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什麼的,秦魚會啊,而且從小到大都唱得很好。
草根崛起時,以此活命。
能爲了活命錘鍊出來的演技,那絕對是爐火純青打動人心的。
所以啊,衆人目前看到的兩個女人。
南宮之筠是很虛弱的,臉色蒼白,身體羸弱,嘴角還有殷紅的鮮血。
她是生氣的。
作爲一個事業型能處理政務管轄一個大城池的人,這樣一個女人,不會輕易把喜怒掛在臉上。
但眼神騙不了人,她也無意騙人。
她的憤怒是對誰的?
對月錦懷墒的。
爲什麼?
因爲她正在扶着另一個女人。
無闕孤道的青丘。
說起來,這個青丘姑娘好像比南宮之筠更慘。
首先,好像重傷了。
其次,好像使用了禁術。
其三,在重傷的條件下還使用禁術,那就等於大幅度虧損痕跡,尤其她還是一個元嬰期。
是什麼情況,讓這個青丘不顧身體條件強行使用這樣的禁術?
哪怕明知會虧損根基,還是這麼做了。
要麼生命受威脅,要麼就是
但兩女都這樣,其中一個還是未婚妻,這就有點太那啥了吧。
什麼個情況?
所以衆人吃驚了,吃驚中又疑惑。
疑惑中又帶點亢奮。
那啥,這就是吃瓜的刺激啊!
他們賭一車黃瓜,這肯定是一口大瓜!
南宮之筠瞧到這麼多人,側身遮擋了下秦魚,對衆人道:“此人行爲不端,欲對我不軌,青丘姑娘爲救我,強用禁術,才擊殺此人。”
在場修士一驚,還真是因爲這樣啊,看不出來啊,這個月錦懷墒
但因爲牽扯到青丘,加上大秦無闕跟伏龍大都以及月錦家族,總有人是不願月錦懷墒的死太“理所當然”的。
他們想讓這口鍋扣在無闕頭上,讓大秦內部徹底亂起來。
所以,有人是想故意挑刺的。
“月錦公子平時看起來頗爲正派,不像是這種人啊。”
有人陰陽怪氣說。
南宮之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閣下可能修爲境界不夠,看不出這屋裡是何等香術,當然,我也沒能察覺,若非着道,得青丘姑娘相救”
她還沒說完,有人打斷她。”聽說南宮姑娘作爲伏龍大都的千衛大人,跟無闕的青丘私交十分不錯在你們大秦境內時局變化頗多的時候。“
這話可不是之前那個人說的,而是另外的人
碎羽山脈的人。
開口的是周盡霜。
來得好快啊。
表態也好快啊。
南宮之筠知道對方爲什麼表態,爲什麼表這樣的態,是在挖坑。
暗示衆人,是無闕的青丘跟南宮之筠兩人聯手涉及謀害了月錦懷墒。
結果這話剛說完,南宮之筠肩頭落了一隻手,身後虛弱的青丘道友從後面撐着她肩頭,另一隻手從寬大袖子裡緩緩掏出。
周盡霜下意識的動作就是防衛,以爲此女還有什麼殺招。
畢竟那禁術的厲害他也見到了,雖說他一個分神期還不懼此攻擊,但無闕的人十分邪性,尤其是那三人。
這青丘更是不可小覷。
然而,周盡霜的防衛是多餘的,因爲秦魚沒有攻擊,反而扔出了一枚晶球。
落地彈光。
正是秦魚來找月錦懷墒時跟他說話的情境,到月錦懷墒露出真面目洋洋自得自己會香術咒法以及使用地魅術。
最後就是這廝來了一句
“純淨的木系靈根,我想,你的修爲進步如此可怕,絕不止單純的木系單靈根”
哎呦我去,這就是填寫邪修採陰補陽的官方話啊。
電視劇上的猥瑣壞人專用啊!
剛剛還說此人頗爲正派的某個人臉都被打腫了,表情尷尬。
南宮之筠聽到秦魚說女人嘛天**美某某骨子裡住着一個男人的女人時那表情,微不可查瞥了秦魚一眼。
某人虛弱憔悴狀,柔弱看着她。
腦門上就掛着八個字我清新脫俗小龍女柔弱無依林黛玉。
南宮之筠:”“
周盡霜也無言以對。
他沒想過翻車這麼容易。
月錦懷墒這個人這麼不靠譜的嗎?
還是說,這個青丘路子太深,在與之對話的時候就暗暗錄下
不對,她是肯定在期間就暗暗錄下了。
不然他們現在看到的是個什麼鬼!
秦魚的路子,不是深,是太野了。
南宮之筠固然被秦魚此前跟她寥寥幾句傳音後就直接爆殺月錦懷墒,事出突然,她連表達意見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按照這個路子走,卻也不知道對方連這個都準備好了明擺着她是在誘騙月錦懷墒言語暴露。
不過月錦懷墒實力隱藏了許多,別人不知,她卻是知道的,這個青丘能單槍匹馬不動聲色甚至連半點痕跡不留就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又故意放走他後一擊斃命,甚至準備好後續路數。
這豈止是厲害。
簡直深不可測。
當然,演技也是一流的。
一流的演技能帶人入戲,南宮之筠被帶入了,衆人並未察覺到異樣。
嬌嬌卻習以爲常,他們家魚魚啊,最擅長給一些僞君子錄像了。
一騙一個準兒,啥僞裝完美的天蓬元帥都分分鐘變成豬剛鬣。
好嘛,在場得人愣是被虛弱林黛玉一言不發懟得無話可說。
厲害了。”如此看來,這月錦懷墒還真不是什麼好人,兩位姑娘受苦了,但即便此人作惡,就這麼把他殺了,恐怕難以跟月錦家族交代吧。“
老頭兒的聲音,南宮之筠擡眼就看到一張讓她頗爲厭惡的臉。
碎羽山脈的副山主,此人講話向來一套之下又一套。
果然,這句話說完又補了一句。
“而且,南宮姑娘你畢竟跟月錦懷墒是未婚夫妻,恐怕”
這特麼就是法盲系直男癌變老後的糟老頭子啊,南宮之筠臉色有些難看,秦魚被噁心到了,正要懟他。
“天道以自然爲尊,向來不強求於人,天道都如此,堂堂修道之七尺男兒,爲難女人也還有道理了?”
渾厚低沉,鏗鏘有力。
衆人轉頭一看,看到第五刀翎跟方有容兩人不知何時已經到了。
明明只是弟子級人物,站在那兒,卻活生生有了大宗高層的氣派。
尤其是他們面無表情的樣子。
既不帶殺氣,又顯得比帶殺氣更可怕。
衆人忽然就安靜了。
尼瑪,都是供着養的弟子,爲什麼自家養出來的逼格跟人家差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