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部落被滅的消息瘋傳。
最初聽見消息的時候,許多覺得有幾把刷子的部落都蠢蠢欲動。
但現在花豹部落都被人家給滅掉了,他們哪裡還敢貿然行動。
不過到底是不是巫靈作怪,這件事讓部落中獸人們提心吊膽。
就在此時。
就在這個時候,部落間的獸人突然莫名死亡。
死因很奇怪,心臟不見了……
明殊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鎮定的將吃完溫暖新出爐的烤‘地瓜幹’。
“狐狸乾的?”愛吃心臟的,不就是狐狸麼?不會是僞女主幹的吧?
“不是。”名折搖頭,弱弱的道:“聽說現場很古怪,畫了獸神圖。”
獸神圖?
獸神是獸人崇拜的對象,一般部落裡如果祭祀,或者什麼大型活動,就會畫出獸神圖。
“這是對獸神的褻瀆。”有族人小聲道:“獸神會降下懲罰的。”
這個世界有神奇的力量嗎?
有的。
比如雄性獸人和雌性獸人之間的伴侶契約。
所以獸人相信獸神是存在的,是他們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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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附近的部落陸陸續續出現這樣的情況,聽說獸人死得非常安詳,臉上還帶着笑,像是心甘情願將心臟奉獻出去。
晚上溫暖和明殊坐在山谷的一處草坪上,溫暖抱着膝蓋,小心翼翼的問她:“首領,你覺得是什麼東西乾的?”
明殊有點走神,慢半拍的回答:“不知道。”
溫暖自顧自的猜測:“會不會是什麼獸人走火入魔了?”
那些走火入魔的人,不都會幹出喪心病狂的事來麼?
“你以爲拍玄幻片呢?”
“現在還不夠玄幻嗎?”溫暖道:“我都穿越到這裡,還有你……”
她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明殊輕笑:“我怎麼了?”
溫暖咬咬脣,問出心中的疑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是啊。
就算她說的沒錯。
可她爲什麼要幫自己?
“你不要用之前那個理由敷衍我,我不相信。”什麼她會做飯,所以幫她,她心底是不信的。
明殊認真的問:“好好的當個傻白甜,給我洗衣做飯不好嗎?”
“……”
這臺詞是不是有問題!
還有傻白甜是什麼形容詞?自己在她眼裡,就是個傻白甜嗎?
溫暖執意要知道。
明殊聳聳肩:“我和狐九有仇,我當然要幫你,最重要的是你會做飯。”
“……”爲什麼還是離不開做飯?
“你和狐九……什麼仇?”
明殊非常誠實:“也不算仇吧,我就是想拉她一點仇恨值。”
她和狐九確實沒仇,有仇的是原主。
她針對狐九,就是爲了拉仇恨值這麼簡單。
“???”
溫暖完全聽不懂明殊的話。
什麼拉仇恨值?
“噓!”明殊突然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移動,帶動草木,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那聲音很輕,和風拂過草木沒什麼區別。
溫暖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但莫名的緊張起來。
是個那個走火入魔的挖心狂魔,跑到他們這裡來了嗎?
附近的部落都有獸人死了……
出現在這裡,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
那聲音還在繼續,且越來越接近獸人們居住的地方。
明殊起身,溫暖想跟着起身,明殊卻把她按了回去。
溫暖手裡被塞了一團軟軟的東西,她垂眸一看,是之前偶爾會出現在她身邊的那隻奇怪的小狗。
是她說是小狗,但是她覺得不太像。
哪有小狗長成五顏六色的?
小獸突然換了位置,睜開眼就看到明殊離開。
它哼一聲,從溫暖手裡跳下來,滾了兩圈,到底沒離太遠。
明殊是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溫暖想跟過去,又怕自己過去給她添麻煩。
焦急的在原地等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邊的沙沙沙聲消失了。
溫暖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四周靜極了。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這麼想着,溫暖就顧不上顧忌,直接往明殊離開的方向過去。
小獸翻個白眼,骨碌碌的跟上去。
跑到山谷的空地上,溫暖遠遠的看見有一頭很奇怪野獸被明殊壓着。
溫暖從沒見過這樣的動物。
身形和人類相似,但是它腦袋很小,身上似乎還長着鱗甲,有點像……一個人形的穿山甲。
明殊已經制服它,溫暖跑過去:“這……這是什麼?”
“不知道。”明殊蹲下身子:“好像不能變形……不知道可不可以吃。”
溫暖一口氣噎住。
來路不明的你別整天就想着吃。
明殊也就隨口一說,這玩意看着就有點可怕,而且還是個人形的穿山甲。
明殊讓溫暖去叫人。
人形穿山甲被大家綁起來,溫暖升了火,四周慢慢亮起來。
穿山甲之前暈過去了,醒過來看見燃燒的火焰,劇烈的掙扎起來。
“最近犯案的就是你?”
穿山甲看向火焰對面的雌性,覆蓋有鱗甲的臉上看不出情緒變化,但是那雙眼睛,輕易就出賣他此時的恐懼。
“你殺那麼多獸人,挖心臟幹什麼?”
穿山甲只是驚恐的看着,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首領,它好像不會發聲。”
“不會發聲?”
明殊摸着下巴,指揮名折拿火上去試試。
火焰靠近,穿山甲掙扎得厲害,就算張着嘴,依然沒有聲音。
果然不會發聲。
獸人可不會寫字,所以想從他這裡問出什麼來,肯定是不行的。
“他爲什麼不能化形?”明殊問名折。
名折搖頭。
其餘獸人顯然也不知道。
倒是後面上了年紀的獸人舉手:“我覺得他有點像被扔掉的那些畸形獸人。”
“嗯?”
什麼畸形獸人?
顯然年輕一輩的獸人都不清楚。
唯有那些上了年紀的獸人,神色開始微微發生變化。
那獸人站出來:“因爲有些獸人生下來就是畸形,爲了部落的成活率和以後的後代,這樣的畸形,都會被扔掉。這個……很像是畸形獸人。”
夜風從遠處出來,火焰搖曳。
被綁着的那隻穿山甲,眼底透着森然恨意,此時看上去格外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