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讓王斯額頭的青筋冒起,若非看着那姑娘憨傻憨傻的,她幾乎要以爲她是故意的。
指導員原本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當王斯是忘記帶錢,被人扣在警察局。如今聽着這姑娘一嘴,其中還是另有隱情。
指導員瞧瞧王斯那張陰沉的臉,心如明鏡。
敢情王連長出去‘嫖’了!
這可是要不得的事,要被記過處分的。
指導員想到的事,王斯怎麼可能沒有想到,在那姑娘走後,王斯連忙解釋道:“我一個朋友喝醉了,不方便帶回來,只能安排在賓館住,沒曾想讓他們就誤會了。這件事說來也是我不對,自己錢包裡沒錢都不知道。”
周明山就這麼聽着,什麼話也沒說。
王斯見他只是微笑着,不由的又多說一句,“明山,你應該不會像他們一樣誤會吧?”
話說都說到這個份上,周明山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笑呵呵的說道:“當然。你的品性,我還是知道的。”
王斯一臉感激的看着他,心裡卻是一陣懊惱。得想辦法,將周明山的嘴給堵上,不然等到他將這件事捅出去,自己就完蛋了。
周明山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王斯,心裡一陣腹誹。
他這一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看來王斯真的有問題。
他可是記得,王斯現在正和團長家的閨女處對象。這都還沒將人家姑娘娶會家裡,就在外面亂搞關係,這品性要說高好,那天底下就沒什麼壞的。
周明山心裡已經打定注意了,怎麼也要提醒團長一聲,讓他多注意注意一下王斯。團長對他不錯,怎麼樣也不能看着他的閨女往火坑裡跳。
王斯和周明山兩人各懷心思的離開了警察局,一同回到了部隊。
王斯深怕周明山出去說自己的事,便一直拉着周明山聊,直到熄燈睡覺,才肯放過他。如此一來,顯得王斯更加的心虛,也越發讓周明山肯定這王斯有問題,有大大的問題。
作爲指導員周明山明知王斯有問題,而不報備,那是他的工作失誤。周明山想着,不能冤枉任何一個人。
現在的一切都僅僅是他的懷疑,並沒有石錘的證據。周明山決定先調查,看看是否真的有問題。
周明山如此想着,而王斯也在做最壞的打算。
王斯和周明山的關係一般,相處了這麼多年,王斯很清楚周明山的性格,剛正不阿,絕對不會包庇任何人。
同時,王斯又清楚周明山做事風格,在沒有拿到石錘的證據之前,他是不會動的。這也給了王斯喘息的機會。
他必須在周明山動手之前,將那件事給解決了。
次日,王斯請假出了部隊,去了那間賓館,前臺接待的小姑娘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昨天在這裡工作的小姑娘呢?”王斯問道。
這次待在前臺的是一名中年婦人,“哦,你說那姑娘,做了一天就不做了。昨日就辭職了。你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不靠譜。說不做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