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妻主在上26
姜宴寧心裡裝着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屏風後面亮着一盞微弱的燈。
有細小的水流聲從屏風後面傳來。
大概是沒睡醒,姜宴寧腦子還有些懵,他揉了揉眼睛,直到看到墨芩從屏風後面出來,才反應過來是她回來了。
都這麼晚了。
墨芩走到牀邊,伸手摸了摸姜宴寧的臉,微低的嗓音裡帶着涼意。
“醒了?”
姜宴寧從牀上坐起來,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寢衣。
光線本就昏暗,墨芩又是背對着光,他看不出墨芩眼底的情緒,心底裡卻有些難過。
“跑去哪兒了,都不知道回來。”
墨芩坐上牀,手指勾着姜宴寧的髮絲,問他。
姜宴寧:“……”
他那是自己跑了嗎?
明明就是被人抓走關起來了。
姜宴寧抿了抿脣,擡手握住墨芩的手,“我一直在等你,你去哪兒了。”
“突然有點急事。”
墨芩本來是去找姜宴寧的,但沒想到中途出了點事,就讓秦杗將人先送回來。
想到這人昨天就進城了,卻不想着回來,墨芩打算興師問罪來着。
但眼下看到他這可憐又委屈的模樣,她又心軟了。
這幾天在外面指不定受了什麼苦……
墨芩的視線在姜宴寧身上轉了一圈,“有受傷嗎?”
姜宴寧搖搖頭,“沒有。”
“我聽外面的人說,府裡還有一個……我。”
墨芩微愣,“你不就是你,只有一個。”
姜宴寧不是傻子,那天寺裡隨行的人不少,想要隨便找個人冒充是不可能的,只能是真的找到了‘姜宴寧’。
那些人將他抓起來,又準備了另外一個。
“我是說,有人冒充我。”
墨芩摸了摸他的頭,“是有一個,明天帶你去看。”
爲了做出姜宴寧在府裡的假象,冒牌貨還友情出演了幾次。
得知真的有,姜宴寧心情有些複雜。
殿下是什麼時候發現那是假的?
那個假的有沒有……
能被送進府來,想必那個假的一定很難分辨纔對。
墨芩擡起姜宴寧的下巴,在微弱的燈光下,看到他帶着水光的雙眸,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哭什麼?她們欺負你了?”
姜宴寧睫毛顫了顫,生怕墨芩誤會似的解釋。
“沒有,她們只是將我關在屋子裡,什麼都沒做。”
“殿下,是不信我……”
貞潔對絕大多數男子來說,是跟性命一樣重要的東西。
他失蹤了這麼多天,會懷疑……也是理所應當的。
墨芩傾身,一手按住姜宴寧的肩上,脣瓣壓在他的脣上,一觸即離。
“信你。”
姜宴寧微微瞪大雙眼,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面容。
一直懸着的心緩緩落地,冰涼的四肢回暖,似乎現在纔是真正的脫離了危險。
他擡手抱住墨芩的腰肢,脣再次壓了上去,不像是帶着情慾的親吻,更像是一種虔誠的獻禮。
好一會兒,他才退開。
櫻粉色的脣瓣色澤被蹂躪得越發豔麗嫣紅,氣息也有些不穩。
墨芩沒有多折騰的意思,她按住人,打算將人往被子裡塞。
“好了,快睡吧。”
姜宴寧卻不肯,他抱着女孩腰肢的手用力,直接將人給按倒在被褥上。
他湊過去親墨芩,嘴裡含糊着,帶着點祈求的意味。
“殿下,我可不可以……”
墨芩抵住人,“你不累嗎?”
被關了這麼多天,她都感覺姜宴寧有些被餓瘦了。
這纔剛回來,居然還有心思想這些!
早知道她今天晚上就不過來了。
姜宴寧的手已經扣在墨芩的腰帶上,“不累,我行的。”
墨芩:“……”
我覺得不行!-
翌日一早,墨芩準時醒來。
外頭的天才剛剛有了微光。
自從來這裡之後,她就沒幾天是能睡懶覺的。
不是早上要上朝,就是有一堆公務等着她去處理。
總之就是非常辛苦。
秦杗發現主子今天格外睏倦,在去早朝的馬車上居然睡着了。
“殿下,保重身體要緊……”
秦杗忍不住關心幾句,視線滑過墨芩領口的時候忽然頓住。
在衣領邊緣的地方,有一個不大起眼的紅痕。
昨天那位回來。
殿下回去的時候時間本來就已經很晚了,再耽誤折騰一會兒,殿下幾乎沒多少時間可以休息。
秦杗忍不住皺了皺眉。
真是一點都不知道體諒殿下,可偏偏殿下……
早朝下後,皇后又差人在殿外等着,將墨芩給叫了過去。
當時去寺裡祈福,是他提出來的。
帶着人一起去,沒想到遭人暗算,他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皇后問了問姜宴寧的狀況,又說起四皇女的事。
這次墨芩突然對墨漾發難,不要說是墨漾,就是她們自己人都沒反應過來。
墨芩沒細說,只保證道:
“父後,您不用擔心,這件事孩兒自有分寸。”
皇后還能說什麼,他只能再三叮囑墨芩做事穩當些。
“我知道你是爲了宴寧那孩子。”
“但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切不可爲了……做出些荒唐事。”
人沒事,大可以從長計議,何必這麼着急。
一個不小心,可能會壞了大事。
皇后本來對姜宴寧就沒什麼喜惡,可眼下看來,姜宴寧對墨芩的影響也太大了。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指不定以後會出什麼事。
墨芩跟皇后說了一會兒話後,就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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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宴寧早上起來,發現墨芩早已經離開了。
想到昨晚的事,他忍不住有些自責。
本來想等着墨芩中午回來一起吃飯,結果墨芩下午天快黑了纔回來。
墨芩依言帶着姜宴寧去看了被關起來的冒牌貨。
看到人,姜宴寧忍不住有些心驚。
若不是被綁起來的人形容狼狽,他都要覺得自己是在照鏡子了。
“這……”
墨芩墜在後面,並沒有上前。
“他是姜宴榮。”
“姜宴榮??”
姜宴寧對姜宴榮十分熟悉,可眼前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是姜宴榮啊。
姜宴榮身上有不少傷痕,衣服上還沾着乾涸的血漬,但那張臉卻完好無損。
該審問的早已經審問過了。
侍從呈上證詞,墨芩將其拿過來遞給姜宴寧,“姜府對這件事,知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