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7章 趙步亮番外
我叫趙步亮，是皇朝大元帥趙雨桐的姑爺，攝政公主的丈夫。
可實際上，我卻是回鶻人與漢人所生的串。
我的真名叫做哈孜·烏依古那。
我孃親是漢人，她是被我父親搶回去的。
孃親是個商戶之女，她原本有心上人，可在一次走商的時候被父親看中，父親便將她搶了回去。
沒過一年，孃親便有了我，因此她非常厭惡我，更厭惡我父親。
打我有記憶起，每日面對的便是孃親那張厭惡的臉，只因我不是孃親想要的孩子。
父親是部落族長，他有很多女人，以及無數孩子。
我有時都在想，父親要這麼多孩子，難道是爲了組建軍隊麼。
還求那個準備動手兵士，想用我的命代替孃親的。
可沒想到，孃親居然又提出另一個要求：她說她可以親手處置了我，問士兵到時候能不能分她一碗湯。
我掙扎着想要去幫孃親，結果卻被河水衝的越來越遠。
只調換一個下鍋的先後順序，就能讓孃親這個美人多陪他們一次，他們心中自然是願意的。
因爲孃親是部落中最美的女人，而父親也應過他們，在這些女人臨死前，他們都可以隨意享用。
因爲我的骨和肉都是她的，不嚐嚐我的味道，她太虧了。
孃親的狠戾逗得這些人哈哈大笑，他們不但同意了孃親的請求，甚至還讓孃親親自幫我洗刷身體。
於是，我和孃親被他們壓到河邊，孃親拿着刷馬毛的刷子將我整個身體刷的遍體鱗傷。
孃親則一直在旁邊喃喃自語：“我早說那人是魔鬼，你們都不信，你們爲何不信。”
很快便輪到孃親下鍋，被拖出去的時候，孃親忽然將我一併拽了出去。
孃親的狠戾逗得這些人哈哈大笑，他們不但同意了孃親的請求，還讓孃親親自幫我洗刷身體。
但是孃親一步不讓，依然死死的拖着我，似乎是執意拉着我一起去死。
我想喊疼，卻在看見孃親的眼神時閉上了嘴。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
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都是父親的儲備糧
那時，部落被人圍剿，部落中找不出一點糧食。
只不過裝啞巴久了，我說話的慾望越來越低。
卻沒想到，見他們的應允後，孃親居然又提出另一個要求：她說她可以親手處置了我，問士兵到時候能不能分她一碗湯。
我和孃親都被關在籠子裡，籠子的正對面是一棵樹。
果然，那天晚上，父親將除了他妻子和他妻子所出子女外，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綁了起來，打算用這些人幫助自己的族人渡過難關。
可是，從沒離過家的我根本找不到部落的方向。
就在那些人聚在一起開始說笑時，孃親手中的動作忽然一頓，隨後她清清楚楚的對我說了一句話：“要活着，回中原。”
而籠子裡的其它女人則是紛紛抱緊自己懷裡的孩子，似乎都很瞧不起孃親的動作。
不知爲何，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越哭就會越倒黴。
思考的時間卻越來越長，我很想知道，娘當時究竟在想什麼。
孃的精神似乎很不正常，她的眼睛沒有焦距的四處亂轉，嘴裡還一直在喃喃自語：“我要嘗一口，我必須嘗一口。”
已經是秋末，河面上結起了一層薄冰，冰水的刺激和身上的疼痛，使我瑟瑟發抖。
我想問孃親是什麼意思，卻便被孃親推進了水流更湍急的地方。
我河中不停的撲騰，試圖讓自己的臉浮出水面，因爲我不能呼吸了。
我雖然讀不懂那眼神中是什麼意思，但我確定，那一定不是恨。
再後來，我便被我一生的摯愛撿了回去
從此，我有了中原人的名字，也漸漸學會了中原人的語言。
直到河水已經沒過我胸口的時候，孃親才用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
我和孃親被他們帶到河邊，孃親拿着刷馬毛的刷子將我整個身體刷的遍體鱗傷，她嘴裡還一直在喃喃自語：“我要嘗一口，我必須嘗一口。”
我下意識的向河中心躲，可娘手中的刷子卻一直在追着我刷。
可此時，她們都變成了鍋裡的肉。
兵士顯然沒料到孃親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紛紛嘲笑起孃親來，說孃親這個中原女人果然無情無義。
我孃親沒有哭，而我也沒有哭。
這些女人中，有很多都是曾經被父親精心呵護過的“心肝寶貝”。
我總覺得趙將軍似乎什麼知道，但她卻從沒有問過我任何事，甚至還放心的將我與滿倉養在一處。
兵士顯然也沒料到孃親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紛紛嘲笑起孃親來，說孃親這個中原女人果然無情無義。
恍惚間，我看到孃親瘋狂撲向那幾個準備料理我們兵士，然後被人扭斷了脖子。
看着孃親的動作，那士兵嗤笑一聲也就應了。
腳下打了滑，我被沖走了。
我想回去找孃親，起碼也要找到孃親的屍骨。
她明明那麼討厭我，又爲什麼要想辦法救我。
而籠子裡的其它女人則是紛紛抱緊自己懷裡的孩子，似乎在用行動表示自己對孃親的鄙夷。
她的眼睛也緊緊的盯着我看，似乎想用眼神將我吃到肚子裡。
畢竟我的骨和肉都是她的，不嚐嚐我的味道，她太虧了。
我感覺，那是我被孃親抱的最緊的一次。
每個帳篷中都傳來的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可能是我天生命賤，居然真的被我活着走到了中原。
盯着我們的那幾個人顯然是煩了，他們走到一起開始聊天，偶爾還戲謔的瞥孃親一眼。
看着孃親的動作，那士兵嗤笑一聲也就應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按照孃親說，一步步向衆人口中的中原走。
每天都有女人孩子被吊在樹上，淒厲的嘶嚎聲聽得我頭皮發麻，那地上的沙土也被染得血紅，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
可每每看到趙將軍和滿倉的相處模式，我都會想到我的孃親。
滿倉很喜歡黏在將軍身邊，趙將軍對滿倉卻從沒有過好臉色，有幾次滿倉受傷，她還在一邊落井下石。
教滿倉練武的時候，她也從不會手下留情。
我生怕滿倉和將軍將軍之間會產生隔閡，於是經常在私下安慰滿倉。
——
上一章的內容變了，大家知道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