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治死你不成問題。”原主能成爲絕魂谷的傳人,醫術自然不會差。不過給人治病這種浪費時間又浪費血條的事,她是拒絕的。
對面的女孩子笑容淡淡,眉眼間似乎都染着笑,看不出任何惡意,偏生她就說出如此讓人分分鐘想掐死她再分屍的話。
清塵深呼吸一口,“織魄姑娘莫不是徒有虛名?”
“你試試看就知道我是不是徒有虛名了。”病她是治不了,搞死一個人她還是很有經驗的。
“小姐,別聊了。”迴雪見這兩個人大有一副站在這裡聊天的架勢,趕緊上前打斷他們,“它過來了。”
金蛇已經穿過廢墟,拖着它龐大的身軀朝着他們這邊遊弋過來,後面跟着一些人,正攻擊它。可惜靈力打在它身上如同撓癢癢,半分效果也無。
金蛇的目標明確,直衝明殊過來。
金色的瞳孔映着地上渺小的兩個身影,這兩個人又無視它,上次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
啊啊啊!!
它堂堂的聖獸,何時被如此渺小的人類這般無視過。這是對它的藐視,對它的不敬,必須找回場子。
金蛇尾巴從側面橫掃過來,明殊和清塵同時動起來,兩人交錯着分開,金蛇尾從下方掃過,兩人交換方向,站到對方的位置,蛇尾巴連他們的衣角都沒碰到。
清塵站穩身子,拂了拂華麗的衣襬,慢條斯理的道:“織魄姑娘實力不錯。”
“彼此彼此。”這個男人的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他逃命的本事應該不錯。
兩人虛僞一番,繼續無視的金蛇。
金蛇怒急,尾巴改變方向,凌厲的風聲卷嚮明殊。
明殊隨手拽過旁邊的木條,揮手朝着尾巴上砍下去,大蛇瞧着就是一根普通的木條,並不放在眼裡,然而當木條落在它尾巴上,一股鑽心的疼從尾巴蔓延,疼到了骨子裡。
“嘶嘶——”金蛇疼得嘶吼。
可惡的人類。
“快跑。”明殊幾步衝到迴雪身邊,拽着她就往遠處跑。
迴雪一臉懵逼,小姐您剛纔那麼牛逼,都是裝的嗎?
明殊跑了,清塵還沒反應過來。
這女人的畫風怎麼這麼奇葩?還以爲她要和聖獸打一架,誰知道她上去打一下就跑了,這特麼跟摸了老虎屁股就跑有什麼區別?
不行,他也得跑。
清塵剛跑兩步就停下,雙手拽着自己衣襟。他不能跑,他可是醉花閣的閣主,跑路可不是一個閣主幹得出來的事。
不能跑。
不能崩人設。
不能跑的結果就是清塵和金蛇‘打’出好幾條街,毀壞無數建築後,醉花閣的人出現,他才勉強保住形象。
而罪魁禍首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氣得清塵差點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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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蛇在西陵城稱王稱霸,人家是聖獸,牛逼哄哄,各大家族的人奈何不了它。聽聞鳳城出馬都沒成功,金蛇發狂似的在西陵城大肆破壞。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各大家族開始商量對策,弄不死這條金蛇,也必須讓它離開這裡。
當然也有人打歪主意,想要馴服金蛇收爲己用。然而聖獸豈是那麼好對付的,所有人都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收場。
這些人的做法愈發激怒金蛇,整個西陵城被憤怒的金蛇毀掉一大半,傷亡慘重。
“小姐,鳳城和金蛇談判。”迴雪火急火燎的帶回來最新消息,“金蛇要求他們交出您和清塵公子還有蕭如風,不然就屠城。”
“蕭如風?”她沒聽錯吧?
迴雪點頭,沒聽錯,就是蕭如風,被您撿屍送回蕭家的那個蕭如風。
明殊:“……”交出她和清塵可以理解,怎麼還要交出蕭如風?心心念唸的彩蛋不要了?
金蛇和蕭如風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明殊若有所思的摸着手腕,混亂的信息一條一條的從她腦中閃過,最終歸納出有用結論。
金蛇將蕭如風帶走過,那期間發生點什麼,也不是不可能。金蛇……這玩意是蕭如風這個僞女主的金手指嗎?
MMP劇情裡就沒遇見過那條蠢蛇!!
導演有蛇亂入啊喂!
那顆彩蛋好像是蕭如風的金手指來着。
但是彩蛋是蕭如風從蕭如菲手上搶的,可現在彩蛋和蕭如菲沒有交集,蕭如風想搶也沒機會,所以天道要給蕭如風安排新的金手指?
果然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呢。
一個金手指沒了不怕,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不行,得吃點零食壓壓驚。
“後面呢?”鳳城身爲男主,不可能談判到這裡就答應了。
迴雪嚥了咽口水,“經過交涉,最後只需要交出您和蕭如風。”
清塵的後臺是醉花閣,整個醉花閣的力量,鳳城還是需要掂量掂量。
所以最後就只剩下她這個‘絕魂谷弟子’和蕭家不受寵的蕭如風成爲犧牲品。
“小姐,他們若是知道您身份,也不敢將您隨便交出去,您……哎呀,您別吃了。他們要把你交出去換西陵城的平安啊!!”迴雪急得不行。
“他們說交就能交?”明殊抱着零食不撒手,“你家小姐我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小姐,西陵城的高手很多,我們打不贏那麼多人。”西陵城相當於玄元大陸的首都,這裡隱藏着無數高手前輩。
爲了西陵城不遭受滅頂之災,極有可能會請這些前輩出山。
那些老怪物,可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到時小姐就危險了。
明殊歪頭,“既然那麼厲害,他們爲什麼不直接對付金蛇?”
迴雪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迴雪,知道爲什麼嗎?”明殊撐着下巴瞧她。
迴雪點頭,又快速的搖頭。
“因爲,弱小的一方更容易對付。欺軟怕硬,說的是所有人。”
明殊在桌面上畫出一個圓,聲音輕輕,“犧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以換取更多的生命,他們覺得這是爲了正義。”
她指尖停在圓的中間,眸中流光輕轉,“可是總有人不想成全所謂的正義,做那個無關緊要的人。然而一旦反抗,無數人會指責,謾罵,扣上沉重如枷鎖的罪人帽子,將其推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