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離沒有經驗，凌若完全佔據了主動權，可是不一會，他彷彿無師自通，攻城掠地，讓她節節敗退。
不過片刻，凌若便受不了了，白皙的臉上浸上了緋紅，就連指尖都是一片粉。
她推着他的胸膛，試圖獲取更多的空氣，靠在他的肩頭大口喘息。
她想，即便變了一個人，小妖精還是那麼兇猛。
被她推開，他頓時恢復了清明。
連忙後退，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她的眼神滿是期待。
他開口，語氣暗啞，“姐姐～”
他忍不住地想，姐姐這是何意，最不濟……她喜歡他？
她也喜歡他嗎？
他心頭微動，一想起這個念頭，他就心裡一陣柔軟。
凌若目光下移，強忍着沒笑出聲。
都那樣了，還退得遠遠的站在那裡撒嬌。
真是能忍。
即便是這麼遠的距離，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灼熱氣息，凌若主動湊了上去，觸碰他滾燙的耳垂。
氣息交融之間，她的手緩緩下移，女孩手心柔軟帶着些涼意，他敗在她的溫柔攻勢下，眼神漸漸迷離，沾染上濃重的慾望。
骨節分明的手死死地抓着錦被，溫軟的觸感覆上，他漂亮的眸中染上晶瑩的霧氣。
他向來無法拒絕她，就像此刻，他很難受，也無法抗拒她對他爲所欲爲。
他壓抑咬脣，不讓喘息聲溢出，卻還是仰起了脖頸，修長的頸邊是細密的汗珠。
不知過了多久，凌若面無表情地去清洗乾淨。雲離愣愣地看着她動作，眼神跟着她的身影移動。她在哪，他就跟在哪。
空氣中漂浮着膩人的味道，卻並不讓人感到反感。
她走過去替他理好衣服，“你這幾日去哪了？”
去哪了？
一直在她身邊，不敢靠近她，就遠遠地看着她，看她小口吃飯，看她熟睡的笑顏。
他困住了她的人，卻綁不住她的心。
他親耳聽見她和鍾葉的談話，他知道她很擔心宗門。
他總說她心軟，到頭來，他比她還要心軟。
終究是見不得她皺一皺眉頭，立刻趕去玄扶宗。
卻在半途聽到姐姐身體不適的消息又匆忙趕回來。
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問她，“姐姐……剛纔是什麼意思？”
他神色冷凝，看起來嚴肅認真。他想要施加一點威壓，卻又看着她默默放棄。
她睨了他一眼，“難道不是你想？”
是，他想，但是若她不想，他不會逼她。
剛剛燃起光亮的眸子瞬間暗淡下去，“姐姐……不願麼……”
“我願意。”
她說的毫不猶豫，反倒讓他愣了神，呆呆的模樣有一點可愛。
凌若彎了彎眸子，跟他一起傻樂了一會，決定趁熱打鐵。她晃了晃腳踝處的鎖鏈，“可以解開了吧？”
雲離看向她。
果然是這樣，要他怎麼信他。
她喜歡他，卻只是爲了讓他心軟放她走。
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麼呢？
他頓了頓，欺身而上，“姐姐，爲什麼？”爲什麼不能再騙騙我呢？
我要的不多，騙我三年就好。三年後，我再也不會纏着你了。
他到底是顧及着她，沒能進行下去，他整理好衣裳走出魔殿。
那日，傳聞中的魔神大人現身於玄扶宗，揮手之間就拯救宗門於水火之中。
外界紛紛傳言，魔神大人對鍾葉仙尊一見鍾情，不過這兩人情深緣淺，沒能走到一起。
這倒是一個合理的由頭，很好地解釋了百年前和百年後魔神大人出手幫助宗門的原因。
……個屁。
要不是鍾葉是當事人，她差點就信了這個說法。
還一見鍾情，仇深似海還差不多！
此刻，玄封正用劍指着雲離，“不需要你幫忙，快把師妹交出來……”
雲離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直接走了。
玄封氣炸，口不擇言，“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敢欺師滅祖！”
雲離冷笑，“我敬你一聲師叔，不過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
“否則，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同我講話。”
玄封臉色鐵青，明顯是憤怒到極點，“你以爲你是誰，你不配提起師妹。
她折進一身功力，甚至爲你獻祭，你就是這般回報她的？你、不、配。”
雲離腳步頓住，緩緩地轉過頭，“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