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皓聞言立即正色道,“神水自然是無價之寶。”
若邪滿意的點點頭,“太上皇說的即使,既然是無價之寶,那太上皇覺得能用什麼來跟我換?”
“這......”
水皓一時之間竟然語塞。
他有些後悔剛剛話說的太滿了。
可是他說的也的確是實話啊。
見水皓無言以對,若邪又笑了,“不說我現在沒有神水,就是有,太上皇又拿什麼來跟我換呢?”
水皓聞言又是一愣。
若邪還真的而沒有這麼強勢的說過話。
突然見到若邪這個樣子,水皓覺得自己有些接受無能。
但是,就算是若邪爲難,他也必須要繼續說。
“國師,不是我故意的爲難,也不是不知道滿足,我知道,之前國師能拿出來那麼多神水,肯定是不容易的,但是,這真的是迫不得已,你看,我和皇上的身體都需要......”
“按照太上皇這麼說,這世上需要神水的人多了去了,不能我人人給一份吧?”若邪打斷水皓的話,反問道。
水皓趕忙搖頭,“這肯定不能啊,只是我和皇上不是與旁人不一樣嗎?”
若邪挑眉,“有什麼不一樣?”
水皓和水翔對此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可是若邪還要這麼問,這很明顯的,就是在故意的爲難。
“這個...阿冥,你怎麼幹坐着不開口?”水皓等着水冥道。
水冥對此在心中嗤笑一聲,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的道,“皇父,我其實由一件事瞞着您,就是,心兒在生溶兒的時候,傷了身子,國師說,要是有神水,喝了就能補回來。之前那些神水,我本來就想讓心兒喝,可是當時情況萬不得已,只能放棄。現在...要是有神水,我早就跟國師討要過來給心兒服下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指望他給若邪要神水了。
就是真的有,他能要過來,也肯定是第一個給樂心喝。
這話讓水皓和水翔都氣的臉色通紅。
水翔更是失望異常的看着水冥,“五弟,朕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有了神水,你竟然要第一個給你的妻子,你這是把皇父放在哪裡?又把朕放在哪裡?你怎麼能這麼的自私,不爲家國考慮考慮?”
水翔不愧是當了幾年皇帝的人,還是有點腦子的。
這一開口,就把家國這頂大帽子給壓了下來。
不過,即使這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戴。
水冥一本正經的看着水翔,格外認真的道,“那皇上爲什麼非要和皇父爭搶神水?皇上說自己腰受了涼氣,是什麼樣的涼氣,竟然只有神水才能救治好?我看皇上現在身體挺不錯的。”
水皓聞言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
他說腰受了涼氣不過是個託詞罷了。
聰明人一聽就能聽出來,這只不過是要神水的藉口。
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根本不用認真的去計較。
可是偏偏,水冥竟然挑明瞭來說。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傻,不是故意的。
還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水翔盯着水冥看了一會兒,見水冥面色平靜無比,絲毫沒有尷尬或者慌亂。
越看,水翔就越覺得水冥是故意的,心中的怒氣就止不住的翻涌起來。
“水冥,朕是皇帝,這也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
氣憤之下,水翔的語氣不在溫和,而是嚴厲的命令。
水冥露出一個瞭然的神色,“既然是這樣,那皇上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爲,是皇兄在跟我商量呢。”
水翔聞言一滯,有心想說剛剛就是在商量,可是,話在嘴裡轉了一圈又憋了回去。
“別廢話了,你趕緊和國師商量一下,讓國師把神水在拿出來一些。”水翔命令道。
在這方面,水皓就是一個老手了。
猜到今日估計討不到好,乾脆就作壁上觀,乾脆不吭聲。
要說他爲什麼不提醒一下水翔,那是因爲他心中也是不甘心的。
所以,他就看着水翔暴跳如雷,去和若邪水冥正面對抗。
但是他沒有想到,水翔不僅僅長得像豬,腦子也像豬。
聽聽他剛剛的話,要是若邪不在,說了也就說了,可是現在,當着若邪的面就說這話,這不是明晃晃的打若邪的臉嗎?
水皓朝若邪看去,果然就看見若邪冷着一張臉,面色不愉。
心中暗歎一聲,今日是沒有收穫了,水皓就想開口將這個話題差過去。
可是誰知,若邪此時卻開了口,“其實,想要神水也不是不可以~”
若邪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不僅僅是讓水翔和水皓愣住了,就連水冥都奇怪的看向他,用眼神詢問他這是想幹嘛。
對於水冥的詢問,若邪直接無視,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父子兩人。
水翔和水皓沒有料到若邪會突然鬆口,都是異常的驚喜。
只是驚喜過後,兩人也瞬間明白過來。
若邪這是有條件的。
水翔志在必得的笑笑。
提條件他不怕。
他怕的就是不提條件。
只要有要求,就會受制於人,就會處於被動的位置。
剛剛他們求神水,是他們被動。
現在若邪提條件,這雙方自然是換了換位置。
但是即便如此,水翔也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若邪的條件還沒有提出來,神水卻是至關重要。
靜靜地看着若邪,就等着他提了條件自己趕緊應下,然後將神水拿到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知道水翔和水皓都等的有些不耐,若邪這才緩緩的開了口:
“想要神水,不如拿皇位來換。”
若邪的聲音輕飄飄的,含着無限的愉悅。
讓人聽在耳朵裡,就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然後被感染的,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但是這也分人。
水翔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比哭還難看。
扭曲的五官,猙獰的表情,顫抖的身軀,粗重的喘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衆人,水翔此時是怒火中燒。
若邪在說之前就一驚預料到了水翔的反應,所以見他這樣,也沒有表現出吃驚或者害怕的情緒,依舊笑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