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劍冢已經消失了。
那位神秘的前輩也不知所蹤。
而她則被困在一個完全由刀劍組成的空間中!
縱橫交錯的劍氣毫不客氣朝着她襲來,逼着她連連躲閃。
然而躲閃的速度,完全趕不上劍氣攻擊的頻率!
葉瀾衣心念一動,月練飛出,將她面前的劍氣齊齊斬斷!
然而,她只來得及喘一口氣,更加凌厲的攻擊就襲到了她的面前!
這一次,是一道劍影,變換出奇異的劍技,直指她的周身要害!
葉瀾衣揚手握住月練,心中微動,忽地施展出雲臺九疊,朝着襲來的劍技衝去!
也不知戰鬥了多久,刀劍囚籠中的劍技越來越複雜,而葉瀾衣,卻越戰越猛!
到最後,她的雙眸甚至因爲興奮而散發出奪目光華。
這裡,實在是一個學習劍技的好地方!
在最初的慌亂過後,葉瀾衣已經發現,想要順利從越來越變態的劍技下存活,就要利用曾在這裡出現過的劍技!
而最奇特的是,當她成功施展出三招曾看過的劍技後,腦海就會自動響起一道講解該劍技的聲音。
這讓她一度認爲這是九霄神兵閣鍛鍊弟子的地方。
其實事實相差不遠。
每一個在劍冢中成功契約到武器的弟子,都會被自動送入這間密室進行考驗。
只有至少闖過三關的人,纔有資格帶走前輩們在這裡存放的武器。
而三關過後,就會在密室接受到劍技傳承!
能夠領悟到多少,就憑自己的本事了。
這裡的劍招看似凌冽無比,實則是虛影,被打中不會喪命,卻會真實感受到一把被擊中的痛苦。
葉瀾衣不知自己在裡面闖了幾關。
直到後來十道劍技同時發出,她才因爲力竭被一柄劍刺中肩膀。
疼痛傳來的剎那,眼前的場景煙消雲散。
待她從痛覺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劍冢的門口。
一道爽朗的留音同時響起,“小友,咱們九霄神兵閣再見!”
是那位前輩留下的?
葉瀾衣一頭黑線,她都還沒來得及詢問前輩名諱呢!
其實,她隱約有個恐怖的猜想。
這名男子在傳授她劍意時表現出的分明是大帝修爲!
所以,他莫非就是神宵大帝?
若是神宵大帝,自己還想找他問下父親的下落啊......
罷了,反正進入九霄神兵閣,有的是機會打探。
葉瀾衣一邊安慰着自己,一邊瞅着手中的月色。
現在這柄劍特別老實地將魅影蟬翼的殘骸吸入了自己的體內。
此時,這柄通體晶瑩的白色長劍頂部,除了那抹鎏金,又多了一圈翠碧。
“變成魅影蟬翼的樣子纏在我手上。”
葉瀾衣吩咐道。
她還是用習慣了那柄近乎透明的軟劍,簡直是偷襲利器。
何況,月色太扎眼,一看就不是凡品,容易引來他人覬覦。
月色十分的不願意,然而,在葉瀾衣的威壓下,它還是帶着幾分委屈化身軟劍纏在了葉瀾衣的手腕上。
只不過,這個傢伙耍了個小心眼,它將自己變得透明,卻並沒有完全變幻成魅影蟬翼的模樣。
必須暫時將主人穩住!
等出了劍冢,就是它作威作福的時候了!
葉瀾衣絲毫不知自己這柄新武器的小心機,直接掠出了劍冢。
也不知自己在這裡面耽擱了多久,她還要繼續去單挑魔獸巢穴給白家奪名次呢。
其實以她現在的戰績,獲得第一的可能性非常大。
然而,爲了穩妥起見,還是再多殺些好。
抓來的魔獸坐騎已折在了那隻恐怖的王階魔獸手中,她若不想步葉家和宗政家那些苦逼弟子的後塵,好歹得先給自己做個竹筏。
然而,劍冢所在位置似隱沒在特殊的空間中,她好不容易衝出那片空寂的海域,卻一直沒找到附近的島嶼。
正在費力地用靈力在海面滑翔的時候,一艘精緻漂亮的大船卻緩緩出現在遠方。
葉瀾衣精神一震,果斷地潛入水中,悄悄朝着大船逼近。
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她就附在了船底。
這艘船所用材料奢侈得讓她都想拆掉甲板拿去賣錢!
幾萬年的炎火神木!
若是火屬性的靈師,用這種神木鑄造的牀板睡覺,夢裡修爲都能直接提升!
所以這玩意,很貴!非常貴!還是有市無價的那種!
這船的主人,妥妥的是個土豪啊。
然而這麼土豪,船上卻沒什麼人的氣息,唯有兩道初級王階的威壓若隱若現。
這船主人,若非是一位她都探不出修爲的高手,就是對自己的船極度自信,認爲不會被任何魔獸攻破!
要知道海中魔獸都是成羣結隊出現的,越是深海,魔獸的修爲就越高。
若是兩名初級王階敢單槍匹馬渡海,肯定有所依仗。
正在思索着如何能不驚動這位“隱世船主”混上船,就隱約聽見了船主的說話聲。
“哼,我哥以爲不帶我,我們就來不了了嗎?你看,咱們不也到南域深處來了。”
“可是九霄神兵閣到底在哪裡啊?我們都迷路了十天了!”
葉瀾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對話的這兩道聲音,化爲灰她都聽得出來!
分明就是澹臺明月和納蘭拓!
少女不可思議地悄然翻身落在甲板上。
甲板的另一側,兩個趴在躺椅上的傢伙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船已經給人入侵了。
就這種警覺性,居然還敢兩個人偷跑來南域?
真是膽大不怕死!
而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正聊得火熱。
“明月,我覺得你哥挺神秘的。爲什麼要瞞着瀾衣還活着的消息?”
“我怎麼知道!明明都來替陌城主送聘禮了,卻不許我跟着一起來!真是氣死我了。”
納蘭拓猶豫了一下,“你確信,他是替陌城主給瀾衣送聘禮?”
高大的少年撓了撓頭髮,滿目的狐疑,“你說瀾衣要是在九霄神兵閣,爲什麼不聯繫我們?你真的確定......”
“小爺我親眼偷看到的!”澹臺明月理直氣壯。
納蘭拓沉默下來。
澹臺明月卻不知自己理直氣壯的聲音,早讓船上偷溜上來的第三個人傻眼了。
他說,親眼看見了自己?
自己怎麼沒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