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馨珺坐了下來,面色嚴肅:“什麼時候?”
“就在剛纔,曼茵她推門而入,還問今晚做什麼飯菜,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是個死人!”陳景巍的聲音很小,但是波動很大,明顯是被嚇壞了。
——陳景巍那處——
落日殘紅,陳景巍坐在沙發上,一邊小口的喝着白酒,眉頭不展,根本想不通自己爲何身邊的親人,下屬什麼的,都離自己而去,並且死法相同,說不出來的詭異。
他略帶醉意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磕,正打算再倒一點,卻被桌子上的一張紙條吸引了注意力。
上面是個很方正的宋體字,幾乎可以和那些打印字體以假亂真。
“別忘了你做過的一切。”
陳景巍嚥了咽口水,心下疑惑,卻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剛要把這張紙收起來,卻被門口處的響動給吸引了注意力。
這麼一看,陳景巍的呼吸幾乎都滯住了。
門口站着的是一個清秀漂亮的女子,身上穿着一件在這個地方不常見的淡藍色漢服,頭髮鬆鬆垮垮地隨意挽成一個墜馬髻,眼波流轉,皮膚白到有些過分的地步,但在這個女子身上卻不顯得突兀,這個顏值走在街上,也是被人偷拍的對象。
陳景巍的驚訝當然不在於女子漂亮的容貌上面,而是在於——這個女人已經死了!死了七年之久了!
這個清麗脫俗的女子,就是他死了七年的妻子,祝曼茵!
陳景巍的手一下子不穩,連白酒都打翻在地上。
祝曼茵本來還在笑着的,一看陳景巍打翻的白酒,連忙跑過去幫他整理,還一邊埋怨他:“怎麼這麼不小心,趁着我不在家又喝酒了是不是?”
陳景巍遞給她一塊抹布,目光卻不在酒上,他直勾勾地盯着這個讓他朝思暮想了好久的女子。
嗯,容貌是沒有絲毫差錯的,祝曼茵不僅漂亮,而且外貌很有辨識性,絕對不是讓人一時驚豔,很快就忘掉了的網紅臉類型。
行爲舉動也是那個他熟悉的祝曼茵,聲音軟軟甜甜的少女音,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很正常纔是真正的不正常!這個女子根本就不該出現,她的出現極度的不正常!
陳景巍禁不住伸手碰了一下祝曼茵,的確是有觸感的,是個活生生的人。
“怎麼了?”祝曼茵有些奇怪的轉頭問道。
“沒事沒事。”陳景巍連忙搖頭否認,心想絕對不可以問祝曼茵怎麼死的,終歸那他還是找死了點。
“今天晚上吃什麼,嗯?”祝曼茵收拾好東西,把碎玻璃渣清理乾淨,挽起袖子,回頭問道。
“我想想吧,要不然我做給你吃?”陳景巍的大腦飛速運轉着,露出一個自以爲和藹的笑容,問道。
“好啊。”祝曼茵點點頭,陳景巍如釋重負地跑出門,甚至不顧祝曼茵身後提醒他帶沒帶錢的呼喊聲。
陳景巍跑到一個廣場上,看着周圍三五成羣的人們,大大地鬆了口氣,緩了一些之後,纔給葉馨珺打的電話。
——視角切換——
聽完陳景巍的講述之後,葉馨珺和我皆是面色凝重。
“葉小姐溫小姐,你們一定要幫幫我,我真的做不到和死人同榻共眠啊!”陳景巍估計已經接近崩潰邊緣了,也難怪,祝曼茵已經死了這麼久了,突然出現,怎麼都得嚇一跳。
“她目前沒用表達出什麼攻擊性,你暫且放心,不過讓你和她晚上一起入睡的話,很危險,你找個藉口離開,或者換個人來陪陪她,最好是祝曼茵不認識的人。”葉馨珺條理清晰,讓陳景巍還稍微冷靜了一些。
陳景巍深呼吸了幾口之後,問道:“不認識的人?”
“對,她可能是衝你來的,也可能是衝那個兇手來的。不過這都不重要,找個人先牽制住她再說。”葉馨珺剛剛說完,就聽到陳景巍的請求,“那,葉小姐方不方便......”
葉馨珺雖然也幫陳景巍出謀劃策的,但是拒絕的更是果斷異常:“我不大方便,因爲祝曼茵見過我。”
說的倒也對,是葉馨珺把祝曼茵收回來的。
陳景巍有些泄氣,隨後又道:“我再想想吧。”
電話被掛斷了。
“祝曼茵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好奇心此刻爆棚了,連忙問葉馨珺。
葉馨珺沒有很驚訝的樣子,只是開口說道:“我幫了她一把,看能不能消除她的執念罷了,不過陳景巍的話......他就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咯。”
葉馨珺的話另有深意,我琢磨琢磨不出來,只好放棄了。
良久,我的手機響了,是一條微信消息。
是鄭憶顏。
“我們老闆竟然找我了,讓我去陪一下他的妻子.....”最後的省略號也揭示了鄭憶顏心中的疑惑,我也有些吃驚,爲什麼找了鄭憶顏?
不過想想也是,目前來說,鄭憶顏確實是最好說話勸說的那一個。
我很快回復了一條消息:“那你去不去?”
鄭憶顏回復的也很快:“當然要去了,我都沒見過老闆的妻子長什麼樣呢!”
我和鄭憶顏又聊了一小會兒,就放下了手機。
但願祝曼茵不會給鄭憶顏下毒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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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不會的,當初那個下雨的晚上,祝曼茵便是針對的我,沒有針對鄭憶顏。按理來說,她應該不會對鄭憶顏怎麼樣的。
我吃過晚飯之後,便是拿手機碼字,或者去看看書,心中雖然擔憂,但是自己此時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快到十點鐘的時候,我剛剛打開手機,看到的就是鄭憶顏發來的消息。
“溫姐姐,我出來了,老闆的妻子太詭異了。”鄭憶顏的消息讓我大吃一驚,太詭異了?祝曼茵做了什麼嚇到鄭憶顏了?
“怎麼詭異了?”我連忙發過去一條消息詢問道。
鄭憶顏發了幾個哭泣的表情之後,接着敘述:“這個姐姐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活人氣息,皮膚白的嚇人,長的漂亮是漂亮,但是整個人輕的彷彿連骨頭都沒有,笑起來也陰森森的,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偷偷溜出來了。”
祝曼茵確實不是活人,鄭憶顏的這番說辭,倒也過得去,只不過,鄭憶顏一走,就沒有人看着祝曼茵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