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說誰？”
李宏毅皺着眉頭開口，他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李老太君一臉的傷感，開口道：“婉婉，我的好孫女，也不知道她現在在那邊過得好不好，我這些天總夢見她，兒啊，你說是不是婉婉知道我這個奶奶想她了，就來接我了。”
李宏毅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娘，您又胡說八道了，婉婉都死了十幾年了，您就不要再想着她了。”
李宏毅的突然變臉讓李老太君也愣了一下，隨機臉上的傷心轉化爲怒意，直接呵斥道：“你給我出去。”
李宏毅臉一沉，重重的喊了一聲：“母親。”
李老太君乾脆坐了起來，看着李宏毅怒道；“當年若不是你們非要帶着婉婉去遊什麼河，她會掉進河裡嗎？她身子本來就不好，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幾天婉婉還病着，臉色都難看的不行，你們作爲父母，竟然這種時候還帶她出去，你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看着已經背過身去的李老太君，李宏毅咬了咬牙，最終冷聲交代道：“你們把老太君給我照顧好了，要是老太君出了什麼差錯，我拿你們是問。”
“滾。”李老太君吼了一聲，重重的跺了一下手中的柺杖。
直到聽見關門的聲音，李老太君才重新坐回軟榻上，臉色憂傷，嘴裡一直喃喃着一個名字：“婉婉，我的婉婉啊。”
李宏毅氣呼呼的回了書房，直接叫來管家。
“去給我查清楚，最近又有哪個嘴碎的丫鬟婆子在老太君面前提大小姐了。”
管家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這些年李婉婉的名字在李府裡就是個禁忌，特別是在李老太君的面前，更是連提都不能提。
“是，老爺，老奴這就去查。”
李宏毅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氣，冷聲道：“查到了是誰，直接給我發賣了，賣的遠遠的，我看誰以後還敢再提這個人。”
“是。”
管家退了下去，當天下午，李老太君院子裡就被髮賣了兩個婆子，爲了這事，李老太君還鬧了許久。
到了晚上，李宏毅找來自己最信任的隨從，給了他一個袋子。
“這些錢你拿着，現在就出發去南臨城的花香村，打聽清楚一品香的老闆沈瀾芸的夫家是誰，務必要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弄清楚了。”李宏毅吩咐道。
隨從拿了錢袋，什麼話都沒有多說，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
李宏毅坐在書房裡，目光陰狠。
既然這個丫頭好好的路不走，非要來壞他的事的話，爲了李家的聲譽，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沈瀾芸的存在對於李宏毅來說，就是一根紮在眼中的肉刺，無時無刻的提醒着他，當年李婉婉給李家帶來的恥辱。
若不是她當年執迷不悟，自己也不會那麼狠心。
十幾年前是李婉婉是這樣，十幾年後的沈瀾芸也是這樣，誰都別想連累李家。
幾乎是李府的人一走，白琰就收到了消息。
“派人跟着他，不管他查到什麼，都別讓他那麼容易的將消息送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