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當真自己去找,村子這麼大,節目組當然不會讓你漫無目的的找,不然這節目都沒可觀性了。
一般有裝備的地方,都會做記號。
發現有記號就可以進去問。
蘇酒找到一家村民,然而村民要讓他幫忙晾曬糧食。
蘇酒平時雖然過得不怎麼樣,但也沒做過什麼重活,大熱天的還要晾曬糧食,皮膚被曬得火辣辣的疼。
“呼呼呼……”蘇酒停下喘口氣,他鬆開拿耙子的手,手心被磨出不少紅痕,攝影師這裡給了一個特寫。
少年白皙的臉上,紅彤彤的,汗水順着臉頰滑落,怎麼看都可憐,惹人心疼。
就連攝影師都有些不忍,提醒一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不錄了。”
反正到時候也會剪輯,開頭和結尾弄好就行。
少年露出輕微的笑意:“沒事,我能堅持。”
少年手裡的耙子突然被人搶走,攝影師愣了下,快速的將鏡頭移過去。
女生戴着不知道從哪個村民那裡弄來的草帽,神色冷淡的看着少年。
在少年出聲之前,她將手裡的水扔給他,取下帽子扣到他腦袋上,一把將他拽開,繼續少年剛纔的工作。
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彷彿演練過一般。
攝影師都看呆了。
剛纔這姑娘還懶得動彈,怎麼這會兒又過來了?
初箏的速度比少年快了不少,很快就完成任務,拿到裝備,沒有別的隊伍那種苦盡甘來的喜悅,她就很平淡的掃一眼,扔給蘇酒。
蘇酒抱着裝備,摸了摸腦袋上的帽子,關心的問:“你熱嗎?”
“下一個。”
蘇酒:“???”
攝影師:“???”
接下來初箏以最快的速度拿到全套裝備,攝影師都驚呆了。
不管是幫忙幹活,還是玩遊戲,都十分消耗體力,更別說還要配合拍攝,可這姑娘完全沒問題。
這姑娘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所以第二天大家還在努力找裝備的時候,初箏在村民家裡宅了一天。
到第三天,大家集合。
“漫漫,謝影帝好厲害啊!幾乎都找齊了。”馮嬌湊在柳漫漫身邊,對着謝影帝一陣花癡。
“謝影帝當然厲害咯。”杜明吹個口哨:“咱們可不能和謝影帝比啊。”
柳漫漫似不好意思的笑笑。
“誒,你們看見蘇酒了嗎?”馮嬌想起來那個少年,轉着腦袋問大家。
“沒有。”
這村子說大也不大,大家這兩天都互相遇見過,但就是沒有遇見過蘇酒和初箏。
“他們難道沒參加?”
“不可能吧,接下來可是在山上,要是沒有裝備,怎麼過?”
“就是啊。哎,這兩天可累死我了,軍訓的時候都沒這麼累過。”
“那個顧初箏……肯定是被人給包養了,我聽說她之前就是個跑龍套的,而且還是租的房子住。”馮嬌拉着魏君和杜明說八卦:“這次她要是還能有裝備,那就是節目組偏袒她!”
馮嬌正給幾人科普初箏走後門的身份,忽見遠處一羣人往這邊過來,馮嬌停下往那邊看去。
初箏拎着半人高的揹包,那麼重的東西,在她手裡,就跟拎棉花似的,顯得格外輕鬆。
蘇酒就抱着一個小包,乖巧的跟在她身邊。
這畫面莫名有愛。
柳漫漫眸子微眯,他們果然有裝備……柳漫漫看向馮嬌,見馮嬌臉色不好,嘴角又露出一點笑意。
這兩天她和馮嬌遇見過兩次,休息的時候和她好好聊過。
“好,大家都到齊了!”導演拍拍手:“接下來我們要去山上。”
“導演!”馮嬌站出來,指着初箏質疑:“她的裝備是哪裡來的?”
“裝備都是通過村民完成任務或者遊戲獲得。”導演道。
“那我們怎麼在村子裡沒遇見過她?”馮嬌不信。
“顧老師第一天就已經將裝備集齊了。”導演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衆人:“……”
“怎麼可能?!”他們累死累活兩天才找到這麼些裝備,而且有些東西還沒找到。
她怎麼能在一天內找齊裝備?
就算是謝舟也是兩天才集齊裝備。
“節目組公平公正,不會偏袒任何人。”導演明顯有些不高興,馮嬌那話不就是質疑他們節目組暗箱操作嗎?
“可是……”
“馮嬌別說了。”魏君拉住她,壓低聲音:“現在得罪導演不好,到時候節目播出,如果她真的被節目組偏袒,有的是人罵她。”
“憑什麼呀!”
“好了。”
馮嬌有些不甘心的瞪初箏一眼。
-
上山的路也需要大家自己動手將裝備帶上去,初箏和蘇酒落在後面,不過從隊伍的情況看來,其餘人都顯得有些累。
等上了山,大家基本都癱成一團。
“大家最好在天黑前搭好帳篷。”導演在那邊提醒:“最先搭建好帳篷的隊伍,將獲得豐盛晚餐一份。”
隊伍一陣哀嚎,但爲了晚上不露宿野外和晚餐,衆人還是得搭帳篷。
蘇酒找了處空地,將東西拿出來,動手開始搭帳篷。
這些藝人平時嬌生慣養,沒幾個會搭帳篷,場面一度混亂。
初箏坐在一邊看蘇酒折騰,蘇酒弄半天沒弄好,求救的看向初箏。
【小姐姐,好人好人,做一個好人。】王者號立即提醒她。
初箏深呼吸,起身將他拽開,三下五除二將帳篷搭起來,引起另外幾組的驚呼聲。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馮嬌冷嗤一聲,繼續折騰她的帳篷。
其餘人看幾眼也都散了。
第二組搭建好的是謝舟,柳漫漫有了經驗,立即給其他人幫忙。
最終大家的帳篷都搭好了,初箏這一組得到豐盛的晚餐,其餘人只能自己想辦法填飽肚子。
節目組拍攝完今天的收工,初箏坐在帳篷前,手裡拿着一根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地面。
蘇酒盤腿坐到她身邊:“你怎麼好像什麼都會?”
樹枝在地面頓了一秒,她淡淡的應一聲:“嗯。”
繁星點點,夜風拂過草地,沙沙的輕響。
蘇酒反覆捏着手指:“顧總,我有一個問題。”
“問。”
“你爲什麼要捧我?”
“讓你覺得我是一個好人。”初箏手腕一轉,樹枝指向他:“我是好人嗎?”
蘇酒:“……”
哪有這麼直接問別人自己是不是好人的?
聊天聊不下去,蘇酒摸了摸脖子:“我先進去休息了。”
初箏看着他進了帳篷,收回視線,撐着下巴看着遠處的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