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其實,自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這十年我們從未分別過,因爲你我似乎時常在夢中相見,在夢裡你是——”
舒連琴驀然停下,“對不起,是我逾越了。我還要給你嫂子拿書,再見。”
說完,舒連琴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究竟是怎麼了?
竟然還想對錶妹說他們在夢中是一對夫妻!?
他明明就有杜如兒了。
爲什麼還會對錶妹,說出這樣輕浮的話!
他一定是昏頭了。
這樣燦爛的春光,漫天飛舞的桃花,花間傾國傾城的佳人,讓他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這裡不是夢境。
他的妻子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奇女子,他們相敬如賓,他絕不能辜負她。
舒連琴將剛剛驚豔的畫面拋擲腦後,快步向林初柔的房間走去。
在他身後不遠處,舒老夫人帶着春雪,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幕。
“春雪呀,我看這兄妹兩有點意思,你說杜如兒進門這麼久了,也沒添個一男半女。而心兒她本來就和連琴是娃娃親,若不是當年心兒被人販子給拐賣了,也輪不上杜如兒。”舒老夫人緩緩地說道,“看心兒的樣子應該是喜歡連琴的。若是讓連琴納心兒爲妾,也是極好的。”
“老夫人您說的對,心兒今年已經十八了,這年齡被耽誤大了,在外面恐怕是找不到像少爺一樣好的人家。”春雪附和道,她其實也希望表小姐能得到幸福,若是由老夫人指婚,那麼少夫人就不會再這麼明目張膽的陷害表小姐了吧?
“是啊!不過這也太快了些,我還是再看看吧!”舒老夫人笑道,這朵解語花好不容易回來了,她可不想再失去心兒,若是心兒能加入舒府,豈不是親上加親,一舉兩得!
舒連琴回到房間,將書遞給林初柔。
“娘子,來喝杯茶,解解渴吧!”舒連琴倒了杯茶說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舒連琴肯定是剛剛對舒連心動了心,所以心裡纔會愧疚,一回來就給她倒茶喝。
林初柔心中暗暗想着,她不動聲色的接過茶,喝了一口道,“剛剛我好像聽到有歌聲傳過來,蠻好聽的。是誰在外面唱歌?”
“是表妹在唱歌,我剛剛路過時也聽到了。其實也就是普通的小曲兒,沒什麼好聽的。”舒連琴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不會呀!之前她也聽舒連心唱過,真心可以稱得上是天籟之音,明明舒連心唱得很好聽!爲什麼舒連琴會這樣貶低她?難道這男人對音樂的要求太高了。不行,我得試試他。
“可是我覺得剛剛的歌也是蠻不錯的,歌詞好像是取自詩經吧!”林初柔故作沉思了一會兒,“我也想起這首歌了,要不我也給相公唱一次。”
“不用了,那首歌的歌詞也不好聽,你換一首吧!”舒連琴搖了搖頭道。
這舒連琴對音樂欣賞這麼特別嗎?那好,我就給你來一首現代歌,試試你。
林初柔想了想,開口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