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雲瓊聖女的房間頓時顯得空曠起來,只聽到聖女喃喃自念:“血神珠……先天混沌之氣……姬鳳竹果然老謀深算,本座暫時不能動她……” wωω _ttкan _¢ 〇
再說安寧與李潮元,兩人在別院之中一直陪着李召元,直到當天比賽全部結束李素元回來,兩人才向姐弟二人告別。
這一路回去客居之所,並未見到碧瑤宗弟子有如何的慌亂,但偶爾的對於那一陣異常靈力波動的嘀咕並不是沒有。
因爲李潮元的特殊身份,身爲其好友的安寧也沒有受到任何置疑。
只是現在不比前些日子,靈碧出關,那些同入楚天秘境的女弟子們想必也陸續現身了。那些女弟子對於安寧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就算她們當時注意的是龍飛陽,保不齊會有記得安寧當時身穿安氏宗服模樣的。
兩人回到客居之所,翟傳一陰陽怪氣說道:“喲,小師弟又去陪你那召元弟弟啦!可真是兄弟情深哪,可惜咱們崑崙宗人不能在碧瑤長住,萬一師弟回了門,李召元那孩子可怎麼辦喲?”
李潮元這時沒有心情搭理這位四師兄,隨口說了一句:“四師兄有這閒情關心別人,不如好好用功增加修爲纔是。”
翟傳一恨得咬牙切齒,更加認定這位小師弟恃寵而驕不將他放在眼裡。
待李潮元與安寧背影拐進房間後,翟傳一獰笑一聲:“哼,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小九將陸流雙救出之後,暫時藏身於空間寶物金鈴之中,同時助陸流雙復原。於是只有小白和小銀進出代爲傳話,小九本人並不露面。
如此到了宗門大比第六日,吹花與葉子相繼醒來,卻見雲瓊聖女立於一旁。
兩人大驚,連忙起身向聖女行禮。
雲瓊聖女也不拐彎抹角:“那一日大比之時忽然有巨大靈力波動自魂消谷傳來,驚動了宗主。我與諸位長老趕到現場時,高手已經離開,只留你們二人昏迷於巖洞之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吹花與葉子一同跪下,吹花道:“聖女明察,那一日大比時姬長老忽然心神不寧,說是感覺魂消谷中有異動。聖女也知魂消谷位於執法峰後山,其中長年怨氣升騰且有高階狂暴妖獸出沒。我等以爲姬長老是感應到妖獸異動,於是奉命前去查看。”
吹花接着說:“等我們下到谷底時,卻發現谷深之處有一絲微妙的靈力傳來,卻並不是妖獸靈力波動。魂消谷已有十多年沒有宗門弟子被判墜入,哪裡會有活人?弟子與葉子不敢斷定就是賊人潛入宗門,但也冒死前去察看。”
一看雲瓊聖女沒吭聲,葉子接過話去:“卻不想霧濃谷深處竟有一處巖洞,我二人循靈力而入,就見一位被白光包裹的修行者正施法撞動一處石室禁制。吹花原想牽制那人,然後由弟子回宗報信,哪知那人還有幫手而且手段高超,我二人不敵,終於中了迷毒。”
雲瓊聖女聽後半信半疑:“也就是說,你們沒有見到那人與另外的高手動手過招?”
吹花道:“我等不敢欺瞞聖女,所說一切屬實。那人既然是在救人,想必定有守之人吧?只怪我與葉子昏迷太早,以後發生什麼,石室中被關的是何人,所關之人是不是被救走,我等完全不清楚。”
雲瓊聖女想了想,又問:“那個被白光包裹的修行者,你們連其相貌都沒看清麼?”
