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歪頭瞧着寧瑾。
下了樓的寧瑾也沒有瞧言歌,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由着傭人將早餐端上來,這才低頭開始用餐。
言歌還沒開動。
不過她不着急,她雙手托腮,盯着桌子對面的男人。
氣場全開的寧瑾,他在對面女人那灼灼如火的注視下終於憋不下去了。
擡頭,問她:“怎麼?”
言歌用叉子戳着碟子裡的一小塊餅,盯着他說:“你昨晚喝醉了。”
寧瑾冷淡瞟了她一眼:“嗯?”
言歌:“我開車帶你回來的。”
寧瑾:“嗯。”就那車技,她還好意思炫耀。
言歌:“我還把你的好朋友範璐璐也一併送回了家。”
寧瑾:“嗯?”明明是在大馬路上把人放下的,而且她說範璐璐是她的小粉絲。
言歌:“算起來你欠我好幾個人情。”
寧瑾將目光從那幾乎被她戳成了一堆渣渣的餅上掃過:“所以?”
言歌:“我公司遇到問題了。”
寧瑾這次沒接話,他盯着她,想看清她說這話的真正意圖。
言歌嘆了口氣,沮喪無比的垮了肩膀:“我爸對我寄予厚望,想讓家裡這份家業在我手裡發揚光大,可我真不是這塊料,我這一年時間了,還是沒法把公司的狀態搞清楚,腦子就像是一團漿糊。”
寧瑾張了張口,卻沒說話,他低頭,舀起一勺子粥,卻沒有放進口中,他聽到她說:“寧瑾,我已經走投無力了。”
聲音裡,無盡的沮喪與氣餒,似難過至極,挫敗至極。
他盯着她那全是渣渣的碟子,手中的勺子又落進了碗裡:“你想我幫你?”
言歌的叉子一直在把碟子戳的叮叮作響,她泄氣般的說:“那你會幫我嗎?”
寧瑾沒有應下,而是反問:“你不怕我順勢掌握你家公司的機密,吞併了你們沐家的公司?”
言歌擡頭,望着他:“那你會嗎?”
寧瑾想了想,說:“不知道。”
言歌垂眼:“那你,能幫我想個辦法嗎?我覺得自己最近很暴躁,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每天在公司裡度日如年,卻偏偏還要強迫自己當這個霸道總裁。”
說到這裡,她突然笑了起來:“小說里老說霸道總裁多厲害多厲害,可我自己體會了一年,就抑鬱的想自殺了。”
“寧瑾,我能求助的人,只有你了。”
寧瑾望着言歌,脣抿成一線,許是因爲面上冷淡,看起來極爲寡情。
言歌又說:“寧瑾,你到底怎麼想的啊?怎麼都不說話?你昨晚還欠我好多人情呢,你不知道,你喝醉了,都是我幫你擦的身體擦的臉。”
寧瑾後知後覺的,好似終於知道她和從前爲什麼不一樣了。
她從前在他面前沒這麼多話。
就算遇到再困難的事情,她也不會在他面前說出來,反而寧願求助外人,也絕對不會告訴他這個老公。
她融合事情,都不會讓他插手。
她從來都沒有這樣與他說過話。
言歌氣餒,低頭去吃粥:“不願意幫我算了。”
吃了一口,又嘟囔:“老公又不是隻用來睡的,其他功能一點都沒有,要來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