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仙殿,殘肢斷臂,血流成河,一副地獄的慘狀。
兩個人背靠背,擰着眉頭看着圍攻他們的正義之士。
“你們放走了屍仙鬼煞,該殺,該死。”
廖崆民笑道,“能殺了本尊,你們儘管動手。”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正義之士怒目而視,分分鐘恨不得生吞廖崆民他們的血肉。
“棺材本尊見過很多,還真就沒落淚過。勞煩仙友拿出一副驚天動地的棺材,讓本尊落淚落淚,去去身體的毒素。”
“你……啊……。”
劍光一閃而過,說話之人人頭落地。
不過一個金仙,也敢在他的面前大放厥詞,豈止膽大妄爲,根本是長了一顆熊心豹子膽了。
廖崆民甩甩劍,血液盡祛,劍刃寒光四射。
“無需廢話,殺。”
萬鬼魅是個通透的人。
兩人大開殺戒,鎮仙殿橫屍遍野。
待四方仙君和萬鬼滅仙趕到,廖崆民和萬鬼魅身受重傷。
“住手。”玉成太極仙君和萬鬼滅仙齊聲道。
兩位仙君齊聲高喊,仙尊以下仙人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四方仙君,萬鬼仙君,他們兩個放走了屍仙鬼煞。”有人看到仙君到來,便迫不及待打起小報告。
“什麼?屍仙鬼煞?”五個仙君驚愕不已。
屍仙鬼煞,那個女人居然是屍仙鬼煞。
四方仙君怒瞪萬鬼滅仙,如果不是這個老不死的橫加阻攔,屍仙鬼煞纔不會逃出生天。
萬鬼滅仙惡狠狠回四方仙君一眼,屍仙鬼煞進入下界關我何事,是你們瞧我不順眼,動動嘴,動動手,延誤了時間。說到底,還是你們的錯,老夫何錯之有?
兩方不是不是大戰一場,可情勢不容他們大打出手。
“四方仙君,萬鬼仙君,就是這兩個人放走了屍仙鬼煞,仙君,你們可要將他們拿下,治他們一個包庇之罪。”
玉成太極仙君和萬鬼滅仙轉頭看向說話之人,個子矮矮,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個好貨。
“他是本君的兒子。”兩人又是齊聲道。
他們是仙君之子?
衆仙人禁聲,難怪他們這塊骨頭難啃得很,虎父無犬子,他們是仙君之子,年紀輕輕修爲高深不足爲怪。
“玉成太極仙君,萬鬼仙君,可他們……。”
“滾。”萬鬼滅仙本是魔道之人,和正義之士嘰嘰歪歪,他極其不耐煩,甩動袖子,直接扇飛了多嘴之人。
萬鬼滅仙小露一手,震懾衆位仙人,若無其事帶走萬鬼魅。
“回去再跟你算算賬。”
空間扭曲,裂開一個口子,萬鬼滅仙父子兩進入其內。
“四方仙君,就這麼放走他們了?”
放走萬鬼滅仙也就算了,萬鬼魅協助屍仙鬼煞逃走,他是生是死,理應受仙界衆仙裁決。
“你們想制裁萬鬼魅,自己去萬鬼門。”
沒有本事還到處彰顯存在,活得不耐煩了?
無上太微仙君怒道,“仙君交手,仙界崩裂,爾等不知?”
“本君走了。”眼不見爲淨,無上太微仙化作一道流光,從衆仙眼前消失無蹤。
玉成太極仙君擔憂廖崆民的身體,說了幾句話,也帶着奄奄一息的廖崆民走了。
“他們就這麼走了,這個爛攤子留給我們?”冥寂玄通仙君目瞪口呆,表情傻傻的,“境大道德……咦,人呢?”
看看四周,哪還有境大道德仙君的影子。
“可惡,居然把事全丟給本君。”
冥寂玄通仙君怒罵一聲,不情不願收拾爛攤子。
半個月後,在冥寂玄通仙君的努力下,仙界恢復平靜。
只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刀光劍影,平靜談何讓容易。
一處茶肆,仙人們竊竊私語。
“屍仙鬼煞逃入下界,放走屍仙鬼煞的兩人,身份可都了不得,一位是萬鬼門的宗主,仙君萬鬼滅仙的獨子——萬鬼魅仙尊,另一位是由玉成太極仙君親手撫養長大,千般疼,萬般愛,最年輕的仙尊——廖崆民仙尊。”說書之人滿臉仰慕和羨慕。
“他們都是仙界年輕一輩的翹楚,爲何要協助屍仙鬼煞?無論是正道之唄,還是魔道之人,對屍仙鬼煞都應殺之。”
說書之人晃晃手中扇子,猛然合起,“聽聞那屍仙鬼煞美豔絕倫,兩位仙尊正值青春,呵呵,你們懂得。”
“原來如此。”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現在,那兩位仙尊如何了?”有人問到。
說書之人轉頭查看,確認安全無事,道,“兩位仙君德高望重,將兩位仙君帶回去後,萬鬼仙君囚禁萬鬼魅仙尊與仙滅鬼窟,沒個千八百年,萬鬼魅仙尊是出不去了。”
“仙滅鬼窟?好狠的心。”
仙滅鬼窟的傳說,仙界的仙人有所耳聞。
“而廖崆民仙尊,他自小體弱多病,玉成太極仙君顧忌仙尊性命之憂,只是將廖崆民仙尊關在北域的禁仙獄裡,只要廖崆民仙尊捱過一百年便可出來。”
“禁仙獄?看來,仙君的兒子也不好當啊!”