葉子低着頭回道:“弟子本領不濟,只遠遠瞧了那人一眼。那人的兩個手下弟子倒是見了,也是兩名女子,當時其中一人還說了‘都說碧瑤宗是天下女修第一宗門,我姐妹二人不太服氣,特地過來討教一番。’那人幻術虛實相生,十分厲害!另外那名女子則擅使毒,弟子與吹花就是中了她的毒霧。”
雲瓊聖女越發糊塗了,若是毒師,當然以幾大毒宗嫌疑最大,可是那些宗派素來與碧瑤宗沒有瓜葛,也不會那麼沒眼色欺負到碧瑤宗頭上來。女子修行者原本少於男子,女性毒師更是鳳毛麟角,能勝過青丹境界修行者的毒師很容易察到。
可偏偏那毒師身邊又跟了一位厲害的幻術師,兩人還同是神秘修行者的幫手,這裡邊的疑問就多了。
雲瓊聖女蹙眉回身對身邊弟子說:“着人去卷宗閣調出世間已至青丹及以上境界女性毒師的圖示讓吹花二人看看。”
“是!”那弟子退下辦事去不提。
雲瓊聖女又對吹花與葉子說:“你二人是如今唯一的歷事者,先在聖女峰待着吧!本座不會爲難你們,只不過想把事情搞清楚罷了。”
吹花與葉子一齊道:“這都是弟子分內的事。”
雲瓊聖女盤問一番卻一無所獲,離去之時自然鬱悶。
沒過多久就有弟子來報,調出的卷軸之中並沒有吹花與葉子那日所見的女子。
雲瓊聖女暗暗嘆了一口氣,心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還好,自那日後宗門內相對安靜,只要大比這段時間不出亂子就好。事情可以慢慢查,就算那人躲入虛空,也有水落石出日。
次日,雲瓊聖女出席了大比,這時大比已經到了中期,初賽完畢,實力較弱的弟子都已經淘汰。
接下來的比賽,就是由不同組別,又分內、外門分別決出前十來。
因爲選手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然變小,相鬥起來更加費時費力,所以一天之中,一人至多隻能出場兩次,而且兩場必須分上午與上午,這是爲了避免有實力的弟子因力竭而失去奪得名次的機會。
因爲選手減少,比賽節奏變慢,百數之數的比武臺也減少到只有三十個。
這日李召元照例先行告退回聖女峰,安寧與李潮元依然隨之返回。
這一天,正是三人定下的營救龍飛陽的日子。
爲了不招致懷疑,安寧特意將木凳化成自己的樣子,又將其僞裝成醉酒的樣子置於李召元房內。只要無人探其鼻息,很難看出來真假。
因爲有酒氣掩蓋,也難從氣息上分辨。
離開別院之前,李召元將兩個卷軸交給安寧,又在其耳旁密語幾語,然後說:“以防萬一!”
安寧大喜謝過:“你們等我的好消息吧!”
這一次入虛榮洞,爲免引起懷疑,沒再讓李召元派人來引開守洞的弟子,而是由幻虹彩施了一道幻術讓四名弟子瞬間陷入幻境,再由安寧施展遁術進入洞中。
虛榮洞中小山石林之外,安寧對小九說:“在這裡最怕的就是被那些高階妖獸纏住,一旦被妖獸纏住,再引得碧瑤宗人前來,我們想逃走就難了。”
小九點頭:“那就先把這些礙事的妖獸驅散,少一隻就少一分阻力。”雙掌一拍,掌心生出白色火焰來,正是那焚天怒炎。
安寧摘了些草莖草葉,運用木系法術變成一張面具掩蓋顏面,一切都需小心。
小九催動焚天怒炎,又引出靈風,徑將白色天火吹向石林外圍。
另一邊,戴好面具的安寧展開燎原式,地火亦飛速向前燒去。
一時之間火光大盛,焚天怒炎與地火都不是凡火,沒有草木也藉着風勢燃得極歡。
石林內外都是一些品階不高的妖獸在駐守,這時火氣一生,衆妖獸立刻感覺到了熱度。
只聽得慌亂嘶鳴之聲不絕於耳,獸羣頓時大亂。
雖有水系妖獸口吐水柱,但凡水如何能澆滅那種不同尋常的火焰?這樣一來反如火上澆油,讓那火氣更旺。
洞內妖婦正自運功,忽聽得洞外大亂之聲,厲聲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