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爺子去朋友家下棋了,季鶴之在公司,也就是說,這個家裡現在只有她和言婓兩個人,當然了,家裡的傭人除外。
“你可以把她帶走,她不是欺負你了嗎?那你就欺負回來。”
言婓不是很在意這個自己今天花了大量精力帶回來的秋韻兒,本來他也是要幫季洛出氣的,她今天要是沒出現,他也會聯繫她的。
只是能夠省事再好不過了。
“小叔,你真的放心她和我單獨相處?她可是把我推下樓了哎,你不怕她再做些什麼嗎?”
秋韻兒怕季洛真的報復她,早知道這樣的話,上次她就該好好地唱戲,不該去招惹她,現在不光是招惹了她,還招惹出言婓這麼一個大煞神。
“我,我上次不是故意的。”
她解釋道,可惜兩個人無一人在聽她說話,言婓甚至是嗤笑一聲,斜睨了她一眼,準確地說,是看了她的包一眼。
“你怕什麼,你的包裡面不是有刀嗎?”
原來言婓注意到了,那他之前在車子上還這麼淡定的樣子。
言婓又不是個瞎子,剛纔是他開的車,這麼晃眼的東西他能不注意到嗎,只是覺得有些新奇罷了,季洛竟然出門還隨身帶武器的。
季洛也不再說什麼了,回頭,見秋韻兒一臉忐忑的樣子。
“走吧,上樓。”
秋韻兒臉上有些抗拒,不過當看到季洛的眼神的時候,想起她可是一個隨身帶着刀的人,根本不敢再得罪她。
兩人一起上樓,關門的時候,季洛發現兩個一直跟在言婓身邊的人也跟着一起上樓了,應該是言婓吩咐的,看來言婓還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關上門,季洛就先遞給了秋韻兒一張紙,讓她把臉擦擦。
秋韻兒先還不理解季洛是個什麼意思,等她看到鏡子中自己的臉的時候,差點沒崩潰。
她自己還沒發現,因爲剛纔哭了的原因,現在她的臉已經異常恐怖了,這下子她更想哭了,可是忍住沒哭,只是抽泣着用紙巾擦臉。
一邊擦還一邊說:“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我也不想這樣,你明明都這麼有錢了,我不服氣,爲什麼好的都是你的,所以才......”
這些話,她說得勤勤懇懇的,季洛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可是卻心如明鏡,後半句話她相信秋韻兒是肺腑之言,她可能是因爲妒忌,才恨她,討厭她。
不過這前面的話,她就當作笑話聽了,她要不是故意的,會做這麼多事情?
季洛臉上有些動容,等秋韻兒卸完妝之後,她就嘆了口氣,說:“其實你沒必要這麼針對我,我其實早就跟沈丘北提出離婚了。”
秋韻兒動作一停,手緊緊地掐着紙巾,不可置信地問:“你......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在我知道你的存在之後,我就提出離婚了,不過很可惜,沈丘北並沒有答應。”
離婚?
秋韻兒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轉不過來了,她突然想起之前沈丘北說的話了。
那個時候是她把季洛推下樓梯的當天晚上,她問沈丘北愛不愛季洛,當時他說他並不喜歡她,但是她仗着季家財大勢大,所以一直糾纏他,他說,等他不怕季家的時候,就不怕季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