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臉上雖然凝重,卻一個個並沒有驚懼害怕之意,言歌繼續又說:“我試了一下,這個地方有結界屏障,不是我能破開的,所以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遇到吞天獸。”
其中一個心直口快的大嗓門說:“遇到了也好,剛好與那傢伙一戰,我倒是想瞧瞧,讓神界之人聞風喪膽的吞天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衆人立刻附議。
紫衣性子溫和,等衆人說完,這才輕聲又說:“飛昇之人都被他們往這地方扔,是不是我們在這裡可以找到同伴?”
前提是,同伴們還沒有被吞天獸吃完。
被紫衣一提醒,衆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只有言歌並沒有繼續發表意見。
她和吞天獸打了無數次的交道。
那傢伙的強大,她是深有體會。
一旦碰到吞天獸,一旦那傢伙想吃,他們這些人,只有死路一條。
心底雖然有了最壞的打算,不過言歌也並沒有氣餒,而是和衆人一起朝前走去,試圖看看這被結界籠罩的死域內還有沒有活着的飛昇之人。
一行人走了很久,這荒漠一般的土地上連一絲絲的綠色的植物都沒有,越走越是覺得這裡天地一線全是一片荒蕪的灰黃之色。
盯着盯着,不僅眼睛累,就連心也累的不行。
有人不確信的自言自語:“咱們是不是,一直都在原地轉悠,總覺得這地方有些邪門。”
“不是。”立刻就有另一人迴應:“一直在往前走,我對陣法有研究,這裡若有陣法,我能感覺到。”
走了這麼一路,因爲天地一色,甚至連東南西北的方位都辨不清了,有時候走着走着感覺自己像是走到天上。
有陣法也就算了,沒有陣法纔是最可怕的。
衆人對視了一眼的,並沒說話。
倒是言歌說:“有風要來了,咱們貼在一起,手拉着手,別放開。”
話一落,就真的有風來了。
席捲了天地的龍捲風呼嘯着,轉眼就攪渾了這片天地,好似整個天地都成了一個巨大的龍捲。
言歌極力用自己的仙靈之氣將她四周的人都罩住,可龍捲一來,天昏地暗,她的神識更是在刺痛中失去了知覺。
再清醒的時候,還沒睜眼,鼻子上的異樣令言歌反射性的打了一個噴嚏。
結果這個噴嚏剛打出去,就是一連串的噴嚏。
言歌揉着鼻子一睜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隻毛茸茸的獸。
她打噴嚏就是因爲這傢伙的尾巴在她鼻子上搖來搖去。
言歌伸手把它的尾巴拍開,又揉了揉鼻子,失去意識前的記憶回籠,她有些好奇的打量眼前這隻獸。
吞天獸的本體以及人形,言歌都是見過的。
見過無數次,簡直再熟悉不過。
就算這個傢伙會變成別的形態,言歌自認爲也可以把他認出來。
但眼前這隻小獸,看起來和吞天獸就是兩個極點的存在。
吞天獸面目猙獰且渾身的煞氣,就是那種看一眼,那傢伙身上的煞氣都能把人眼刺瞎。
可眼前這隻小獸。
小小的,萌團團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