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無敵猛將卷一血雨腥風大咸陽 一百五十四 黑鷹金令
卻說林弈手中的長劍叮噹一聲被一旁射來的冷箭擊飛,右手虎口處被鋒利的箭鏃劃開了一道大口子,潺潺地流出鮮血。一面捂着受傷的右手,林弈一面有些慌亂地躲閃着連連刺來的吳鉤,還要留下那時不時飛來的冷箭,一時大見狼狽,竟一步步地被逼向道旁的店鋪門前。
“他孃的,難道老子就這麼玩完了嗎?”失去兵器的林弈額頭處潺潺滲出細汗,心下有些不甘地罵道。
“唰唰唰!”幾聲利刃破空聲傳來,那四名手持吳鉤的黑衣人卻是越戰越勇,連連刺向林弈周身要害,竟是欲直取林弈性命一般。黑暗中吳鉤寒芒編制而成的死亡之網,罩向被逼到牆角的林弈。撲哧兩聲,林弈右腿左臂又被吳鉤劃開了兩道口子,雖然林弈躲閃及時,只是一點皮肉傷,但卻依舊影響到了林弈的身形靈動。
當後背靠上冰冷的門牆之時,林弈心下頓時一片冰涼。眼見着再也無法躲開如毒蛇一般追刺而來的吳鉤,林弈無奈之下便要閉眼等死,暗自嘆息一聲:“始皇陛下,林弈無法完成對你的承諾了!”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時,那四名黑衣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停手!”那四人聞言身形明顯一滯,硬生生地將刺向林弈的吳鉤停在林弈身前數寸的地方。
腦中一片空白、安然等死的林弈也是驟然一驚,吳鉤冰冷的鋒芒已經透過鎧甲直抵肌膚,讓林弈都不自主地一個激靈。整個刺殺搏鬥的場面頓時如被定格了似地,只能聽到手持吳鉤黑衣人與林弈粗粗的喘息聲。
“這塊令牌是你的?”一開始便被林弈刺傷、被黑風踹飛的那名刺客頭目,左手捂着右肩處的傷口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右手拿着一塊巴掌大的閃着金色寒芒的物事,疑惑地問林弈道。適才的那聲救了林弈性命的大喝,便是出自他之口。
圍在林弈身前的那四名黑衣人忙側身給頭目讓開一條通道,但其手上的吳鉤卻仍未離開林弈身前。但有風吹草動,鋒利的吳鉤便可隨時直貫林弈身前的幾處要害。
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林弈,心下仍有些餘悸,一面喘着粗氣一面冷冷地掃了一眼那頭目手中的物事。不看不知道,林弈竟是霍然一驚,原來那塊是林弈藏在貼身衣甲裡的黑鷹令牌,不知何時竟落入這黑衣頭目手中。
“是了,定是方纔那聲哐啷聲響,不甚將令牌甩脫出去了!”林弈仔細回想一番,心下暗暗推測道。
諸位看官或許要問,這林弈的黑鷹令牌不是交由雪玉代爲保管,如何又回到林弈手上了?且聽在下細細道來。
事情還要從小半個時辰之前說起,那時林弈尚在雪玉府中,請雪玉公主收留下侍女施靜之後,林弈又跟着雪玉進了後院寢屋。
進屋之後,林弈回身望了望屋外是否有人,這纔將屋門合上栓上門閂。先前一步進屋的雪玉瞪大着明亮的大眼睛,不解地望着林弈的舉動,待林弈栓上門閂之時,雪玉不由自主地心下一動,粉嫩白皙的臉上竟唰一下子變得粉紅誘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林弈還上了門閂,不由得雪玉不多想:“這上將軍莫非,哎呀,羞死人也,這,他也太猴急了吧!”一面心下猜測着,雪玉嬌羞地低下頭,不安地用手搓着衣裙。
“公主殿下,林弈有一事相托!”返身入屋的林弈快步來到跟前,絲毫沒留心到雪玉的異狀,正色沉聲拱手道:“這名所謂施靜的侍女,臣懷疑其是來路不明勢力派來的奸細,敢請公主將其穩住留在身邊,並留心觀察其是否有異動。因了臣要帶領大軍突圍,軍營之中不便留女子,故而纔想麻煩公主殿下幫忙。”
“啊?”雪玉聞言驚訝一聲,沒想到林弈並不是爲了那種事情纔要關上門與自己“密商”,轉念之間,雪玉羞得俏臉更加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怎麼?公主有難處?”不諳女子心理的林弈大惑不解地問道。
“不,不是的!”聰慧的雪玉畢竟機敏過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境,隨即開口道:“雪玉是沒想到這位如此嬌媚可人的侍女,竟會是奸細,所以這才驚訝!”頓了頓,雪玉對林弈淺淺一笑道:“上將軍放心,雪玉非是庸脂俗粉、花瓶擺設,明白此事輕重,定會替將軍好好盯住觀察這位施靜姑娘的!”
望着眼前這張兀自微微泛紅的俏臉,林弈竟有些迷醉,心念閃過連忙輕輕晃了晃腦袋、拋開綺念,繼續對雪玉道:“另外,林弈還有一事,便是先前託雪玉公主代爲保管的那三件物事,林弈想先取回一件,眼下正有需要!”
“將軍請說,雪玉立時給將軍取來!”雪玉白皙粉臉漸漸恢復如常,閃着清澈的大眼珠正色道。
“便是那件黑鷹令牌!”林弈坦然向雪玉解釋道:“目下城內我軍兵力已是捉襟見肘,林弈想啓用黑冰臺來彌補兵力上的不足,將護衛皇室要員的重任交與黑冰臺!”
“雪玉明白,雪玉公主微微一欠身,便踏着蓮花碎步急急回了裡屋,片時之後便見雪玉捧着那方略顯沉重的金牌出來,交到林弈手上。
林弈隨即將那黑鷹令牌藏在貼身衣甲內,臨走前,明知雪玉沒有多大可能會知曉黑冰臺總部駐地,但仍抱着僥倖的心理詢問了一句。結果自然不用多說,雪玉睜着茫然的眼睛,如小孩童一般使勁搖了搖腦袋,看的林弈不禁又是滿心笑意。
這便是爲何林弈身上居然帶着黑鷹令牌的前後因由。林弈本想去巡查完軍營之後,便趕到皇宮去請教皇帝子陵是否知曉何處能找到,黑冰臺這一向來被視爲大秦利器的神秘組織。
然而,不曾想令牌竟會落入眼下欲圖行刺自己的刺客手中,林弈心下慨然一嘆,天意如斯,人又奈何?猶豫片刻,林弈不知這頭目爲何會對這塊僅僅能指揮秦國秘密準軍事組織的令牌大感興趣,亦不知其方纔爲何要阻止手下取自己的首級,滿心疑惑地開口回道:“正是在下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