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宮多了一個掃地的道姑,穿着大號的破舊道袍,偏偏這個道姑還是個九品上高手,五官長得很是精緻,有一種超凡脫俗的靈秀。
這讓進出的大臣官員們都很是驚異,不過他們隨意打聽了一下就不敢多過問了。這個小道姑是李雲逸在南蠻山脈撿回來的,既然是李雲逸的人,誰敢多問多看?
曹笠花費了一夜時間修煉成了李雲逸給的秘技,然後在第二日中午時分安排了一場刺殺。
這一日沒安排福公公隨行,他帶着親衛行走在景城大街上,然後突然出現一羣黑衣人,全是八九品高手。
那些高手瘋狂的刺殺,曹笠的親衛都被重創幾個,隨後曹笠動用了秘技,爆發出了宗師的氣息,震殺了三個黑衣人,其餘黑衣人瘋狂逃走。
此事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本身景城現在暗地裡就激流涌動,居然有人當街刺殺新任太尉?另外曹笠竟突破了宗師境?這可是兩個大新聞啊。
隨後傳來的消息,讓是讓景城所有子民都感覺到惶恐。
曹笠被刺的消息傳到了李雲逸耳中,李雲逸勃然大怒,下令追查元兇,格殺勿論。
然後曹笠和福公公帶着御林軍出動了,全城戒嚴,無數大軍涌入很多大臣府邸。城內到處都發生了激戰,無數人頭落地,景城內血流成河,許多大族被抄家滅族,天牢內都關滿了人。
這一場追查真兇的大行動,一直持續到了半夜。第二天景城解除了戒嚴,然後一張張榜張貼出來,城內再次一片譁然。
四大國公家族涉嫌刺殺曹笠,密謀造反,已全被抄家滅族,還有十幾個大臣被捕被殺,景城的權利中心又一次遭受了血洗。
四方館內無數信鴿飛起,將景城內的消息傳遞出去。很快南楚和各大諸侯國收到了消息,李雲逸魔王之名坐實了,這位魔王還真是個殺星,這次景城內的文武官員最少被李雲逸清洗了過半了吧?
事情還沒完!
城內清洗完畢,曹笠和福公公連夜出城了,去了北大營,開始在軍隊清洗。凡是六大國公家族的子弟,或是和六大國公家族有關係的將官,要麼被殺,要麼被抓,要麼被貶,無一例外。
北大營殺得人頭滾滾,如果不是這幾日整軍有效,估計都要炸營兵變了。好在曹笠擁有秘技,釋放出了宗師氣息,外加福公公兩大宗師坐鎮,誰敢亂來?
軍中被清洗了一遍,徹底被曹笠掌控了。
第二天,李雲逸一道命令下去,曹笠調集了兩萬軍隊出發,開始清洗地方。李雲逸的意圖很明顯,這是要將反對的勢力在景國都清洗一遍。
他要殺得人頭滾滾,要殺得山河變色,要殺得沒有人敢反對他。
景國上下,人心浮動,無數官官吏家族瑟瑟發抖,很多官吏還直接潛逃,一些家族快速轉移資產和族人。景城內很多官員上書,還有一些老臣跪在景逸宮外,請求李雲逸收回成命。
景國剛剛經歷一場大戰,差點被滅國。國內本身就不穩定,經濟下滑,民不聊生,李雲逸還這樣殺下去,景國根基將會遭受巨大破壞,到時候元氣大傷,動搖國本啊。
李雲逸將那些上書的奏摺全部燒了,外面跪着的大臣們讓他們繼續跪着。
外面跪着的老臣們尷尬了,進退兩難。在跪了一天一夜之後,很多老臣只能假裝昏迷,被擡回去了……
接下來的數天,整個景國都風雲變色,無數人頭落地,無數豪族被滅族,無數的官員被處死或革職或調離。
這幾天張牧之等人更是忙得屁股冒煙,每天都只能睡兩三個時辰。死了那麼多人,那麼多官員空出位置,這需要整個景國大換血。
李雲逸這幾天同樣非常忙碌,除了偶然去和太皇太后請安外,其餘時間都在宮殿內處理政務。小安子陪着他幾乎沒什麼睡覺,春芽和秋葵也是,臉上帶着疲憊之色。
午時李雲逸小憩了片刻,起來之後他和小安子交代道:“鄔侯早已下葬,烏雞在家也呆了一段時間了吧?去將他叫來,也該做點事了。”
小安子下去了,過了半個時辰,他帶着一個英俊的公子哥進了景王宮,正是鄔天策的獨子鄔羈。
鄔羈和李雲逸同歲,長相俊朗,風度翩翩,一看就是那種出身豪門的公子。
鄔羈沒有穿官服,他也沒有官職,穿着一身白袍,身材修長,行走如風。
走進了景逸宮,他腳步卻停了下來,他看到了正在掃地的小道姑。
他盯着小道姑看了幾眼,眼中露出一道異色,他大步走了過去,站在小道姑前方說道:“你,別掃了!”
