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站在角落裡,低着頭看靳休發來的短信。
【靳休:記得吃飯,別玩太晚。】
這是靳休每天必發的短信,初箏都懷疑他是不是定了鬧鐘。
每天前後時間不會超過五分鐘。
初箏對於這種‘垃圾’信息,一般都採取不回政策,所以她看完就放回兜裡。
“你幹什麼!”
女孩兒大叫一聲,被人拉扯着似乎想讓她做什麼。
女孩兒掙扎得厲害,突然一口咬在拉他的那人手上,那人力道一鬆,女孩兒直接朝着初箏這邊跌過來。
初箏倒是想避,可後面是花盆,她根本沒處避,只好伸出手扶住那個女孩兒。
“媽的,給臉不要臉。”
被咬的那個男生怒罵一聲,還想上前拉女孩兒。
女孩兒驚恐的往後縮。
在男生快要碰到女孩兒胳膊的時候,他手腕被酒杯給擋住。
酒杯裡還有些酒,此時壓在他手腕上,透着點涼意。
看着沒什麼力量,可男生手腕被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誰!”
男生惱怒的順着酒杯,看向它的主人。
來這裡的,也不一定都認識,男生就不認識初箏。
但是瞧見初箏那張臉還是愣了下,精緻漂亮的五官,處處都透着可愛。
就是面無表情的板着臉,稍微顯得有些嚴肅。
男生退開一下,先打量下初箏的穿着,估計是在看能不能得罪。
最後可能覺得初箏不像是好欺負的,所以男生低聲威脅:“你少多管閒事啊!”
初箏語氣冷淡:“人家不願意,你聽不懂?”
“她自己願意來的,怎麼現在就不願意了?”男生威脅的看着那個女孩兒:“是不是?”
“我不知道……”女孩兒帶着哭腔:“我不知道是這樣,她們只是說讓我來玩。”
“對啊,我們就是玩玩。”
男生說着又要去抓女孩兒。
四周有人往這邊看,但沒人出聲,大部分人都是看戲的姿態。
初箏將女孩兒拉到旁邊,手裡的酒朝着男生潑過去。
男生被潑個正着,酒水順着他眉骨,眼角往下滴落。
男生陰沉着臉着,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你踏馬找死!”
初箏眉眼冷淡,男生的話還沒說完,初箏已經快如閃電的出手,一把擰住他胳膊,反剪在身後,按在後面的盆栽植物上。
男生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按在這裡,植物枝幹戳着他臉頰一陣陣的疼。
“誰找死?”
女生清冽沒有起伏的聲音,在男生耳邊響起,像冰渣子似的,扎進他心裡,一股恐慌從心底涌上來。
“我……我……”男生也是個慫的,此時自己被制服,頓時不敢說狠話。
初箏鬆開男生,男生立即捂着胳膊退開,灰溜溜的走了。
女孩兒雙手抱胸,身體還在發抖:“謝謝……謝謝你。”
【恭喜小姐姐獲得感謝卡×1】
初箏這才側目看那女孩兒一眼。
女孩兒淚眼朦朧,睜着大眼也正瞧着她:“姐姐……是……是你。”
女孩兒臉上的驚慌轉變成驚喜。
初箏記得她,上次在地鐵站,那個沒錢買票的小女孩兒。
一個人竟然可以刷兩次感謝卡?
王八蛋之前可沒說。
【……】我踏馬要是說了,你還不逮着一隻羊薅啊!
初箏語氣冷淡的問她:“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女生穿着,怎麼都不像是能參加這種聚會的人。
“……同學帶我來的。”女孩兒咬下脣。
她是被同學騙來的,說這裡很好玩兒,到了才知道是這麼一副場景。
那同學帶她進來,把她交給剛纔那個男生就不見了。
一開始那男生也沒做什麼,只是讓她喝點酒什麼的。
可後面就開始動手動腳,她害怕從那邊跑過來,準備出去。
然後就發生了初箏看見的那一幕……
“溫同學。”裴知默從一頭回來:“你……”
他看向站在初箏旁邊的女孩兒,沒有再往下說。
“她叫你去幹什麼?”
初箏問了,裴知默這才道:“給了我一瓶酒,讓我想辦法給你喝。”
“酒呢?”
裴知默從背後將那瓶酒拿出來。
初箏盯着那瓶酒,包裝和原主記憶中的都一樣……
原主以爲自己只是喝醉了,想來那裡面應該有什麼東西。
只是……
最後都沒檢測出來嗎?
“給我吧。”初箏讓裴知默把酒給她,然後他可以走了。
初箏拎着酒在裡面轉一圈,那小女孩兒亦步亦趨的跟着她。
“你跟着我做什麼?”
初箏扭頭看她,這麼大的地方,爲什麼非得跟着我!
“我怕……”女孩兒道:“我就認識你。”
“我們不算認識。”初箏冷漠臉:“頂多算見過一面。”
“……”女孩兒怯生生的,眼角還掛着一點淚水:“我誰也不認識,我能跟着你嗎?”
“不能。”我怕你報警抓我!!
“……”
初箏雖然說不能,但女孩兒還是亦步亦趨的跟着她。
初箏最後只好任由她去了。
她在後面找到安穗等人。
初箏等安穗身邊的人都離開,這才順手抓着一個侍者,當着侍者的面,打開那瓶酒,倒進一個杯子裡。
侍者:“???”
初箏摸出一個信封,放在托盤上:“給她送過去,你什麼都沒看見。”
侍者大概見慣這種事,將信封收起來,笑着點下頭,將那杯酒送到安穗面前。
安穗正想着初箏的事,彷彿已經看見初箏身敗名裂的樣子,正在心底自嗨,壓根沒注意到侍者給的酒,就這麼喝了下去。
“姐姐,你在幹什麼啊……”女孩兒一臉茫然的看着初箏。
“小孩兒問那麼多做什麼。”初箏讓女孩兒抱着那瓶酒:“你在這裡蹲着等我,不許出去,被人拖走我不會救你的。”
“……”
女孩兒怕怕的點頭,將自己藏好。
-
女孩兒蹲得腳都麻木初箏還沒回來,她有點怕,姐姐不會是走了吧?
就在女孩兒猶豫要不要出去的時候,初箏從後面出現:“走了。”
“哦。”女孩兒趕緊抱着那瓶酒起身,跟着初箏出去,上車離開。
車子往山下開,女孩兒規規矩矩的坐着,一聲都不敢吭。
“住哪兒。”
“我……”女孩兒躊躇:“我住學校,可學校過了門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