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知道你無論外表變成什麼樣,骨子裡依舊改不了這股偏執的性格。
蘇葵心內暗笑,表面卻做足了功夫。
蘇葵牙齒用力咬下,感覺到口血腥味瀰漫,江蘺苼吃痛的瞬間,她倉惶的推開他的胸膛,躲過江蘺苼要二度襲來的吻,微微喘着粗氣,面失去了往日裡的淡定從容,略微慌亂的幾步跳到門口,勃然大怒,“江蘺苼,你幹什麼?!”
“呵——”
脣瓣被飛快涌出的血液浸染的殷紅,江蘺苼靠在椅背,面容依舊是那副清雋溫潤的模樣。然墨發微亂,眼尾挑的桃花眼下的淚痣閃爍着妖異的光澤,襯着薄涼殷紅的脣瓣,顯現出一種和平時截然不同的氣質。
妖似的詭異……
蘇葵覺得,現在的江蘺苼,其實才是真正的那個他吧!十餘歲開始,從單槍匹馬到人人對他俯首稱臣。若是用往日那副細聲細語的溫潤性子,只怕出去便會被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只是近年紛爭少了,海城又差不多都是他的勢力,所以他便乾脆修身養性,深居簡出起來了。
但,心底妖異的兇獸並沒有蟄伏,只是換了一種形態,較溫和的外表,出現在衆人眼前而已。
其實人,還是那個人,殺起人來,也一樣於無形。
江蘺苼擡手抹了一把脣角的血珠,舌尖微微掃過傷口,胸膛微微起伏,發出陣陣磁性低沉的笑,“貓兒,這是我說的方法,你要不要?”
蘇葵瞪眼,靠在門,“江蘺苼,你在說什麼鬼話?!”
“不不不,我可沒有在開玩笑,貓兒,我十分認真,你該是懂我的吧?我從不說謊,”他微微伸手,掌心朝,指尖依舊有他脣角流出的血液,掌心紋路複雜交錯,語氣越發的輕,誘哄似得,道:“貓兒,過來,做我的夫人,我的江山,都可以拱手讓給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你瘋了,江蘺苼!那是你用血肉換回的東西,這麼拱手相送?!”她脣瓣被抿的泛白,眼底冷光閃過,眉頭緊蹙,“我想要的,會自己去爭取,我對你的江山,毫無興趣!”
“今晚的事情,我只當你喝醉了……”
“我從不沾酒,貓兒,你知道的。”江蘺苼笑着打斷,人依舊遠遠的坐着,那隻伸向蘇葵的手,也依舊如一。“茶不醉人,醉的,只有心而已。”
“你——”蘇葵咬牙切齒,“難道你真想讓我們這段友情斷送到這件事兒?”
“斷了也好,”江蘺苼毫不在乎,“至始至終,我都知道我想要的絕不僅僅是友情,只是怕嚇到你罷了,是你先招惹我的,不是麼,貓兒?”
一改溫和的假象,他漸漸脫下表面的掩飾,暴露出骨子裡的偏執來。
“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江蘺苼,我們暫時不要再見了!”蘇葵頓了頓,留下這麼一句,轉身推門而出,揚長而去。
第一面是在百樂門前,她騎着失去控制的小紅,差點兒沒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