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在親吻言歌眉眼的薛青,他身體一僵。
可不等他迴應,言歌繼續又說:“我現在,當不了什麼小公主了,也不想再當個玩物,我覺得我或許可以好好的當個皇太后。”
她的聲音輕軟綿和。
低喃着就像是對着情人在私語。
他先前,聽的身心酥癢,只想與她廝纏。
然而現在,像是當頭兜了一盆冷水。
冷的徹頭徹尾。
玩物?
她難不成,覺得在他眼裡,她就是玩物。
他氣得渾身血液好似都在冒着火氣。
扣着她腰的手,更是不知不覺摟了緊。
他想說話。
但,一句也說不出來。
只抿着脣,一雙眼睛冷若冰霜的盯着她。
言歌低低笑了一聲,低婉的聲音悽然:“阿青,你不願嗎?那你什麼時候願意?等你娶妻之時,還是等我年老色衰的時候?”
她雙手勾住他脖子,明明在笑,眼角卻沁了淚珠。
她望着他,水汪汪的眸子裡,是情意綿綿的哀傷與癡纏:“阿青,放過我,好不好。”
“我沒有求過別人,只母親臨死的時候求她不要離開我。”
“現在,我求你。”
“阿青,你放過央央吧。”
她細嫩柔軟的胳膊勾着他脖子,像是把他全部的魂都勾了住。
心頭處像是有沉沉的水積壓在那裡令他透不過氣,只覺得喉頭髮緊,半點聲音也出不來。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着她嬌豔豔的脣開脣合。
半晌後,喉頭滾動的他,低啞着說:“好。”
他說:“最後一次。”
他發僵發顫的手指去解她衣帶。
生怕她拒絕,他低頭,堵住了她的脣。
好在,她並沒有拒絕。
那軟軟的身子,像是涓涓細流纏上了他。
令他心底那些狂躁漸漸就被撫平,漸漸沉淪着,忘了今夕何夕。
脣齒糾纏,衣服轉眼落了一地。
女人的低吟聲漸低漸漸高,漸漸地,就成了不成調的喘息聲。
大部分看起來禁慾又高冷的男人,在牀上基本都會特別熱情,也特別兇殘。
薛青這男人,是真的兇殘。
如狼似虎,完全不給言歌半點喘息餘地。
當然,也可能是覺得最後一覺,一定要睡回本,所以才這麼激烈。
兩個人在這紫荊樹下一直折騰到了黃昏時分。
言歌早已累慘昏睡了過去。
只有薛青,把言歌抱在懷裡,像是打量一件絕世珍寶,手指緩緩撫着言歌的身體,目光癡纏。
言歌這一覺,睡的黑甜黑甜。
她醒來的時候,還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
不過馬上,她就想起了自己和薛青偷情的事……
哦,也不算偷情,是約了一炮的事。
言歌一個激靈慌忙起身。
這什麼時候了?
她還得回宮呢?
這一坐起,發覺旁邊還睡着薛青。
這男人,怎麼也睡了?
言歌忙伸手去推薛青:“我衣服呢?”
她這渾身赤着,屋子裡連衣服的影子都沒看到。
被言歌一推,薛青便醒了,他坐起身一臉驚愕的望着言歌。
言歌瞟了他一眼,末了,又瞟了一眼。
怎麼睡了一覺,總覺得薛青變了樣子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