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染面無表情得掃了祁君一眼,她救他僅僅爲了自己以後多個朋友多條路,她纔不在乎這男人的死活。
片刻,導演組飛機着陸,衆人急忙下了飛機。
“祁君,你沒事吧?”
導演高明朗匆匆跑到坐在篝火旁的男人面前,目光在他身上悄悄遊走,看到祁君並無大礙,放心了些。
祁君算是個新人,男團出道,但背景是八位嘉賓中最強的,如果這個小太子爺有什麼差池,誰都擔待不起。
“能有什麼事兒,吉人自有天相。”
祁君說話的時候視線緊緊盯着面無表情的沐染。
祁君的目光中除了感激,還夾雜着一絲曖昧。
片刻,節目組設備準備就緒。
高明朗:“直播間的觀衆朋友們,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著名的百花島,現在我們正式開始爲期兩天一夜的旅行,只有各位嘉賓完成了荒島求生任務,纔有約會擇偶權。”
“下面,我們開始第一個任務——營救莫憂島和塞班島的兩位飛行男嘉賓。”
“在營救飛行嘉賓之前,六位嘉賓需要尋找節目組隱藏在島內某個角落的道具,雖然兩個島是百花島的鄰島,但還是有一定距離,只有找到工具,你們才能安全抵達百花島。”
“因爲只有小染和祁君跳傘着陸,所以你們暫時捆綁CP並獲得提前半個小時尋找物資和導演組三次提示的機會。”
祁君低頭得意一笑,手肘碰了一下沐染的手臂,“我們是第一對“情侶”。
“我當時應該讓你直接淹死。”沐染直視攝像,嘴角帶笑,語調陰冷。
白澤寒瞄了一眼旁邊眉來眼去的二人,心中泛起惱火,早知道如此,當初他也跳傘下來好了。
一旁傅嬌嬌蹙着眉,不悅得問道:“導演,那我們呢?”
三女一男,狼多肉少。
高明朗義正言辭:“自行組隊。”
幾分鐘後,嘉賓組隊完成。
傅嬌嬌與雲芙一隊。
白澤寒與高天歌一隊。
沐染與祁君最先入島。
沐染的步伐很快,很快就把扛着攝像機的工作人員甩到後面。
祁君的臉上時刻帶着一抹壞笑,緊跟着女人。
他側過臉,笑眯眯得對着沐染。
二人距離有些近,祁君喘出的氣若有若無的撲到沐染的臉上。
“沐染,我該怎麼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呢,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公司的資源任你挑,以後我養你。”
這是沐染第二次聽到“我養你”這三個字,換做是以前的她,肯定感動萬分,但如今,靠自己纔是硬道理。
“我嫌髒。”
“換個報恩的方式。”沐染別過身子,嫌棄得遠離祁君的身體。
這男人身上也不知道噴了多少香水,刺鼻。
祁君試探性的問道:“五十萬?”
沐染白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大步向前走。
祁君摸不準頭腦,一頭霧水得望着女人的背影。
片刻,一道冷瀝的女聲傳了過來,“祁少爺,你的命這麼賤?”
祁君瞭然,“五百萬!”
沐染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眸光投降不遠處的灌木叢。
周圍都是品種各異的參天大樹,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灌木叢?
“怎麼了?”祁君趕了上來。
“沒什麼?”沐染似笑非笑得繼續前行。
沐染腳下的路,雖然有點坡度,但還算平坦,周圍樹木上碩果累累,若是沒有食物,可以取些果子充飢。
“五百萬可以嗎?沐染,你倒是說句話啊!”
祁君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吃癟,以往都是美女們前仆後繼撲過來。
幾人繼續走了一段路程,身後攝像的工作人員也趕了上來,詢問是否要節目組的提示。
“要要要!”不過半個小時,祁君早就沒了力氣。
“不用。”沐染拒絕。
祁君對沐染這個冷豔美人,不敢怒,也不敢言,“沐染,你發現了嗎?”
沐染轉頭,不悅得盯着男人嬉皮笑臉的樣子,“嗯?”
“你的身材挺好。”
祁君上前一步,湊到女人耳邊,“跟了我,有數不盡的五百萬?”
“是嗎?你過來一下。”
沐染勾脣一笑,狐狸眼尾顯出一絲媚意,她抓住男人胸前的領帶,將他往樹上一按。
女人長腿一擡,重重得踹了一腳身後的椰子樹,隨後迅速閃身。
祁君不明所以,閉着雙眼,等待着女人下一步動作。
“砰——”
“砰——”
“啊——痛死我了!”
祁君雙手抱頭,剎然睜眼,掃了眼幾個掉落在地的椰子,猛然起身,怒氣衝衝得走向沐染。
“沐染,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祁君解開領帶,扔到地上。
沐染的眸中未出現一絲恐懼,“你不希望因爲這個節目徹底糊掉吧。”
這個綜藝節目,除了白澤寒、高天歌人氣高點,其餘幾個人要麼人氣略低,要麼徹底黑糊。
祁君雖然有錢,長相不錯,資源也不少,但因他放蕩不羈,逢場亂性的性子,久而久之,粉絲們幾乎全脫粉了。
經紀人便要求祁君參加戀愛綜藝,營造鐘情小狼狗人設。
上輩子,沐染雖然退圈,但卻心繫自己曾經爲之拼搏的地方。
兩三個月後,祁君徹底塌房,甚至遭到娛樂圈封殺。
祁君臉色一黑,衝着沐染假笑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別讓我抓到什麼把柄。”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沐染走到一邊。
祁君指了指攝像機:“你就不怕剛纔的一切出現在直播畫面中?”
“攝像機沒開。”沐染懶洋洋得擺了擺手,繼續往裡走。
島內電源有限,攝像機的電量能省就省,只有導演通知直播哪個畫面,所拍攝的攝像機纔會開啓。
祁君站在原地錯愕得看了眼攝像師,攝像師顯然也不知道沐染會注意到這點,呆楞得衝着男人點了點頭。
“祁君,過來,前面有個小坡,你去看看有什麼?”沐染終於停了下來,細白的手指指着前面的小泥坡。
百花島是出了名的荒島,二人一行來,看到不少小動物。
“會不會有蛇啊?”祁君目光飄忽得看着眼下的小泥坡。
沐染冷冷的斜覷了一眼成不了大事的男人:“下去看看。”
“我...我不敢,那裡的草動了!”
“攝像機開了,開始直播了。”沐染小聲得提醒。
“哈?爲了我在小迷妹心中的神聖高大的形象,我去!”祁君咬了咬牙,一腳蹦了下去。
倏然,男人的驚呼聲驚起樹上幾隻小鳥,“沐染,我的天,木筏子!”
沐染微微勾了勾脣,“拽上來吧。”
“怎麼拽啊,好沉好髒啊。”含着金湯匙出生的祁君從來沒幹過髒活累活,看着面前滿是泥土的木筏子,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你瞎啊?你身後的繩子都看到你了。”沐染嫌棄得皺了皺眉,這個祁君的小名是不是叫“廢柴”啊?
祁君廢了好大力氣,將木筏子拽上小坡,氣喘吁吁得對着攝像機驕傲道:“家人們,咱就是說,我厲害吧。”
攝像大哥搖了搖頭。
祁君:“我不厲害?”
攝像大哥:“攝像機沒開。”