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些青樓裡的丫鬟雜役身份低微,可是他們來回遊走在整個花滿樓的各個地方,算是這裡消息最靈通的,因爲安清的示好,有什麼事情他們都願意偷偷地說與安清知道,一來二去,安清竟是比那在這裡生活了已經小半年的原主更瞭解着花滿樓!
花滿樓是這京師中數一數二的青樓,最大的對手是隔着一條街的聚香閣,花滿樓的老闆以前和聚香閣的老闆娘是一對好姐妹,後來因爲一些事情翻臉了,如今兩個人都想壓下對方一頭!
因爲民風開放,這每三年都會有當朝天子點一名清官做天下花魁,是兩人互相爭鬥比較最爲關鍵的時刻,如今距離這選天下花魁只有一年的時間,兩人也算是攢足了力氣,想要一較高下!
原主雖然是容貌出衆,可是因爲心思都迷在了汪之晉身上,所以並沒有被這花滿樓的媽媽看好,如今安清一改以前的行事,倒是讓這媽媽上了幾分心,不僅找人來教授一些琴棋書畫和舞蹈的技藝,連應對客人也都請了嬤嬤教授禮儀!
安清這邊因爲花滿樓媽媽的安排,白天各種緊鑼密鼓的學習,晚間則修煉靈力,爲的就是將原主那破敗不堪的身體修復,竟是忙的夠嗆!
汪之晉以爲安清不過是鬧鬧小脾氣,回頭就會好的,想冷一冷她,等着她自己找上來,到時候也好教訓,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不僅人沒來,以前按時送到的銀子也沒了……
雖然說汪之晉還想硬氣,可是眼看着又要交束脩了,他卻是不得不又登了花滿樓的門,因爲怕被後門的守衛看不起,他這回用自己身上僅剩下的銀子,直接走了正門……
安清如今在花滿樓裡,那也是眼線衆多的人,從那汪之晉踏進了花滿樓那一刻開始,安清就得到了消息,她自然還是知道汪之晉來是什麼原因,不過急的是汪之晉,她卻是一點兒都不急!
汪之晉坐在離着前臺最遠的一個小桌子上,酒水茶一應之物一樣都不敢碰,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他在等安清出來,然後好要銀子!
等了許久,知道月上中天,安清才抱着琵琶坐在了屏障之後,一曲彈過之後,安清依着規矩扔下一個謎題就退出了前臺!
汪之晉看到安清下去了,慌忙從想跟着離開,趁此機會去找人,卻不想竟是一把被旁邊一個雜役抓住了胳膊:“公子哪裡去,公子若是想走,可將銀子先付了吧!”說着,用下巴一示意那桌子上的茶水糕點兒!
因爲囊中羞澀,汪之晉這回進來之後,莫說是吃糕點,就是茶水都沒有敢喝一口,眼看着安清身影就要消失,他一跺腳道:“我又沒吃這些東西,你休要攔我!”
“沒吃,公子真是能說笑,你單獨坐下着一桌,就算是沒吃呢也得付銀子啊,難道說公子以爲這桌上的東西,我還能賣給旁人!”那小二挑着眉頭冷笑着看着汪之晉!
花滿樓是京師中數一數二的青樓,這進門的門檻費就是十兩銀子,他之前不敢動桌子上的東西,就是因爲交了那十兩銀子,他就只剩下不到一兩銀子,如今被那小二纏住,他又着急,只能叫道:“要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