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兒子,我是你兒子啊!
別採補我,別採補我,我的修爲也不高,沒什麼用。
你不是說,要讓孩兒接替您的位置的嗎?嗚嗚嗚!
你不是最疼我的嗎?”
臥槽!老孃把自己的兒子採補了,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白晨好一陣驚悚,修仙世界的邪派居然可以如此無下線。
他的穿越技術也太差了吧,居然會如此悲催。
怎麼辦?自己都差點要同情他了。
白晨向周凰閬走近了些,臉上的一層薄紗使得美麗的臉龐若隱若現,看起來更加妖嬈多姿。
但這張美麗的臉,在周凰閬的眼裡只有無限的恐懼。
白晨細細觀察了一會兒周凰閬這張極具恐懼的臉龐,再伸出手指輕輕撫過,滿是心疼的樣子。
“兒砸,以後,我不會那樣對你了,跟着我回去吧!
你不在的時候,老孃真是太想你了!
老孃以後絕對會好好對你的。”
周凰閬對於白晨的手指極其敏感,整個身軀一激靈,對於這隻手厭惡到了極點,甚至嚇得失禁了。
曾經他以爲的慈愛的老孃,就喜歡這樣用手指摩梭他的臉。
那隻邪惡的手,把他控制得死死的,讓他沒辦法動彈,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隻邪惡的手,毫不猶豫地丟了一個火球燒死他的畫面,再次縈繞在他的心間。
心中的仇恨之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甚至都好象已經忘記了害怕一般,大聲吼道。
“不,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你這個妖女!
我知道,我只要一回去,你就會把我關起來,然後再提升我的修爲,接着再採補我。
我不是你的兒子,我只是你的一個鼎爐,我和你的其他鼎爐沒有什麼區別。
我就像你養的一頭豬,等喂肥了,就吃肉。
你這個蛇蠍女人。
你這樣的毒婦,居然還可以飛昇仙界,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
啊!啊!啊!”
周凰閬終於崩潰了,不停地叫着,鬧着。
全身劇烈地顫抖着,額頭上的青筋鼓起來好像蚯蚓似的。
看起來,精神馬上就要潰散了。
白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靜悄悄地走出了房間。
他不是周凰閬的證據已經有了,剛纔他的表現,能說明一切。
還真是可憐啊!
原來,他一朝穿越,居然會如此悲催,本來以爲是穿成了邪派的少主,結果都是騙人的。
哎!好可憐啊!不但穿成了邪修,而且還穿成了被圈養的鼎爐。
最可悲的是,他最開始還以爲他是人家僱主的兒子。
對僱主付出了感情。
直到被所謂的老孃採補了,方纔大夢初醒。
可憐他最後明明都要死了,居然還被養他的老孃丟了一個火球。
這樣的死法,不成爲厲鬼才怪呢!
難怪他會成爲整個位面崩塌的關鍵呢!他帶着滔天的怨恨,如果成爲這個位面的統治者。
肯定會屍橫片野,血流成河吧!
他如果擁有了強大的實力,或者絕對的權利,不知道整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果然是被厲鬼佔了身體!”唐教授看着監控畫面,激動得手舞足蹈,“果然,人是有靈魂的,哈哈哈!”
科研部門的人員也激動萬分,好像又有一項科研成果問世了。
“糟糕,周凰閬要瘋了,他的精神已經到極限了。”某科研人員及時提醒道。
接着,科研人員再次魚貫而入,快速採取搶救措施。
一羣科學瘋子,半點都不想真正的周凰閬回來。
他們非得把這隻孤魂野鬼瞭解透徹不可。
周凰閬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睡在軟軟的牀上,而且身上還蓋了被子,牀邊支着吊瓶,正在輸液。
他一時間思維有些模糊,對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有點恍惚。
我是誰?我在哪裡?
過了很久,他纔想起,好像自己曾經出了一場車禍,然後到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接着經歷了漫長的幾百年,最後慘死。
“啊!啊!”周凰閬頭痛欲裂,抱着腦袋在牀上打滾,然後再無助地嚎啕大哭。
把他幾百年的壓抑,慘死後的仇怨,通通哭了出來。
在某間辦公室看着他的科學家們,居然都跟着擦眼淚。
“他其實怪可憐的,教授,您看,要不要對他好點?”
唐教授冷冷地憋了某人一眼,“這種怨靈,放出去,可能會引起社會動亂。
還是把他關起來,貢獻給科學比較好。”
“是,就只是說說而已。”
周凰閬哭了一場之後,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反而清醒了。
這纔想起,好像自己被抓到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然後被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難道現在自己已經回家了嗎?
可是,再看看自己呆的小屋,又失望了,自己依然被關着,只是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居住方式而已。
模糊地記得,他那毒如蛇蠍的老孃來看過他。
老孃,老孃!
自己都已經穿越回來了,老孃怎麼可能會來?
周凰閬再次開始頭痛了。
自己到底是在哪裡,是在修仙世界,還是科技世界?
不對,不對,現在是在科技世界,那紅衣女子不是妖女,但自己把她當成妖女了。
所以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這下,那些瘋子更加料定,自己已經不是原裝的了吧。
自己都幹了些什麼?這下子,可能自己永遠也出不出去。
周凰閬抱着自己的腦袋,痛恨得咬牙切齒。
但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已經絕望了,他想,自己也許會死得比修仙世界還要慘烈。
也許自己會被泡在營養液裡,或者被活體解剖,被那些瘋子各種折騰。
而那邊廂,白晨回到黎家之後,看到六大家族的家長都在等着她。
穆家家長並沒有在場,因爲他們的女兒本來就在科研部。
這件事,他們會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到場的是五個女子的家長和周家的家長。
白晨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把科研部允許拷貝的文件,放出來他們聽。
當週父和周母聽到他們的兒子說的話時,嚇得面如土色,跌坐到椅子上,“他果然是一隻厲鬼,那我們的兒子他在哪裡?
周家只有一個兒子啊!兒子到底地哪裡呀?”周父痛苦地抓着自己的頭髮。
最近因爲兒子的事,他從一箇中年美大叔,變就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五大家族的家長雖然也被嚇着了,但心裡卻釋然了。
他們的女兒真的是着了鬼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