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出現天花,不是說預防瘟疫的措施做的很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文宣帝震怒。
朝堂上的所有官員一個個都變得膽戰心驚,這天花若是傳播開來,南唐國的人口必定驟然劇減。
西南邊陲打仗,江南出現水患,現在又出現最恐怖的瘟疫,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不免讓百姓覺得動盪不安。
四皇子黨派的官員立馬說道:“兗州出現了天花,可見那位雷氏的二當家預防的措施並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
周御史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朱大人,你這話說有失偏頗。現在出現天花的地方只有兗州,崇州、荊州、宜州等地都未曾出現任何的瘟疫,可見她的法子還是有用處的。”
“既然有用處,那爲何兗州卻出現了瘟疫?”朱大人立馬反駁道。
“我就想要問問,歷年來,凡是出現大災時,時常伴隨着瘟疫。之前朝中沿用歷朝歷代的法子,都無法有效的避免瘟疫的發生。可雷氏的二當家的法子,已經能控制住,且有效的讓災區避免了瘟疫。法子是有用,但誰也不能報保證萬無一失。還是說,朱大人你能想出一個比此法子更有效避免瘟疫的?”
那位朱大人被懟得啞口無言。
這話說出口,基本上有人敢再拿那法子說事,必須先找出一個比那個法子更有效的。
“現在不是說這法子好壞的事。朕就想問問,你們可有什麼辦法?”
禮部尚書站出來,“陛下,現在出現天花的只有兗州一帶,必須在疫情蔓延之前,先將那一帶的百姓控制起來,避免瘟疫擴散到其他的州府。”
“封鎖整個兗州,只需進,不許出。”
一個個都站出來提出意見,這些建議、法子都是瘟疫出現時通用的法子。
“現在需要召集各州府的大夫,前往兗州。”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周丞相站了出來,“陛下,長安城內有神醫谷的傳人在,可以請他出來。”
“對對對。”
衆大臣這纔想起,薛千還在長安城,只是他不是作爲大夫,而是作爲隨從。
“此事控制兗州瘟疫的事,哪位愛卿願意前往?”文宣帝看着下方的所有大臣。
滿朝文武的大臣,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
一個個都低着頭,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凡是惜命的人,誰願意去那種地方。那完全是在用生命去執行任務。往年出現災情時,許多官員都死在上面。
文宣帝看着滿朝文武,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很是失望。
古凡之看着周圍沉默的朝臣,心裡暗下決心,想要贏得父皇的聖心,只能鋌而走險。
在所有人都沉默時,古凡之走了出來。
“父皇,兒臣願意爲父皇分憂解難。”
衆朝臣紛紛轉頭看向他,一個個臉上都露出吃驚之色。其他幾位皇子,亦是如此反應。
作爲擁護四皇子的大臣,自然是不喜歡他走。
萬一他感染了天花,死了,那麼他們就沒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