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兒自然是注意到了那蘭胤的神態,卻並沒有拆穿,裝作沒看見,微笑:“怎麼不行,我只是怕大臣的奏摺遞上來,皆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那蘭胤第一次聽到還有這樣的詩詞,神情熠熠發亮盯着她,啞然失笑:“朕還不知道你還會這麼出色的文采。”
“本姑娘本來就是大才之人。”南書兒嘴上回答,心中卻吐槽,這可是聖人之才,我可沒有這等才華。
不過,嘴上她卻是不敢說這是白居易寫的,弄不好這個男人聽了,滿天下追殺名爲白居易這個人就慘了。
那蘭胤被她逗的脣角彎彎,他走到她身後,手自然的搭上輪椅的把手,便推着她往前走。
南書兒見他自然的動作,眼神微冷,並不出聲。
那蘭胤推着南書兒到距離不遠的花圃停下,他走進滿園的花中,如雪玉聖潔的手摺了一朵玫瑰花,插到她耳朵上!
南書兒被他看得神情微不自在的側過身子!
那蘭胤才推着她回了大殿,小福子停在門外,他叮囑南書兒中午記得多吃一些,便轉身離開了!
這樣‘相濡以沫’的日子又過了幾天,南書兒在大殿裡見到了第一個生人。
一個侍衛!
侍衛從她門口匆匆走過,見被她發現又倉皇逃走。
南書兒心思一動,卻是並沒有喊人過來,一如既往的吃吃喝喝,沒人的時候訓練走路,蹲步,俯臥撐……
南書兒一直在觀察那蘭胤是怎麼給她下藥的,最後看着越來越有力氣的身體,得出結論這是自己逆境生存的效果。
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做殺手,恰恰相反,每個殺手都是逆生長僅有稀少的奇蹟。
而且南書兒發現,那蘭胤並沒有再給自己下毒,不然她不可能發現不了。
那麼這是一次性投的藥,便肯定有解藥。
這樣,南書兒就放心了很多,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氣。
那個侍衛消失後,就沒有再出現了,南書兒等得有一些失落。
那蘭胤自從開了葷後,越發的糾纏南書兒,每次都要把她弄的求饒纔會放過。
轉眼快到四大世家離城的日子,南書兒的心情也變得分外焦慮。
那蘭胤回到傾城殿和南書兒用晚餐,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深夜兩人‘坦誠相對’,南書兒第一次主動攀住他的肩膀,迴應那蘭胤。
那蘭胤興奮得更狠了,他纏着南書兒許久都不放開,最後還是南書兒發脾氣他才收斂。
大牀上,紅色鴛鴦戲水的錦被,燈火低迷。
那蘭胤擡手輕撫着南書兒的髮絲,一下一下,將那些瘋狂中打亂的青絲梳理好,蔥白如玉的手指穿過發間,異樣的性感視覺。
南書兒的肩膀通紅一片,一重一輕,赫然鮮豔!
此刻停歇下來,那雙靈動有神的大眼,微微凝噎。
那蘭胤顯然注意到了,他擡起玉澤秀麗的手指,輕輕板過南書兒臉,琉璃火暈的眼睛還殘存着醉人的迷離。
“想什麼呢?”那麼溫柔眷戀,亦醉人癡戀。
可南書兒卻是聽出這醉人迷離之下的霸道!
她呼吸一窒,才強行動了動眉頭:“想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補藥,怎麼飢渴成這樣。”
本來只是說說而已,到最後她倒是動了真氣,狠狠的瞪向他,這個……
“原來……還想要啊。”尾音輕揚,特意拖長,他的眼底浮出一抹曖昧陰險。
南書兒快吐血了:“誰還想要了?你別無恥!”
趕緊拉起被子遮住。
她不知道這樣遮住,簡直是欲蓋彌彰。
那蘭胤像是故意一般,特意接近,卻是不動作:“你看你都臉紅了,心虛?”
南書兒在心底狠狠翻了一個白眼,誰心虛這個了?
她分明是心虛心底的想法好嗎?
呸,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根本沒想這個
折騰幾個鍾還想,她還沒到虎狼之年呢。
“那個……你離我遠點,謝謝!”南書兒一板一眼道。
本想已經說得夠清楚,那想那蘭胤卻是眼睛一亮,美眸一抹笑意直達眼底,暗涌波濤。
被這樣一雙如狼的眼神盯着,南書兒暗呼不好,卻是落入他寬厚的掌心,被摁在懷中!
那蘭胤反手扣住南書兒的後腦勺,脣瓣輕劃過她的鼻尖,吐氣如蘭的氣息從薄脣呼出,噴灑在她耳鬢,脖頸……
一系列動作下來,才聽到那蘭胤悠然,磁性有勁的聲音響起,他說:“負距離?嗯?再負距離?”
那蘭胤已經用行動開始證明了。
南書兒驚呼的瞪大眼睛,這個男人……還是不是那蘭胤?
然而根本不給南書兒思考的能力,呼吸與思考盡數被精蟲上腦奪去。
一個鐘後,看着奄奄一息,再也沒有絲毫動作的南書兒,那蘭胤滿意深深一笑,纖長玉指遊走下窄肩美背上。
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南書兒孟的一甩手,“滾蛋!再動手老孃剁了他!”
他?
那蘭胤眼角抽了抽,臉色一瞬黑入鍋底,陰惻惻出聲:“剁了誰?”
“你小弟唄!”南書兒再也控制不住轉過身,一雙美目怒目圓睜瞪着那蘭胤。
小弟……
那蘭胤:……
正月十五那天,那蘭皇宮距離上一年的三月初三,發生第二次政變。
以右丞相爲首聚集人馬,以及那蘭晟舊部聯合攻打皇城。
然而正在傾城殿中的南書兒並不知道這些。
一大早吃了早點,她悶在房間許久,直到中午吃完飯,
她才感覺今天的氣氛很不對勁。
南書兒和秋果一如往常的去了庭院散步,卻是在經過門口,習慣性朝門外看一眼。
只是一眼南書兒便察覺到不對勁,那裡靈力繚繞如此重,顯然高手雲集,不低於十個介於王師級的靈力高手,隱隱還有一個隱藏起來的靈力,顯然是尊師級靈力高手。
那蘭胤察覺她的心思,所以纔派這麼多高手來看守自己。
這個想法劃過心尖,南書兒的臉色一瞬沉了下來,她斂目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精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