“是啊,那可是禁仙獄。”
衆仙對廖崆民、萬鬼魅感情複雜,即是羨慕嫉妒兩人投胎的本事,又是慶幸自己不是仙君之子。
……
下界,靈珊大陸,東部蟾洲,百獸山地帶。
“師兄,十五年過去了,我們真能找到天降神物?”
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面容姣好,一顰一笑自帶聖母光環。
“師妹,師祖動用鎮牌之寶——天計算盤,天計算盤可斷生死,可算過去,可看未來,師祖既算出十五年前降落百獸山的神物,將會於今日出世,那便不會有假。”
同爲白衣的男人劍眉星目,臉龐俊朗,玉冠束髮,一身正義之氣,更添他灑脫,超然物外的高冷氣質。
白衣少女聞言,心中疑惑一掃而空。她的師門以算卦聞名靈珊大陸,此次出手的又是常年閉關不出的師祖,請動鎮牌之寶——天計算盤,天降之物於此地出世定不會有假。
凡人有凡人的手段,日懸正中,百獸山內升起一道光柱。
“神物出世了,師妹,快走。”
白衣男人和白衣少女急速趕往光柱升起之地。
“那個人是神物?”少女看傻了眼,光柱之內站着一個不着寸縷,皮膚細膩白皙的女人。
白衣男人吞下一口口水,癡迷的望着光柱內的美人。
“師兄。”白衣少女嗔怪道。
白衣男人尷尬地笑了笑,食色性也,人之本性,哈哈哈!
兩人打情罵俏一會兒,回過神來,美人早已站在他們的面前。
“這是哪?”
“這裡是……是……。”之前離得遠沒有多大的感覺,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目光森然,駭人的氣勢令她兩股戰戰,這個女人比他們門派的師祖還恐怖成千上萬倍。
“說。”
白衣少女嚇了一大跳,道,“這裡是東部蟾洲。”
“可是靈珊大陸的東部蟾洲?”
“是。”白衣少女不解道。
美人低聲笑起來,回來了,我姬小小回來了。
對,沒錯,這個美人就是姬小小。
十五年前,姬小小渡劫成功,飛回下界,可她身受重傷,墜落東部蟾洲的百獸山,昏迷十年,修養五年,修爲堪堪恢復至上仙境界,便迫不及待醒來。
“你們可曾聽說過仙韻宗?”
時光飛逝,物是人非,姬小小問得有些戰戰兢兢。
白衣少女道,“何止聽說過,簡直如雷貫耳,仙韻宗門中強者如雲,是靈珊大陸第一大派。”
提及仙韻宗,白衣少女和白衣男人一臉的心向神往。
姬小小松了口氣,仙韻宗不僅還常存於世,更成爲靈珊大陸第一大派,那李鈺士應該也還在。
“那李鈺士可還在?”姬小小問道。
白衣少女愣了愣,下意識看向身旁的白衣男人。白衣男人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彎腰拱手,面上恭敬。
“前輩,您說的可是仙韻宗的太上長老雲飛尊者?”
雲飛尊者?
姬小小記得,李鈺士的道號便是雲飛。
“是他。”還有少年人知曉李鈺士的道號,要麼李鈺士還長長久久地活着,要麼他轟轟烈烈地死了。
白衣男人道,“雲飛尊者現如今是仙韻宗的太上長老,是靈珊大陸修爲第一人,是繼仙碧風仙人之後最有可能飛昇的前輩。”
聞此言,李鈺士混得不錯啊!
萬年歲月,天地變動,許多地方物是人非,姬小小不認得路,乾脆拉着那兩個白衣人,一起踏上回鄉之路。
“前輩,我等還要……。”
姬小小冷冷瞥過去一眼,兩人噤若寒蟬。
仙韻宗在靈珊大陸的南部豫州,與東部蟾洲相隔千萬裡,已知曉李鈺士混出個人模人樣,姬小小也不急於一時,邊走邊看看靈珊大陸的風土人情、山川大河。
“你們師門在哪?”姬小小摘下一朵紫色小花,直徑插入白衣男人的頭髮中,“真是鮮花配美男,絕色傾城。”
白衣男人敢怒不敢言,強忍怒火,道,“晚輩的師門在蟾洲的中部,喚爲天機門,以算卦入道,窺探天地至理,以達感悟身心,天地融合於一體……。”
姬小小沒興趣聽白衣男人推銷自家的師門,一手抓着一個人,一轉眼的功夫,來到了天機門的上門口。
“可是這?”
好厲害,白衣男人和白衣少女心服口服。
姬小小松開手,打量天機門,上清水秀,鍾靈毓秀,天地靈氣,循環往復,數一數二的風水寶地。
“他們是做什麼的?”姬小小看到不斷有人擡着一箱箱的東西從山門內出來。
“哦,都這個時間了。”白衣少女主動解惑,“是仙韻宗第三百六十二代宗主繼位的即位大典,晚輩的師門正準備大禮前去恭賀。”
擔心姬小小不曉得仙韻宗第三百六十二代宗主是何許人也,白衣少女又道,“那即將即位的宗主是太上長老雲飛尊者的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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