處廢墟樓邊,一直昏迷不醒。
方鏡之將查到了消息,轉給了古驚天,正在美女護士的攙扶下慢慢行走的古驚天,眉頭擰成疙瘩,“你是說孃親一直未醒?也成了植物人狀態?”
“差不多吧,時間上算來,似乎是菲菲上次過去之後,這邊的身體就沒了靈魂,換句話說,韓唸的靈魂沒有回來,所以一直未醒。”
古驚天坐下來休息,支開了兩護士,“所以,情況應該是,韓唸的靈魂那一次就沒過來,卻又把孃親的靈魂招了回去,然後找機會將孃親的靈魂給擠了出來,卻又不放回來,導致現在那邊的人是韓念,這邊的孃親又沒了靈魂,那孃親的靈魂去哪裡了?”
方鏡之搖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古驚天猜道,“肯定是被韓念給控制住了。”
“嗯?”方鏡之反問,”這樣做的目的是?“
“如果孃親對她來說,已經毫無用處,那麼放回來的話,可能讓事情更加複雜,爲了以絕後患,很有可能就想殺死孃親,如果靈魂與身體長久分離,大約多久會死?”
方鏡之說,“最多七七四十九天,這是極限,靈魂如果不見陽光,可以撐這麼久,如果在陽光下暴曬,那更快,基本撐不過幾個時辰,按你這樣說,你孃親的靈魂現在可能被困在某個地方,等七七四十九天,這身體就死了,靈魂就灰飛煙滅了。”
“算算時間有多久了?”
方鏡之一算,“壞了,快半個月了……”
“完了,還有二十來天的樣子,我們必須儘快找回孃親的身體,不然孃親就死了。”
“可是,我們從何找起?按現在的分析,韓念應該是在那邊動手,你孃親的靈魂應該被困在那邊了,現在還是要親眼看一下你孃親的身體,纔可以確定是不是我們猜想的這樣,希望還來得及。”
方鏡之站起身,古驚天也想站起來,但走了幾步就喊累,方鏡之道,“你說你過來幹嘛?幫也幫不上忙,等這邊事情查完,我們還得回去。”
“我不想回去。”他邪惡的笑,“反正過來了,我是不會再走了,那邊的孩子身體,我受夠了。”
“你傻啊,那邊的孩子才二歲多,人生還有那麼長的路,你這邊都二十多了,人生都過小半去了,哪邊更化算?你再想想!“
“這個真不好說,頂着那麼個小身子,你以爲能活很久?”
“額,不能這樣說啊,意外哪邊都有,那邊確實高一點點,不過,你也要考慮一下你孃親的感覺,她有多愛你啊,萬一你不回去,那邊的小身子就……你孃親怎麼受得了?”方鏡之苦口婆心,“還有你爹爹,也受不了啊,就你這一個兒子。”
古驚天沉默了。
方鏡之也不好再多說,“你好好想想,我先去看看你孃親的身體,確定一下再過來告訴你消息,至於回不回去,我覺得你還是慎重一點。當然,我也覺得這邊比較好,但我這個人吧,兩邊都是窮苦人,也沒什麼親人,遇上韓菲,雖然她嘴挺損,但人是真心不錯,待人挺真誠的,對我像親人一樣,管吃管住的,我要是這個時候不爲她做點事,我這心還真過意不去。”
說完,朝他擺擺手,快步走了。
方鏡之換了一身職業道士裝,長髮紮成結,還配了把拂塵,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道骨仙風的氣質,反正忽悠一下人,還是卓卓由余的。
找到蕭默玉家的別墅,就在門口裝神弄鬼,引起了丫丫的注意,拿了把掃把就要打,“走開,不然我報警了!”
方鏡之一看是小月,嚇得一抖,“你怎麼在這裡?”
丫丫莫名其妙,“我是這家的下人,怎麼不能在這裡?倒是你,裝神弄鬼想幹什麼?趕緊走開,要討錢,去別家。”
“誰討錢啊?我是那種人嗎?我告訴你,我乃……”
“奶個屁啊,走開走開,不要吵到我家奶奶,我家奶奶心臟不好,最近又老睡不好,剛剛好不容易睡着,你再這樣亂嚷嚷,我就報警,抓你去坐牢!”
“哎呀呀,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在哪裡都一樣讓人討厭!”
“你說什麼?真是個沒教養的和尚!”
“你看清楚,是道士!”
“反正都是神棍,騙吃騙喝的玩意,走走走,別擋在門口。”
“你你你……你這丫頭真是,想氣死我嗎?”
“不給錢就氣死了?怪不得道士越來越少……”
“丫丫,你跟誰說話?”蕭奶奶終於還是被吵醒了,拄着拐仗出來了,看到方鏡之這一頭長髮和這一身衣服,愣了一下,然後客氣道,“這位師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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