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聞君有疾32
墨芩是氣的,有問題不說出來,反倒是直接動手。
過後,她將那些紙的事解釋了一番,但君曄反應平平,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
沒過幾天,他忽然拿着一本奏章樂呵呵對墨芩說:
“君忱要成婚了。”
墨芩將摺子拿過來一看,果然是真的。
看來君忱的腿能站起來了?
想到這,她笑了笑,十分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君曄注視着墨芩的一舉一動,想要看出點什麼,似乎她真的很高興?
是不在意,還是已經喜歡到看到對方幸福就覺得開心?
他很努力去相信,但還是忍不住會疑心……
墨芩問他,“你要去觀禮嗎?”
劇情里君忱實在腿好之後成婚的,且在婚禮當天騎馬迎親,給所有人一個驚喜,向衆人宣告那個曾經征戰沙場的尊逸王回來了。
這次也一樣。
不過現在,君忱的腿是好了,但好不了多久,若是有什麼劇烈運動,他的腿就會比之前更壞。
“你想去?”
“想去。”
想看看君忱的腿能堅持多長時間。
君曄將那奏摺往桌上一丟,眉頭微微一挑,“不去。”
墨芩點頭,“那我去。”
君曄臉上的笑消散,擡手將墨芩抱進懷裡。
“我對你是不是太好了,伱覺得我會讓你去看他?”
放她去看她喜歡的人?他自知,自己是小氣的,心尖怕是比針尖還小。
墨芩可不認同,“你都不讓我去,還叫對我好?”
這也能叫要什麼都給?
他不給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君曄:“……”
他還是妥協了。
“行,你代我,好好給皇叔賀喜。”
-
君忱和樑語冰的婚禮之前就準備了一次,所以現在再準備起來並不費時。
很快就到了兩人成婚的這天。
君忱需從尊逸王府出發,到樑家去迎親,但大家都知道他的腿站不起來,所以衆人都以爲君忱會讓別人代他去迎。
已經到場的賓客正聚在一起聊天。
坐着素輿的君忱便被從裡屋推出來,他穿着大紅色喜服,面色紅潤,看起來狀態極好。
衆人紛紛湊上來道喜。
君忱都一一笑着接受了,一旁的隨從撥開衆人,他解釋:
“本王要去迎親了,恐誤了吉時。”
有人疑惑。
“迎親?王爺要親自去迎親?”
腿都斷了還親自去迎親。
“可見王爺對王妃十分重視啊!”
部分賓客隨着君忱來到門口。
門口處,小廝牽着一匹綁着紅綢的馬候着,這下衆人更疑惑了。
牽馬做什麼?
難道不應該駕馬車前去嗎?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坐在素輿上的君忱竟然站起來了!
“這……”
“王爺的腿痊癒了?!”
“天吶!”
“這是怎麼回事?”
門口的賓客和前來看熱鬧的人都沸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君忱穩穩當當地走到馬前,擡手摸了摸馬頭,臉上的笑容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的腿痊癒了,君曄的身子卻一點點垮了,現在他就算不主動出擊,只要熬着,就能將君曄熬死。
今天過後,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事。
只要是有眼力見的就會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他踏上馬鐙,飛身上馬,瀟灑利落的身姿讓衆人齊齊喝彩。
君忱卻是一僵,剛纔的動作讓他初愈的腿驟然一疼,他不動神色地牽住繮繩,雙腿用力夾了一下馬腹。
“駕!”
迎慶的隊伍敲敲打打朝着樑家而去。
一路上圍滿了人,有的是來看迎親隊伍的,有的是聽說君忱腿好了,來親眼瞧瞧的。
本就熱鬧的街道被圍堵得水泄不通。
就連道路兩旁的酒樓茶館都塞滿了人,雲容盛也在其中。
他坐在酒館視野最好的雅間,看着君忱騎着馬經過,一杯杯酒往肚子裡灌。
君忱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周圍的人,內心無比激動。
若不是今日是迎親,他都想騎着馬在都城裡轉上幾圈。
隊伍一路來到樑家門口。
許是顧及方纔的疼,君忱下馬的動作有些收斂,但雙腿還是猛地疼了一下。
樑語冰被人揹着送上花轎。
君忱地雙腿開始脹痛,他攥着繮繩,忽然有些害怕上馬。
回程的途中他的雙腿的疼痛加劇了。
他騎在馬上,額頭上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他紅潤的面頰一點點變白。
周圍的人都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全都在討論君忱雙腿恢復的事。
那些聲音像是成羣的蜜蜂在他耳邊亂飛,他的腦子懵怔發脹,眼前的景色開始模糊起來。
-
墨芩到的並不早,正好是君忱出去迎親之後。
跟在身後的一排排宮人端着賀禮,這些都是君曄準備的。
衆人見了禮,都好奇地看這位皇后是何等姿容,竟能讓哄得那個暴君獨寵。
眼看時間就要到了,但迎親的隊伍還未回來,有人跑到門口去瞧。
大廳裡還有人在議論君忱腿傷已愈的事。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小廝從門外跑進來,嘴裡大聲喊叫。
“什麼不好了?”
“這大喜的日子,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小廝顧不得什麼好與不好,直找到管家,上氣不接下氣道:
“王爺……王爺他墜馬了!”
衆人譁然,“什麼?!”
管家腦子一空,但很快就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安排起來。
君忱是被人擡着回來的。
回來時他已意識不清,徑直被擡到內殿,接着是太醫被帶來。
迎親隊伍回來得晚些,樑語冰被安排好的人迎到偏殿候着,無人問津。
許是太醫診斷後情況不好,纔有人想起樑語冰來。
“王妃娘娘,快些去瞧瞧王爺的腿!”
樑語冰心裡慌得一匹。
被趕鴨子上架拉了過去。
君曄的雙腿腫脹着,肉眼可見的皮下有血滲出來。
沒有現代的儀器她什麼都檢查不出來,只知道現在的情況很糟。
一旁的太醫也束手無策,最後一羣人圍着君忱診斷了半天,猜測他腿上的骨頭可能二次碎裂了,破碎的骨頭劃破了血肉,所以有些滲出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樑語冰失神地跌坐在一旁,嘴裡唸唸有詞。
她明明都已經做手術,將君忱的腿骨復位修好了,養了這麼久,腿應該長好了纔對,怎麼可能會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