小道姑怯生生的停了下來,她擡起頭看了一眼鄔羈,又看了一眼背後的小安子,問道:“你是誰,要做什麼?”
鄔羈一臉嚴肅的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在江小蟬面前一晃,滿臉威嚴說道:“本官是黑龍臺敵諜司統領,你涉嫌一宗秘案,現在本官正式宣佈你被逮捕了,罪名是…偷心盜賊。請你立即跟隨本官去黑龍臺,如敢拒捕,後果自負。”
小道姑有些迷糊,也有些惶恐,她退後兩步,緊張的抓着掃帚,嘴脣動了動,說道:“我不跟你走,我沒罪,我不是盜賊……”
“噗呲!”
後面的小安子笑出了聲,他給鄔羈躬身道:“小侯爺,您就別逗小蟬了,她可憨了,她會當真的。”
“本侯爺也是認真的。”鄔羈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叫小蟬是吧?你會彈琴嗎?”
江小蟬迷糊的眨了眨眼睛,搖頭說道:“不會。”
鄔羈手指在胸口上滑動,很認真的說道:“那你怎麼撥動了本侯爺的心絃?”
江小蟬還是很迷糊,不是特別懂,傻傻的望着鄔羈。
鄔羈再次說道:“你別說話了。”
江小蟬莫名其妙,她睜大眼睛說道:“我沒說話啊!”
鄔羈一臉疑惑地說道:“那爲什麼我腦海內都是你的聲音?”
江小蟬依舊不懂,眨了眨眼睛望着小安子,小安子苦笑說道:“小侯爺,別玩了,殿下還在裡面等你呢。”
鄔羈點了點頭,最後說了一句:“小道姑啊,好好在這待着,別亂跑哦,否則本侯爺找不到你,會傷心的。”
鄔羈瀟灑的擺了擺手,徑直走進了景逸宮內,江小蟬看了鄔羈幾眼,和小安子小聲嘀咕道:“這個人,怎麼怪怪的?”
小安子笑了笑沒說話,跟了進去,江小蟬低下頭繼續掃地。
鄔羈大大咧咧走了進來,李雲逸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處理公務。
鄔羈也沒行禮,直接走到李雲逸案桌前,一屁股坐在案桌角上,抓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一邊吃他還一邊含糊不清說道:“逸哥兒,你在哪撿回來這麼一個可人的小道姑啊?居然還讓她去掃地?暴殄天物啊。你若不要,送給我如何?”
春芽和秋葵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這位爺是哪位啊?見李雲逸不行禮?還敢坐在桌上?這就算是太尉曹笠都不敢吧?還有他居然叫“逸哥兒”?還要讓李雲逸將小道姑送給他?
跟進來的小安子卻是見怪不怪,春芽和秋葵那是不瞭解鄔羈。這位可是景城第一浪蕩公子,混世魔王。除了幾大王子外,哪怕是周憲的孫子都不敢招惹他,他老爹是黑龍臺首尊鄔天策,李宏圖最信任人,沒有之一。
這位也是李雲逸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大朝會那天李雲逸能輕鬆進入景王宮,黑龍臺沒有任何反應,這也是鄔羈的功勞。
鄔天策執掌黑龍臺那麼多年,整個黑龍臺都銘刻了他深深的印記,鄔羈身爲鄔天策的獨子,想要利用黑龍臺做點事還是很輕鬆的。
“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李雲逸沒有擡頭,開口道:“你不是一直喜歡貴婦人嗎?這種還沒長開的青蘋果你也喜歡?”
“那不一樣!”
鄔羈津津有味的吃着,眉飛色舞說道:“這小道姑可是好苗子,長開後絕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而且還是九品上高手?未來宗師可期啊。你想想,回去好好調教一番,培養一個宗師女僕多好啊。”
“呵呵!”李雲逸笑了笑說道:“行啊,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呀?”
鄔羈有些狐疑地掃視了李雲逸幾眼,說道:“這麼大方?這裡面是不是有詐啊?”
“也沒啥…”李雲逸笑了笑說道:“這個小道姑有個師傅,你如果不怕她師傅找麻煩,你儘管帶回去。”
“師傅?”
鄔羈撇了撇嘴,哼哼兩聲道:“我就說你沒那麼好心,九品上的高手,師傅肯定是大宗師,還是超級厲害的大宗師。算了,這小道姑還是你自己留着吧,叫我過來啥事啊?我還在家裡給老爺子守孝呢。”
“守孝?”李雲逸擡頭看了鄔羈一眼道:“昨夜是誰在刑部大牢,帶走了前刑部侍郎的小妾?”
“哪個白癡敢透露我的行蹤?反了他!”
鄔羈怒氣衝衝說了一句,隨後一本正經道:“我懷疑那個小妾有可能是敵國間諜,這不是派人提審回來好好拷問嗎?”
“在牀上拷問的?”
李雲逸斜眼看了他一眼,手中丟出一份摺子道:“從亥時拷問到了寅時,累得夠嗆吧?腰痠不酸?腿軟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