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攝像頭在明歌重新回家後都安裝在比較隱蔽的地方,和那些別墅裡的攝像頭交錯了開,所以黎城和溫雅只知道把別墅裡的攝像頭屏蔽,卻沒有想過明歌自己也另外安裝了一批!
不得不說,和明歌這種人比這種偵查反偵查,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啊!
黎城和溫雅栽的這跟頭一點都不冤。
一向都都會心疼自己小閨女的溫母沒想到這個單純的小女兒竟然會在她牛奶中放安眠藥,她的身體因爲年輕時候的打拼經常熬夜導致肝臟受損,別說安眠藥了,她滴酒都不沾的,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她起牀就覺得頭有些暈,還以爲是昨晚和小女兒說話太晚沒睡好的緣故呢。
溫母掛了明歌的電話後直接就打給了溫雅,溫雅一開始是拒不承認的,聲音委屈的覺得溫母就是在冤枉她。
直到溫母問她要不要把視頻甩到她臉上,發覺溫母的聲音變了之後,溫雅這纔開始哭哭啼啼的承認。
溫雅表示自己是想讓溫母睡個好覺。
溫母心火亂竄,“我的身體不好全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別說你忘的一乾二淨不知道這回事!”
“媽,媽!”被溫母這麼一說,溫雅不僅不心虛了,反而哭的越加委屈。
“姐姐她手裡還有我上回的視頻,她總是威脅我,我,我就想把那些東西拿回來,媽,媽我對不起你嗚嗚嗚,我也不想這樣,我對不起你。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婆婆她一點都都看不起我,總是對我挑三揀四,時時刻刻的都在說我不如姐姐,我以爲嫁了人就沒人拿我和姐姐比了,可是現在,我天天就活在這樣的噩夢裡,若是他們看了那些東西,我都沒法活了啊媽,我真的沒法活了!”
溫母越聽心越涼,“所以你就對你媽我做這種事?”
很多時候,人會對別人受到的傷害置之一笑,或者各種風涼話說沒什麼,那是因爲這些傷害都沒擱在他們自己的身上。
先前明歌被溫雅各種傷害,溫母只覺得小女兒還小,明歌實在小題大做。
如今發覺溫雅在她每天睡前的牛奶裡放了安眠藥,且想到溫雅爲她端奶的時那殷勤的笑得燦爛的樣子,溫母就覺得心上有刺一般的發疼。
頭更是反射性的更暈了。
偏偏那廂的溫雅越說越有理,“媽,我就在你的牛奶裡放了一點點,我知道您身體不好,就一點點,您是我的親生母親,就算您在我和大姐的事上再偏心,在我心裡您都是我最在乎的人,我怎麼會傷害您,我只是沒辦法了纔想着去大姐的房間裡找,媽,媽,你應該理解我啊,我現在都快活不下去了,要不是肚子裡的孩子,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還不能死了。大姐姐她總是不諒解我,又拿那些東西威脅我,我都快崩潰,我真的要崩潰了……”
溫雅尖叫了幾聲掛了電話。
這廂的溫母拿着自己的手機,聽着手機裡的嘟嘟嘟的聲音,早已淚流滿面,她瞪了半天,才顫顫巍巍的打電話給溫父,“你快來,我要死了!”
溫母一向愛面子,溫父來的時候,溫母臉上乾乾淨淨的,又恢復了一貫的高冷。
不等她說話,溫父就說,“我路上接到了黎城的電話,溫雅在醫院呢,聽說動了胎氣,見血了!”
他瞟了眼溫母的神情,“黎城已經和我把事情說了一遍,他說這事都怪他,說他發覺溫雅總是睡不踏實被驚醒,害怕溫雅會有個什麼事,纔想出這麼個餿主意!”
溫母面無表情的說,“你送我去醫院!”
“看溫雅的話,你去就行,我外面還有事沒辦完。”
“我看溫雅做什麼!”溫母氣得皺眉,“我頭疼,心口子疼,我頭要疼死了!”
明歌聽說了這事後,把當初訂婚那天的視頻都給了溫母,溫母直接將這些東西砸溫雅的腳下了。
溫雅哭哭啼啼的抱着溫母又是認錯又是訴說她自己過的多不容易,溫母雖然看似緩和諒解了溫雅,可她卻消了要拿私房錢貼補溫雅的心思,以前尚不覺得,如今她一聽溫雅這些話,就覺得溫雅是在和她哭窮,是在和她表達不滿呢。
商戰,有時雷霆萬鈞瞬息萬變,有時候卻是無聲無息的緩慢滲透。
明歌和黎家的對戰花了五年多的時間。
黎氏企業股票下跌,名下一個個公司被溫氏收購。
黎城沒想到自己最後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上,他的目的是把溫氏收並,然而沒想到被收並的反而是黎氏。
從股票下跌的時候,溫雅帶着自己的一雙兒女回了一趟溫家,想讓溫氏拉黎氏一把,甚至直接跪在了明歌的面前哭泣,求明歌助黎氏一臂之力。
五年的時間一點都沒有在溫雅的臉上留下痕跡,這個女人哪怕生了兩個孩子,卻依舊像個洋娃娃一樣讓人看了就着迷。
溫父溫母都將目光落在了明歌的身上。
明歌轉身回了房間,她從房間裡取了一疊子資料扔在溫雅的臉上,“這五年的時間,我經歷了六次蓄意謀殺,三次車禍,三次人爲,更是有一次,有人拿了瓶硫酸直接朝我潑來!”
她頓了頓,也不理會一臉驚愕的溫父溫母,而是繼續又說,“你姐夫在局子裡工作,雖然是個打醬油的小羅羅,可事關他妻子的性命,這些事他都查的清清楚楚,這些事的幕後黑手是你的老公黎城,給這些人支付的錢原始賬戶是以你的名字開的卡。”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溫雅搖頭一臉的不相信,“黎城不會做出這種事,我更不會對大姐姐這樣子,一定是姐夫弄錯了,一定是姐夫弄錯了!”
說着這話的溫雅似乎是找回了思路一般,瞪着明歌尖叫,“姐姐,是不是你和姐夫故意這麼做的,你,你向來聰明,又有姐夫這個能在局子裡頂事的人,你想僞造東西,騙過誰都不是事,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