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熙月原本只是想發泄一下,不是真想讓他們走,她知道這兩個手下有多忠心。
沒有想到,葉九一臉悲壯地說:“丸子,別哭了!主子那麼想當武林盟主,我們做屬下的就該陪她去走這段路,要是主子遭遇不測,我們爲主子殉葬就是!”
“你不是……當真的吧?”蘇熙月端詳着葉九鄭重的神色。
“主子,屬下是你的影衛。主子活,影衛活,主子卒,影衛卒……”葉九認真說道。
“好了好了!別說了!就好像本宮主真的要卒了一樣!”蘇熙月暴躁地走出飯廳,在飛雪宮裡遛彎消食。她遛彎的時候,總感覺後面有人跟着,一回頭就看到葉九跟在十幾步開外。
小柒:“主子走到哪裡,影衛就到哪裡,倫家就是主子的影子。”
“好吧……”蘇熙月需要一點時間來習慣這事。
除了沐雪軒和融雪齋,飛雪宮的其他院落都廢棄了,蘇熙月對此表示理解,他們一共就三個人,住着足以住下幾百口人的大宅子,哪裡有力氣去收拾那麼大的地方?在那些廢棄的院落裡行走,鬼影幢幢,還真有點瘮得慌,蘇熙月突然發現有個影衛還挺好的。
“葉九,你過來!”蘇熙月喚道。
小柒:“宿主大大,原主以前很少和葉九、葉丸聊天,她很高冷。”
“去他妹的高冷,我走的是親民路線!”蘇熙月偏要和葉九聊天。
葉九幾步跟了上來,站在蘇熙月的身邊。蘇熙月邁開步子,葉九亦步亦趨。
“你看不見,是怎麼感受方位和物件的?”蘇熙月好奇地問,“你的反應比本宮主還快。”
“主子,屬下眼睛不好,但是開了心眼,能感受到其他人感受不到的東西。”葉九如實答道。
“你都能感受到一些什麼?”蘇熙月追問道。
“主子走路的時候,會影響風的流動,屬下能感受得到;主子有時候會踩到落葉,有時候會踩到小石子,屬下能聽得見;主子有時候氣息會變得不穩,這時屬下就會格外警覺。”葉九把自己細緻入微的感受逐一說破,“任何人和任何物件出現了,都會改變一個地方的格局,我能感受到這種微妙的變化,很難言說,但就是這樣。”
“很神奇。”蘇熙月輕輕地點了點頭。
“多謝主子誇獎!”葉九恭敬地說。
“還有一件事情,本宮主不太明白,你爲什麼叫葉九,丸子爲什麼叫葉丸?”蘇熙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這些事情原主統統都不知道,也不關心,原主就和大夏國的絕大多數主子一樣,只把葉九和葉丸當做尊卑分明的下人。
葉九沉聲說道:“屬下在家裡排行第九,上面有八個兄姐,所以就叫葉九。屬下生下來就看不見,後來爹孃又生了丸子,他們盼着丸子比屬下多一雙看得見的眼睛,就叫葉丸。”
“原來是這樣。”蘇熙月嘆息着點了點頭。
“屬下的父母兄姐都在瘟疫中走了,只剩下屬下和丸子苟活於世。如果沒有主子,屬下和丸子在這個世上也就沒有別的用處了。”葉九誠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