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境真是堪憂,不要大仇未報,先將自己給餓死了。
北雨棠急切的想要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可心裡明白,萬事不可操之過急。首先得解決糧食問題,可不能讓自己和子墨餓死。
現在這具身體還有些虛,那個神不知鬼不覺的‘系統’也只准許她休息一天,明日就要開始做任務,這點時間也無法做什麼。只能等到做完任務後,再回來想法子。
想罷北雨棠將那碗清可見底的米粥喝完,喝完後,她打開牀頭櫃,從櫃子裡翻找家中僅有十幾個銅板。
小包子乖巧的站在一旁,狐疑的看着孃親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他知道孃親有什麼好東西都是放在那櫃子裡。
莫不是孃親懷疑他,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偷拿了東西。小包子記憶中馬上想到了一年前,孃親在翻櫃子後,說他偷拿了她兩文錢。可是他明明沒有拿,那兩文錢是孃親自己花掉的。
一想到此,小包子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噗通一聲下跪了,白着一張小臉,“孃親,狗子未曾動過那櫃子。”
小傢伙緊張、害怕得都喚出以前的名字。
北雨棠看着又跪下的小傢伙,眼瞅着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眸中滲着驚懼的眼神,心底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
這木之桃得有多惡毒,讓這個小傢伙恐懼之此。
“墨兒,起來。”北雨棠耐着性子,輕柔的喚道。
小包子縮着脖子不敢起來,若是孃親不相信的話,會打死他的。
北雨棠見他遲遲不起身,只能學着木之桃的兇狠態度,冷聲道:“起來,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小包子一聽到那熟悉的語調,身體抖得如篩子,他趕緊站起身,烏黑明亮的黑眸怯怯的看着她。
北雨棠本想摸出藏着那十幾個銅板,沒想到在櫃子的底部摸到了一包麪粉,只是小小的一包,想來是木之桃都忘記了。
喝了一碗清湯粥,外加一碗藥,肚子可還是覺得餓。
北雨棠下了牀,小包子緊張的問道:“孃親,你要去哪裡?”
北雨棠揚了揚手中的那一小包麪粉,“做吃的。”
這具身體有些虛,之所以如此虛,估摸着是餓的。北雨棠照着記憶走到廚房,當看到廚房裡亂糟糟的一片,竈臺上放置着許多未洗的碗筷,竈臺上積了厚厚一層污垢。
如此髒亂的地方,做出的東西能吃麼。
跟在身後的小包子一見到孃親的臉色變了,小臉蛋跟着一白,怯怯的說道:“孃親,我這就去洗碗筷。”
這幾天又是求人問藥,又是照顧孃親,廚房裡就沒來得及打掃。
小包子趕忙過去將竈臺上的碗筷收拾起來,許是太過緊張,一個不小心,手一滑,手中的碗掉落在地,落得一地的碎片。
小包子整個人都嚇傻了,小小的身軀僵直不動,不敢擡頭看北雨棠。
完蛋了,這次要被孃親打死了。
小包子縮着脖子,閉上眼睛,等待着那棍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