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她的時候,她也是這般正式的穿着,當時他就猜測她不是一般的身份,只是沒想到她身份會如此高貴,竟然是皇女。
想到這裡,雲折霧的心中就有些複雜。
對方看他的目光非常純粹,除了一開始的欣賞之外,再無其它,並沒有意料中的驚豔。
雲折霧想到自己大概十歲左右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習武,也不像現在這般自立,也是個愛哭鼻子的男兒。
他至今還記得,那個時候,那個女人摸他臉的時候的表情,真的是讓人感到噁心。
從那之後,他出門的時候就再也沒有露過臉。
她將喜帕隨意地放在旁邊,桌上擺着一壺酒,一個杯子,想必是用來喝合巹酒的。
季洛的視線卻是落在旁邊的糕點上,之前一直在喝酒,根本沒有吃多少塞肚子的東西,現在倒是有點餓了,只是這糕點看上去着實沒胃口。
想了想,季洛還是決定睡覺。
反正現在她是醉的。
搖搖晃晃地坐回牀上,正好就坐在雲折霧旁邊,雲折霧以爲她想要做什麼,視線立刻變得警惕了起來,還在想着若是季洛敢對他做什麼,自己一定會極力反抗的。
誰知他架勢都擺好了,季洛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就乖乖地脫掉鞋滾到了牀上去,她的身下還有很多花生紅棗之類的東西,看着就硌人,她卻沒有感覺的樣子。
幾秒後,雲折霧見她已經合上了眼,胸口起伏均勻,看上去應該睡熟了的樣子,臉頰旁邊還有一些醉酒之後的紅暈。
這是......喝醉了?
不知道爲什麼,慶幸之餘,雲折霧還是有一點失落的。
出嫁之前的那個夜晚,父親還特地跟他睡,教他一些關於洞房的知識,那個時候他還是挺排斥的,畢竟他根本不想跟一個絲毫不認識的女人做這種事。
只是沒想到對方比他還乾脆,直接就這樣不省人事了。
雲折霧坐在牀上良久之後,幽幽地嘆了口氣。
回頭看了季洛一眼,看着她的臉,雲折霧又想到那天這人是怎麼樣欺負他的了,越想越生氣,他眼珠一轉,看了看自己的房間,視線落到梳妝檯上的匣子上之後,瞬間有了主意。
將匣子端到牀旁邊,他拿起裡面的口脂,在季洛的臉上比劃了幾下。
“叫你之前欺負我,現在......哼哼。”
他靠近季洛,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短到他似乎都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輕輕地打在自己的臉上,像是羽毛一樣柔和的觸覺。
於是他又少不得看了看她的脣。
她的脣並不是很飽滿,有些單薄,但是脣部線條卻很柔和的樣子。
看着看着,雲折霧就有些失神了,其實就光看季洛的這張臉,就足以比過很多女子,那個司流君選擇的太女,會比她還有優秀嗎?
還有比她還要優秀的人嗎?
想到司流君,雲折霧覺得自己就連呼吸都不舒服了起來。
他回過神,握緊手上的東西,那東西纔要落到季洛的脣上的時候,那張臉上原本好端端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裡面有些侷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