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萍一見女兒一直揉脖子,卻不管腰部那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於是忍不住埋怨道:“你這孩子,你真是要嚇死媽媽了。”
嘴上雖在抱怨,但白鳳萍還是第一時間走過去,幫女兒按摩起後頸來了。
許如詩興許是被白鳳萍按的比較舒服,頗爲享受的吁了口氣,然後,才哼了一聲,道:“我纔是要嚇死的那個呢,你們也真是的,那個人來了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害我只能將臉埋在枕頭裡趴着,差點兒呼吸不暢!”
許如詩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誰,白鳳萍一聽就聽出來了,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李昌盛要來,難道她還能阻止嗎?以什麼理由?萬一說錯了,兩家還如何能合作,恐怕到時候合作不成,反倒結了仇了!
可這些白鳳萍都沒辦法跟女兒說,因爲她明白,即便是說了,女兒也理解不了。
女兒還小,以前又被他們保護的太好,哪裡知道這世上的人心是多麼的險惡呢!
白鳳萍一邊給女兒按摩後頸,一邊倒是開解道:“這回也怨不得你爸,他其實也不是故意的,方纔在外面,他急的跟什麼似的,一直追在人家醫生後面問這問那,對你很關心,他也很後悔讓你受傷,方纔還跟我自責來着,就是他是個大男人,有些話在你們姐妹面前也不好意思說,你聽媽的,也別記恨你爸,你要知道,這世上對你們最好的人,只有爸爸媽媽了。”
儘管自己心裡也在埋怨許世和,但白鳳萍卻選擇在女兒面前爲許世和說好話。
原因很簡單,跟許世和這個父親交惡,對女兒一點兒好處都沒有,不管怎麼說,許世和還是女兒的父親,他再不是人,也不會真的棄女兒於不顧的。
假設女兒以後真的嫁到李家,那少不得還要許世和這個父親給女兒撐腰,這樣,女兒在婆家纔有底氣。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同理,有錢就算是當官的也要讓你三分,只要女兒以後有整個許家做後盾,那麼不管是嫁到誰家去,都不用害怕被欺負了沒人撐腰。
許世和一己之力,跟許家整個家族的力量,可是完全不能同日而語的。
許世和現在之所以遷就李部長,處處矮人一頭,也不過是因爲他並未接掌許家而已,等到他接掌了許家,就算是李部長這樣的大官,也勢必是要忌諱他幾分的。
到那時候,她也就不擔心女兒在婆家受欺負了。
這也是她爲什麼沒有阻止許世和跟李部長接觸,並商量兩家兒女婚事的原因。
但這些事情,許如詩卻想不到,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歡李昌盛,父親卻逼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要她不埋怨父親,這很難。
“他想的都是他自己的榮華富貴,哪裡想過我了,媽你也不用替他說好話了,我知道,他就是因爲我不是兒子,纔對我這樣的!”
“你怎麼會這麼想?”白鳳萍大概沒料到女兒會這麼說,一時間不由十分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