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正想發飆,她修剪尖利的指甲已經蓄勢待發,隨時準備衝上前去——
老孃戳破你這張臉,看你還怎麼神氣!
卻見白墨眼神一厲。
那毫不掩飾殺意的眼神,讓林馨陡然想起,上次白墨差點將她手指掰斷的事情……
林馨想要將白墨臉刨花的勁兒,頓時一瀉千里。
或許是被夏兮兮頤指氣使呼來喚去慣了,林馨骨子裡深刻着奴性,這種奴性註定了她欺軟怕硬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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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大學裡,對男女生宿舍有這麼一種說法:
男生宿舍,隨便亂入。
女生宿舍,男生止步。
但每年的新生開學報道季,卻是打破了這種遵循的舊禮,是一年一度、一年中唯一一次,男生可以光明正大出入女生宿舍,還不用被記過的時候。
許佑將將大二,第一次作爲迎新學長,去年這個時候他這隻小菜鳥,也是被學姐們熱情的送到男生宿舍。
因此,這是許佑第一次參觀女生宿舍樓。
許佑在宿舍阿姨宛如雷達一樣掃射的目光中,走進女生D棟宿舍,心裡尷尬萬分。
畢竟他只提了一個聊勝於無的粉色電腦包,除了跟外形不符之外,還有渾水摸魚混進女生宿舍的不良男生之嫌。
勿怪宿舍阿姨防賊一樣的目光了。
若不是身上穿着迎新學生的統一水墨畫文化衫,宿舍阿姨肯定是要對他盤問一番。
一想到這裡,許佑就頭皮發麻,心裡對莊詩畫更加膩歪了起來。
明明就這麼點東西,自己搬上去不好麼,非要裝作嬌滴滴、連瓶蓋都擰不動的矯情大小姐,讓他們來送!
如果不是同寢室的好友非要拉上他一起,他不願意駁了兄弟的臉面,許佑真想甩手走人!
當上得六樓,見到那斜倚在門邊的熟悉身影,許佑慶幸,幸好沒走……
許佑正想上前打招呼,就聽見莊詩畫溫柔清麗的道謝聲響起:“兩位學弟,今天真是多謝你們幫忙了,不然我一個人拎着這些東西上六樓肯定夠嗆。”
許佑好友完全沉浸在莊詩畫這位系花美女學姐的溫柔裡,根本沒有注意到其實他心目中的女神,脣邊的笑靨隱隱,卻不達眼底。
那笑,甚至有一種將男人玩弄於鼓掌間的虛榮感與滿足感。
許佑好友:“沒事兒,沒事兒,爲美女效勞是我們的榮幸,是吧,許佑?”
說着,他拿肩膀撞了下許佑,衝許佑擠眉弄眼。
許佑卻沒有跟着附和,只一言不發將手裡提着的粉色電腦包,遞給莊詩畫。
許佑好友說:“我這哥們就是有點害羞,莊大美女你別介意啊……”
莊詩畫保持着完美微笑,聽着許佑好友在那裡blablabla,心裡卻是不耐煩極了,但她又不能明着趕人。
而被好友說成害羞的許佑,鼓足勇氣忽然出聲:“學姐,原來你也在這裡。”
許佑這個舉動可以說是非常突兀了,他的好友與莊詩畫不禁循聲望過去。
莊詩畫只看到她們寢室門口,站着一個纖細窈窕的背影。
大紅色一字領連衣裙,顏色與款式都十分挑人,卻被這個女生穿出一種明豔熱烈感,光一個背影都是豔色。
想必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想到這裡,莊詩畫的臉色頓時有點不好看了。
這是美女之間與生俱來的敵對、攀比、戰爭的氣息。
而從許佑對她愛搭不理,卻對這個女生如此熱情洋溢的表現來看,她已經輸了先機。
沒想到這一屆新生中,居然有長得比她還漂亮的女生!
莊詩畫跟林馨一樣,將白墨看成是大一新生了。
白墨早已聽到莊詩畫的聲音,不過莊詩畫還不足以讓她親自笑臉相迎,於是她當作莊詩畫不存在,靜靜聽她在那裡裝逼。
直到聽到一道略微耳熟的聲音,似在喊她,這才聞聲怡怡然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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