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個混進公會的小販子叉出去,亂棍打死!”一夢如繪義正言辭的跳出來,惡劣道。
顧思凡被逗笑了,心內鬱結一掃而空,“你們這羣活寶,好了,別鬧了,瓷妹,你想唱什麼?”
蘇葵想了想,既然夏瓷當初是因爲一曲邪愛顧思凡的,那她今天唱這首吧,權當了卻夏瓷的一個心願,也與她的過去徹底做告別。
“那邪吧,嘻嘻,我纔不會說,我是因爲這首歌,成爲男神的腦殘粉的呢~”
“真、癡漢、瓷妹!”暮暮偷樂。
顧思凡挑眉,“好啊,我沒問題,你想唱哪一段?要不我劃一下,把歌詞傳給你?”
蘇葵點頭,這首歌是個人獨唱,是需要劃詞,“好啊,辛苦男神啦~”
不過兩分鐘,顧思凡把歌詞傳給了她,古典的樂聲緩緩響起,一點點變得清晰。
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
從此殘陽烙我心如硃砂
都說你眼開傾世桃花
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開頭哀婉的歌聲掠過耳邊,蘇葵闔眸,輕輕接着唱道:
問誰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遙迢的流年
循着你爲我輕詠的邪
再去見你一面
在那遠去的舊年
我笑你輕許了姻緣
顧思凡心頭微動,被她纏綿悱惻,哀慼絕望的聲音帶入了那一場曠世絕戀之。
是你用盡一生吟詠邪
而我轉身輕負你如花美眷
那一年的長安飛花漫天
我聽見塞外春風泣血
輕嗅風血似酒濃烈
耳邊兵戈之聲吞噬曠野
火光裡飛回的雁也嗚咽
……
一曲結束,蘇葵闔的眸子並沒有睜開,她心跳在劇烈起伏着,充斥着強烈的傾慕,蘇葵知道,這不是她的,是原主夏瓷還未消散的執着。
她靜靜等待着,耳麥裡亦是靜寂一片。
餘音過去很久,依然無人開口。
蘇葵幽幽的嘆了口氣,波光瀲灩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複雜情緒,低聲喃喃,“去吧,你的願望,我會幫你一一實現,不必再留戀——”
心口忽然傳來一陣揪心的劇痛。
“唔——”
蘇葵悶哼一聲,額頭冒汗,咬緊牙關死死忍過這場劇痛。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執念這麼強的人,靈魂都不在了,只是一縷執念而已,居然引起了那麼大的反應。
倒是害苦了她。
“呵,看你癡心不悔,也沒愛錯人的份,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好了。”
蘇葵吐了一口濁氣,心口那陣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抹了一把額頭溼涔涔的汗珠,直起腰來。
忽然耳邊響起了顧流深那熟悉的低沉清潤的嗓音,“怎麼了?不舒服?還好嗎?”如果仔細聽,便可以聽出,他聲音裡那隱隱傳出的焦灼與擔憂,絲毫不作假。
其他人也被蘇葵的一聲明顯異常痛苦的悶哼嚇到了,方纔二人合唱邪的旖旎氛圍,通通消失不見。
蘇葵苦笑,她小臉煞白,可見還沒緩過來,但不想讓大家擔心,於是,她搖搖頭,佯裝若無其事道:“沒事兒啊,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