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田地和財產都保留了下來,並且勒令唐景玉閉門思過。
朝堂散去,關於唐景玉是幕後黑手,爲了顧小姐構陷雷氏二當家,被他貶爲庶民,杖打的刑法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唐瑜被杖打八十棍後,整個只剩下了一口氣。
暗夜將他帶走,帶到了一座僻靜的院子裡。
唐瑜看到北雨棠時,虛弱的說道:“我不行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替我照顧好我的妻兒。我知道你好人,你和唐景玉不一樣。”
面對唐瑜臨終的囑託,北雨棠臉上絲毫未曾有半分動容,“我拒絕。”
唐瑜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一副‘我看錯你’的眼神,氣得直喘氣,好似隨時都會翹辮子。
“你若是不想你的妻子和孩子,被人欺負,你就自己來照顧。不要老是想着託付給別人。別人再好,也不如你自己的好。”
“你、你說的對。”唐瑜好半響才吐出一句話。
“所以,你給我好好的活着。這麼一點傷,就想着死。你是有多想要死?”北雨棠不客氣的說着。
這叫他想要嚥氣,都咽不下去。
“將他的褲子脫了。”北雨棠吩咐暗夜。
唐瑜驚恐的看着她,“你、你想要做什麼?”
“看病、上藥。”
“你、你是女的。”
其實他想要說的是,男女授受不親。
北雨棠無視他一臉的抗拒表情,“在我的眼裡,你只是病人,不是男人。”
“脫了。”
暗夜得令,不顧他的抗拒,一把將他的褲子脫了,露出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背部和臀部,血肉和衣服黏在一起,若是不及時脫掉,等到兩者粘合在一起再脫的話,病人可就受罪了。
幸好,現在還未沒有完全粘合在一起,但是也足夠讓他痛得不行,痛到他忘記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事。
北雨棠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背部,想到了小墨兒。那時候的他,必定也是如此。即使有內力可以抵消,但是,那傻瓜了爲了逼真,之前都是結結實實的捱打。
臭小子,回去後,還是得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北雨棠清理了他的傷口,在上面灑上了止血粉,很快流血的傷口都凝固住。
暗夜在一旁打着下手。
半柱香後,北雨棠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妥當。唐瑜痛地回過神來後,這才發現已經處理好了。這次的疼痛,比他想象中的要小。
“讓他們進來吧。”北雨棠突然開口道。
房門打開,一對母子走進屋裡,在看到牀上躺着的人,急匆匆奔跑過來。
“當家的。”
“爹爹。”
唐瑜正準備睡覺,看到他們母子兩人,也不睡覺了,激動不已。
“你沒死,真是謝天謝地。他們真的沒有騙我。”唐江氏抹着眼淚說着。
“讓你們娘兩擔心了。”說完後,唐瑜看向北雨棠,“謝謝你。”
“不客氣。各取所需罷了。”
明明對他們有再造之恩,可偏偏從她的嘴裡卻是說得很是冷情,不知道的人,有還以爲她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