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紀司令及時趕來,一腳踹開紀風雲。可還是晚了一步。”
楚北望咬牙攥拳,七尺的漢子眼角泛紅。
“紀二少雖然得救,卻因爲昏迷後大腦缺氧太久,影響到智力,成了個半傻子,紀夫人直接哭暈過去。”
蘇海棠挑眉,嚥下到嘴邊的話。
她怎麼瞅着,那個紀二少遭遇不幸,這個楚北望比紀家人還氣憤呢?
不管怎麼說,小嬰兒遇險總是不幸,令人唏噓;她針對的只是楚北望的失常,抓他的把柄,爲程遠征分析案情提供參考。
楚北望也在打量這倆人的表情。
聽聞這麼駭人聽聞的秘辛,他們居然並沒有太大動容。到底是這倆人太過冷血,還是他講述功底太差,完全不感染人?
程遠征有能耐,驚動了部隊高層,自然也瞞不過他。
因而程遠征此刻老道的表現,也沒有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可這個蘇海棠,不是說只是個才從鄉下過來的十八歲黃毛丫頭嗎?還被那家人欺負得很慘,吃不飽穿不暖,任打任罵的,這看着不像啊。
楚北望心裡泛起嘀咕,很快調整戰略,多吐露些內幕,以求勾起這倆人的興致,這纔有談條件的籌碼。
“紀老爺子那一腳,不巧踢壞了大孫子的子孫根。當初還看不出什麼,後來等紀風雲成人,才發覺自己做不成男人。”
“於是他更是恨毒了紀老爺子,想要把紀家搶到手,集中紀家的全部財力,給他尋找醫治隱疾的秘方。”
這個消息大出所料!
蘇海棠跟程遠征對視一眼,眼底都透着一抹恍然。
找到紀風雲的動機了!
楚北望覷着倆人的神色,繼續下猛料。
“老爺子戎馬一生,獨斷專橫,最得意的大兒子早早去世,也沒有盡全力培養平庸的二兒子,紀家盡在其掌握。”
“紀風雲想要謀奪紀家,必須打破紀家內部鐵板一塊的狀況,同時爭取外援。於是,他狠心設計了紀夫人,並且利用二少爺牽制她不能尋短見。”
“紀夫人被逼無奈,被當成構陷別人的把柄,淪爲紀風雲最好用的一枚棋子。”
“而我,也中了招。”
小狐狸不耐地嗚嗚兩聲,蘇海棠撫着它毛絨又暖和的小身子,安撫地親親它。
這男人做戲做得再逼真,也逃不過小狐狸靈敏的獸覺。
他要麼在撒謊,要麼避重就輕,試圖忽悠他們,不可全信!
蘇海棠衝程遠征打個眼色,程遠征明白地問楚北望。
“還有誰被拍了照片?紀老爺子?紀常?”
楚北望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愕然,顯然沒想到他的思緒這麼敏銳犀利!一般人不會想到紀家人內部亂輪的醜聞吧?
“好多大小官員,都中招了。紀老爺子直到這次病重,紀風雲趁機下山,才被他鑽了空子。紀常那邊,不好說。”
程遠征摩挲着下巴。
紀家的情況比他們想象得還要糟糕。
紀風雲跟紀常有直接利益衝突,彼此是爭奪紀家的最有力競爭對手,拼個你死我活都不足爲奇。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或許可以試着接觸爭取一下。
內外合擊,纔是事半功倍的上上之策。
“說說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