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跑得很快。”夏季笑了笑,說得很輕鬆的樣子。
方藝箐裝着鬆了口氣的樣子,還拍拍自己的心口,說:“那就好那就好!”
她伸手牽過夏季的手:“如果小煙你因爲我的原因而出了什麼事的話,我可肯定會自責的!”
方藝箐的演技越好,夏季就越興奮。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方藝箐知道自己是在演,卻不知道夏季也在演。
但夏季卻知道她們兩個人都在演,演得很愉快——
很快,兩個人就發完了傳單。
夏季去拿了日結的兼職工資之後,就去買了兩個冰淇淋,跟方藝箐一人一個。
兩個人在步行街的廣場上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着人來人往。
“對了小箐,你昨天爲什麼心情不好啊?竟然跑去酒吧喝酒。”
夏季依然一臉的關心,一副國民好閨蜜的樣子。
方藝箐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她低下頭,然後嘆了口氣。
她搖搖頭,說:“沒事,就是跟寒鬧矛盾了,心情有些鬱悶。”
“那你現在心情好些了嗎?”夏季又問方藝箐。
方藝箐深吸了一口氣,偏頭對夏季笑着點頭,說:“嗯,我就是昨天有點鬱悶而已,今天沒事啦!寒本來就是那樣的性格,我已經習慣了。”
夏季只是笑着說了聲:“那就好。”然後就把注意力‘放’在冰淇淋上:“唔~抹茶味的冰淇淋就是好吃!”
她如同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天真爛漫,把這個世界看得很美好。
旁邊的方藝箐看着夏季那如同黑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的眼睛,她就忍不住想要……毀掉!統統毀掉!
方藝箐那一閃而過的惡毒眼神其實被夏季捕捉到了,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
——
夏季要回去準備午飯,所以沒跟方藝箐聊多久就要回去了。
看着夏季離開的背影,方藝箐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時煙雨,我,不會放過你的!”
呢喃了一句之後,方藝箐才轉身離開——
夏季去菜市場買了菜,然後才坐公交車回家。
等她做好飯了,江紹軍也帶着滿滿一車的廢品回家了。
兩個人吃了飯,就一起把外面的廢品都整理了一下,讓江紹軍下午好拿去回收站賣掉。
“舅舅,我去吧!”
並不大的三輪車塞得很滿,江紹軍只有一隻手,不太好掌握平衡。
聽到夏季的話,江紹軍笑了笑,說:“你這小身板兒,別到時候翻了車,舅舅自己可以的。”
江紹軍當然知道夏季是擔心他,很欣慰。
但讓夏季騎着裝滿廢品去回收站,他也不放心啊!
“那好,那我騎單車跟舅舅您一起去吧!”夏季笑着說。
她是不太放心江紹軍自己一個人去,畢竟離回收站還有些距離。
雖然這樣的事情以前江紹軍也沒少自己做,可夏季就是不放心啊!
江紹軍點點頭,應了聲:“好好好!賣了廢品,舅舅給你買好吃的!”
夏季笑笑,進家門去把自己的單車拿出來。
江紹軍騎着三輪車在前面,夏季就在後面跟着。
陽光正好,他們在車來車往個的馬路上穿梭着——
夏季沒有注意到,離她不遠的地方行駛着一輛白色豪車。
豪車裡,坐着司徒寒逸。
司徒寒逸只是偶然的偏頭看看車窗外,結果就看到了夏季。
挑了挑眉,輕聲呢喃了句:“時煙雨?”
司徒寒逸對時煙雨沒什麼多大的印象,能認識她,都是因爲方藝箐。
窮、裝、作、假、貪慕虛榮!
這就是司徒寒逸被方藝箐有意無意灌輸的,對時煙雨的印象。
也正是這樣,司徒寒逸才對時煙雨沒什麼好感,甚至不喜歡方藝箐跟她走得太近。
可今天看到夏季臉上燦爛的笑容,和她看着江紹軍的眼神,讓司徒寒逸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夏季的感應是很敏銳的,司徒寒逸儘管跟她隔着一段距離,卻還是察覺到他的視線。
轉頭,隔着車來車往,隔着車窗玻璃。
夏季不知道車裡的人是誰,司徒寒逸卻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
怎麼?她察覺到他在看她嗎?
司徒寒逸就這麼看着夏季,還讓司機減速慢行。
畢竟自行車跟小車比起來,速度要慢很多的。
夏季不知道車裡的人是誰,也沒興趣知道,所以看了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眼神。
不過她有注意到,那輛車一直跟着她,直到她跟江紹軍進了回收站——
司徒寒逸讓人把車停在回收站外面,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做。
也許是好奇吧,想看看夏季在裡面做什麼。
夏季也是好奇,到底那輛車裡坐着的是什麼人?
難道是方藝箐?
趁着江紹軍在跟回收站老闆交涉的時候,夏季到了回收站外面。
她也不躲躲閃閃的,直接就朝司徒寒逸的車子而去。
司徒寒逸愣了愣,被發現了嗎?
夏季走到後座車門前站定,擡手敲了敲車窗。
司徒寒逸頓了頓,猶豫着,還是打開了車窗。
一張英俊卻還帶着些稚氣的少年俊臉露出來,夏季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司徒寒逸?!你跟着我做什麼?!”
司徒寒逸眼神有些心虛的閃爍了一下,但卻面不改色的冷着臉色開口:“我只是路過而已,你想太多。”
說得好理直氣壯,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真的。
夏季也是裝着半信半疑的樣子,開口說:“是這樣嗎?爲什麼我感覺你是一路跟着我來這兒的?”
司徒寒逸乾脆打開車門下車,一米八的個子站在一米六還不到的夏季面前,把陽光都遮住了。
今天司徒寒逸穿了一條淺色牛仔褲,跟一件白色襯衣。
面容白淨俊朗,栗色的短髮,劉海擋住了眉毛,表情酷酷的。
這種類型,確實是十七八歲小姑娘喜歡的菜。
不過夏季嘛……
不着痕跡地後退了一步,跟司徒寒逸保持了一米遠的安全距離。
司徒寒逸並沒有留意到夏季的動作,他的關注力在夏季的臉上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着你來這兒的?”司徒寒逸的手插進褲兜裡,質問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