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箇中年大叔開了門,最先只看到她,看着眼生,便奇怪的問:“姑娘是?”
月漪二話不說的把歐陽珏往面前的大叔身上推了過去,這重量……再繼續下去,她快要撐不住他了!
這時候,大叔這才注意到男人,看了看他的臉,便反應過來,“公……公子……”
“先進去再說!”月漪說了句,便踏進了門檻,旋即順手關上了門。
管家張叔便把歐陽珏扶到了主臥,他的房間裡,扶着歐陽珏躺到牀上之後,轉身點上了蠟燭。
再轉身看牀那邊的時候,卻看到帶着他家公子回來的這姑娘已經非常‘不知羞’的扯開了他家公子的衣服。
“這裡又沒有金瘡藥?”
隨着燭光的點亮,光線驅散了這房間裡的黑暗,月漪清楚地看到,之前她爲他包紮傷口的那布條已經染溼,很明顯是傷口再次出血了!
張叔剛纔扶着歐陽珏進來的時候,便已經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再加之他家公子如今暈了過去,他自然清楚是受了重傷,此時月漪問起來,他便點頭說道:“有有有!”
說着,便出門,片刻後回來,手中已經多了一瓶金瘡藥,和包紮用的白色繃帶。
“打點水來!”
很快,月漪便幫他清洗了下傷口邊的血,撒上了金瘡藥,包紮好了傷口之後,便對着張叔說道:“你先下去吧!”
“哦,是!”張叔應了聲,這會兒也不好問人姑娘是誰,更何況這麼照顧他家公子的,他這會兒也不擔心姑娘會對他家公子不利,完全放心的將人交給了月漪。
月漪聽着張叔關門的聲音,看了看牀上的男子,蒼白的臉色,緊抿着脣,似乎在隱忍着痛苦,俊臉上沒有了那往日的散漫不羈和嬉皮笑臉。
她看了會兒,才動了動身子,幫他找了一身衣服換上。
把那已經破了,甚至染上了鮮血的夜行衣扒掉,再爲他換上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
當然了,換衣服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他精壯的身材,唔……好像手感不錯的樣子!
……
繁天滿星的夜,翻雲覆雨了起來。
嘩嘩的雨水落下,像是洗淨了整個大地。
滂沱的大雨,月漪沒法離開,她就這麼在他牀邊守了一夜,直到雨停,天亮,他卻還沒有醒過來。
昨日她送歐陽珏回來的時候,天色是黑的,到了房間裡,張叔也沒有注意這麼多,這會兒任牧回來之後,看到她出現在院子裡,便認出了她來。
他這幾日在這范陽城內打探消息,對於要捉拿自家公子的這個小捕快自然是認識的。
任牧二話不說的便對着她出手,兩個人過了五招之後,他便已經擒拿住了她的脖子,扣住了她的咽喉,像是拿捏住了她的小命般!
“說,你怎麼知道這裡?!”他聲音冰冷。
他們來到范陽城的這些日子,一直都十分謹慎,從未泄露過這個宅子,這個小捕快還真是好本事,竟然找到了這裡!
他的力道把她掐得十分不舒服,她咳了兩聲,便冷眸直射了面前的任牧。
比冷?誰不會?!
媽噠!好討厭這種動不動就被人拿捏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