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顯然並沒有認出明歌,她依舊是跟着媒人****,只問明歌,“你爹孃在家嗎?”
“我爹孃生病了,你是誰?有什麼事告訴我就行?”
王母進了門,上下打量了明歌一眼,“你是?是叢明歌嗎?”
“對,是我,您是哪位?”
幾年不見,沒想到叢明歌依舊這麼黑,臉上的疤還在呢,最主要的是這瘦的和竹排一般,一看就是個以後生養艱難的,這樣的女人連給自家小兒子提鞋都不配,王母這個心裡越看越不滿意,索性說道,“我是你王家姨,我見你父母是爲了商議你和我們家大郎的親事,如今大郎出孝,也從戰場回來有了些出息,你們倆的事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也該早點辦了!”
王母儘量讓自己裝出一臉慈愛的樣子去抓明歌的手,她這是篤定明歌如今
明歌退了一步躲開王母的手翻個白眼,“不是說是王家二郎嗎?怎麼是王家大郎,王家大郎那麼個無賴,誰要嫁他!”
王母的笑立馬尷尬在了臉上,她如今二兒子讀書厲害,大兒子從戰場不僅撿了條命回來,還帶了點錢呢,村子裡誰家不羨慕她這是苦盡甘來,本來以爲自己這次****算是給足了叢家面子,叢家人識相的話就該答應,畢竟她家大郎如今也是周圍難得一尋的好兒郎,卻不曾想明歌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真讓讓明歌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去,可她一個長輩和明歌這種女娃子計較太丟臉,只能強忍着不爽,“你爹孃在家吧,我和你爹你娘去說!”
“他們病了病了你耳朵聾還是怎麼着沒聽清啊。”明歌的臉比王母的更不爽,皺眉道,“這事和我說與和我爹孃說都一樣,王家大郎那麼個人渣,我肯定是不會嫁的,當初說好了是王家二郎,你們王家二郎如今有出息這是瞧不上我了是吧,既然瞧不上就早點說啊,拖了我這麼長的時間,如今又把我當破爛一樣丟給王家大郎那個人渣,你們這是把我們叢家當什麼了,把我們叢家的女兒當什麼了,難不成是覺得我們叢家人丁單薄好欺負嗎?還是覺得我們叢家沒有個讀書人比不得你們王家?”
明歌雙手叉腰唾沫星子齊飛的朝王母的臉上噴着,她聲音高語速快,勢氣強,直把王母和媒人噴的連連後退,“告訴你,我們叢家不是這麼好欺負的,換了的庚帖還在呢,上面明明白白寫的是王家二郎的生辰八字,這是舀給誰評理都是你們王家欺人太甚,我倒是要去找找王家二郎讀書的書院裡去評評理,這樣的人也能讀書,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吧,還沒飛黃騰達呢就把自己未過門的妻子給撂了,這種忘恩負義之徒就算以後能考出去當官也不是個好官,我一好好人家的女兒生生被你們家拖成個老姑娘,這事你們王家不給個說法,咱沒完!”
直從叢家的大門走出來,王母的心還在砰砰砰的跳個不停,這種潑婦般的女子要是嫁給了二郎,那簡直就是在毀二郎的一輩子呢,二郎不管怎麼的可都不能娶這種女人,早知道當初舍了那一擔糧也不要再和叢家這種人扯上關係,瞧瞧這教出來的女兒,對着個長輩就就這樣子無法無天,簡直了……
明歌將大門嘭的關上,這才進了趴在窗戶上聽外面響動的叢父叢母的屋子,“剛剛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
叢父叢母如今看到明歌就渾身疼,這個女兒從戰場上回來,簡直就和個殺神一般,瞧那一雙眼睛凌厲的就像是刀子刮在他們的身上,令他們立刻想到了昨晚上被明歌打的悽慘的樣子,哪裡敢有異議啊,忙不迭的點頭着。
“王家這樣欺負咱家,咱家可不能嚥下這口氣,他們跎蹉了我三四年的時間讓我變成個老姑娘,簡直就和殺人差不多了,如今還想着讓我嫁給他們大郎,這是把咱叢家人當泥捏的了,家裡如今不是沒糧了嗎,剛好他們王家如今因爲王家二郎讀書的事不敢大鬧,你們倆去王家說退親的事,能舀多少的糧回來就舀多少,咱們可不能被王家白白的退婚平白擔這麼個名,記得啊,口氣大點,如今是他們王家理虧怕事,可不是咱們!”
叢母一聽明歌這話立馬欣喜,可要去王家鬧事她還是有些發怵,不在自家地盤上實在心虛啊,“那畢竟是王家村!”
明歌瞟了叢母一眼冷笑,“王家村纔好呢,那王家家裡沒錢,王家二郎讀書的錢可都是王家村的村民們給集資的,到時候王家比你們還怕鬧騰呢!”
“渾身疼,走不到王家村!”叢父這會耍起了大牌,“餓死了,一早上鶯歌那丫頭片子也不做飯,這是去哪裡躲懶了!”
“家裡的糧都被你輸的一乾二淨,大毛昨天傷成那樣連點肉湯都喝不上,你還想着吃,吃個屁飯,不去王家要糧,你們就炕上躺着去。”
明歌說完也不理二人,轉身出了去,她問了小毛遇到狼的地方,乾脆進了山。
那隻狼據小毛和大毛說是被他們兩打的奄奄一息快死了,大毛小毛以爲她是去找狼的屍體呢,昨晚上大毛醒來還在念叨着那頭狼,明歌可不覺得那隻狼會乖乖的在原地等着人回去給它收屍,她尋這麼個藉口,是想捉着山雞或是兔子給大毛燉的補補身子。
叢家有這樣的爹孃,也怪不得前世裡這幾個孩子全部都會長歪,如今明歌和他們相處了幾年,發覺這幾個孩子本質不壞,不過是被叢父叢母言傳身教的沾染了惡習而已,好在如今幾個看着還都在正路上,大毛能阻止叢父叢母賣掉鶯歌,可以瞧出比前世強多了。
明歌如今的修爲,抓着兔子還是很容易的,提拎了兔子回到家,叢父叢母已經出門去了王家,大概被明歌說的意動,覺得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