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回去的時候,在那個不正常的身體裡,她纔會勉強達到正常人的害怕水平,也就是說,讓心理和有缺陷的身體做鬥爭,身體感受不到情感,用心理來突破!
但它們目前收集到的這些畏懼,喜愛,膽怯,羞澀等情感值根本達不到主人的要求,哪怕那是宿主自身的問題,但後果,折磨還是會歸結到它們身上。
畏懼值在上個世界直接突破到了百分之七十,但冷傲,虛僞,無辜,兇殘等值,卻一直在百分之十以內,之前的那幾個世界也只是累積了一點,有時好幾個世界都沒有這些。
那暗紋數據也幻化成了一個五六歲小女孩,和小花長的很像,卻半透明,成.人後,便一直對着那人跪趴着求饒,“主人!滅世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那人是求饒便能說動的人,那小花和系統也不至於畏懼萬分。
那人並未回答,深墨色眸子凝視在一個屏幕上,眸色漸漸幽深,脣角微微勾起,蒼白麪色詭然不已。
他面前有倆個屏幕,一個是染柒正在牀上睡覺翻滾的畫面,另一個,則是滅世的刪除程序。
只見方纔還趴在這求饒的小女孩,身子逐漸消融,面帶恐懼掙扎痛苦,卻只能見身軀,很快地一點一點,消失殆盡。
深知接下來可能要死的系統,閉緊了眼,胖胖的身軀不停哆嗦着,臉色發白,連呼吸喘息都不敢,甚至渾身軟的厲害,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
小花也極爲緊張,它們向來猜不透主人的心思,她不敢保證,主人是不是這樣就放過了她。
但卻見那人徑自站了起來,面色漠然,蒼白的指尖像是在虛空摸索着什麼,隨即,指尖一劃拉,一道漆黑裂縫隨着他指尖上的動作越擴越大,漸漸從中間向兩邊敞開。
他徑自走了進去。
染柒剛回來,洗漱完後,正在牀上打着滾,伸着懶腰。
在這的日子實在太舒服,吃飽睡睡了吃,偶爾隨便批改下奏摺,都被人說是金玉良言,隨口一提的治國政策,都被百姓大臣大加讚揚,好似做什麼都沒有難度。
正感慨自己的人生開掛開到飛起時,她神色一愣,把玩着牀幔流蘇的手也下意識停了下來,微微蜷縮。
誰,誰能...告訴她,這個男人是怎麼進來的??
那男人一襲黑色風衣,內裡黑襯衫黑褲,身量極高,踩着黑色軍靴,一手插袋,從虛空中緩緩踏出。
他站定,慢慢側過頭看着正在牀上一臉呆滯錯愕的染柒,忽地勾起脣,猩紅舌尖拂過嘴角,蒼白麪容陰冷又邪佞,他站在那,黑眸漸眯,長睫低垂,視線凝着她,嗓音輕而惑人,像是對着情人的溫情低喃,“這裡好玩麼?嗯?”
那聲音仿若呢喃,輕輕幽幽的,像是羽毛拂過心尖,卻又莫名詭異森冷萬分,令人毛骨悚然,在偌大室內,尤爲突兀怪異。
染柒被這聲音弄的一抖,瞳孔微縮,還未來得及問他是怎麼進來的,卻猛的見那人靠近,一把將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